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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美人陪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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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人口,金國是明、夏、金三國中,人口最多的。

  論戰爭潛力,金國也是戰爭潛力最大的。別看他們現在被蒙古人欺負成這樣,但是對付夏國和宋國,卻是勝負難料。

  所以王澮說只要有糧草和錢財,金國就能很容易的組建出一支軍隊的話,也沒錯。

  只不過,這一切的前提,卻是金國真的能拿出糧草和錢財。

  眼下金國只能困守黃河南岸,國庫里空的都能跑老鼠了。梁德翰實在想不出,金國還能怎么變出糧草和錢財。

  瞧著對方像看白癡似的眼神,王澮笑著解釋道:“金國沒錢沒糧,我們明國有啊!殿下已經派了侍郎王文統去金國走一遭了,一旦議定,便會在黃河以北發起反攻大戰。到時候,夏國的窘境自會緩解一二。”

  有著規復山河的前提在,梁德翰對于王澮的這個說法還是信了幾分。

  只是時間不等人,誰也不知道汗庭什么時候就會發兵。所以梁德翰還是有些擔心道:“這出兵之事也不是一兩日就能作數的。在那之前,我們夏國可是要力抗蠻蒙大軍的。但糧草和軍械,卻是依舊捉襟見肘,因而明國若是能幫襯一二,我們夏國也好多堅持幾日。”

  “這是自然!我來時,殿下有言。此番明國不能出兵助戰,實在心懷愧疚。因而糧草和軍械上,是絕不會短了友國的。且為了更好的幫襯夏國,我國還能在夏國境內建立軍械工坊,商路上,也會和金國議定,以便能在糧草上多多幫襯。”

  見王澮這么好說話,梁德翰微微有些驚訝。只是想到這是明國對于不能出兵的補償,他就覺得理所當然。

  在這樣相對友好的氛圍下,王澮和梁德翰達成了明夏兩國在面對漢庭出兵問題上的基本合作意向。隨即兩人也沒耽擱,分別離開了茶館。

  不過王澮沒有回禮部的衙門,也沒有回家,而是徑直去了宮城。

  雖然到了點兒,宮城就會下鑰,但王澮是朝廷重臣,若要進宮,是可以讓人通傳一聲的。

  彼時兀魯圖斯正在南書房批閱奏折。盡管有著樞密院和內閣對朝廷政務進行針對性的處理,但是最終的決定人,還是兀魯圖斯。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盡管累了些,但兀魯圖斯目前還沒想過放手。

  在外部敵人沒有盡數消滅的情況下,只有權利集中,才能一致對外。

  妾室王稚安靜的待在一旁,正幫著研墨。

  作為江南巡撫的妹妹,王稚的性子偏靜,且好詩書。兀魯圖斯召她伺候筆墨,有時還能得到一些不錯的見解。

  或許是批閱得久了,兀魯圖斯感覺眼睛有些酸疼。便放下筆尖,伸了個懶腰。

  見此,王稚也停下手上的動作,起身道:“殿下若是累了,不妨讓臣妾來伺候?剛巧最近從古書上了一篇按捏之法,正尋思著怎么使呢。”

  兀魯圖斯淺笑著閉上雙眼,將身體的大半個重量壓在椅背上。王稚連忙走上前,來到兀魯圖斯身后。先是用相對柔軟的羊毛軟枕塞在兀魯圖斯的后腰,使得后靠的時候相對舒適。隨即才用纖纖玉指揉捏兀魯圖斯的肩膀,并一邊觀察著面色,一邊調整著力道。

  大概過了好一會兒,瞧見兀魯圖斯的呼吸平緩,像是睡著了似的。王稚又拿來一床薄被,輕手輕腳的蓋在兀魯圖斯身上。

  做完這一切,才退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一本新出的話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當看到話本中的男女在樹下私會的情節時,不由抬頭看了看兀魯圖斯。

  她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

  自打為了王家氏族進入皇宮,她的下半輩子便只能依靠眼前這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男人。好在明國宮里的人不多,明爭暗斗也就極少。雖然上頭還有個可敦壓著,但對方是按著蒙古的習俗,寡婦再嫁的。想成為正室,幾乎沒有可能。

  所以大多數的時候,她都能隨性所欲的活著。只有殿下召見侍寢或陪駕,她才不得不花空心思討對方的歡心。

  不過這樣的時候也不多!

  這位明王殿下應該就是話本中常說的明君了!對于政務,極其勤勉。后宮去的時候不多,有時候還會被無名無分的司郎中霸著,讓她們這些女人見不到殿下。

  也不知道殿下為什么會那么喜歡那個矮冬瓜,難道說,殿下是喜歡那種小的。

  而自己,雖然稱不上絕世美女,可在未出閣時,也是求取的媒人踏破了門檻的。但在殿下面前,似乎對自己總是淡淡的。

  像話本中那種你儂我儂的情義,她好像從沒在兀魯圖斯身上體會過。

  想到這,她心里不禁涌出幾分遺憾。

  盡管打心眼里不喜歡卓雅那個矮冬瓜,但對方既能在朝中當官,又能得了爵位,著實是明國的女中翹楚。她想著自己念的那些詩書,不禁感慨毫無用武之地。

  在她心思百轉時,殿外有人走了進來。

  “薩里大伴,可是有要事稟告?”見到薩里彥不合,王稚不敢拿架子,便十分客氣的詢問道。

  “是啊!禮部尚書有要事求見殿下,可殿下勞累了數日,好不容易歇息會子,咱家可怎么是好啊?”

  “無妨,朝廷要事,殿下即便被叨擾,想必也是能諒解的,我這就喚醒殿下吧!”王稚輕聲說著,便主動走到兀魯圖斯跟前。

  “這······”薩里彥不合猶豫著,卻是沒阻止。因為他服侍兀魯圖斯許久,知道兀魯圖斯在睡覺被叨擾后,是有使氣的性子的。所以這種觸霉頭的事情,別人來做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而王稚這邊,在輕聲喚了兀魯圖斯幾句,卻毫無反應后,便輕輕搖了搖兀魯圖斯的胳膊,便聽:“干什么?!”

  語氣中帶著慍怒!

  薩里彥不合很是討巧的跪了下來,王稚也連忙跪下道:“殿下恕罪!禮部尚書有要事求見,臣妾怕耽擱了國政,才不得不無禮冒犯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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