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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穿越也要靠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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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蘿宮跟宮里的大多宮殿一樣,都鋪設了地龍。此刻入內,頓時就感到一陣熱意襲面。兀魯圖斯面上沾染的寒霜,也頓時融成水汽,并迅速消散開來。

  都說十八的女人的一枝花!額吉塔娜如今二十有一,雖已過了一枝花的年紀,卻少了幾分少女特有的青澀,而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又加之小產不久,所以母性的氣息還未散盡。

  由于兀魯圖斯不喜歡蒙古女人繁重的頭飾,所以此刻的額吉塔娜并沒有梳成怪異的牛魔王發飾。并且十分顯眼的金銀配飾也不多,取而代之的是以玉簪、頭釵、東珠等配飾為主。

  齊腰的長發垂直而下,烏黑而又靚麗。其間用彩色的絹布盤了好幾條小辮子,混雜在秀麗的長發中,多了幾分草原兒女特有的灑脫與野性。衣著也盡量以輕便為主,經改良后的蒙古束腰長袍搭配雪白色的狐皮圍脖,莊重中又顯現出了姣好的身姿。

  因是在房間內,額吉塔娜迅速將保暖性頗佳的圍脖摘下,并將披在最外側的大氅也脫下。也不知是不是為了故意吸引兀魯圖斯的目光,還刻意解開長袍最上側的兩顆對襟。

  大片的雪白也就此暴露在空氣中,兀魯圖斯也下意識的吞了吞喉嚨。

  額吉塔娜見此心里暗自滿意,并更加覺得這次全府不虛此行。但面上卻還是佯作未覺道:“這屋里稍顯悶熱,殿下不如先將外袍卸下吧。”說罷,就親自替兀魯圖斯寬衣。

  靠得近了,兀魯圖斯嗅到了對方身上嬰兒特有的奶香味道。

  于是下意識的,兀魯圖斯就將對方攬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同時一張嘴也湊了上去。

  剛好此前被張毓婉撩撥的火氣沒處發泄,如今盡數都消磨在芷蘿宮了。

  等到次日從芷蘿宮離開,兀魯圖斯還感覺有些腰酸背痛。看來在身子骨長全之前,不能這么加重腰部的負擔了。

  回到太和殿的偏殿,兀魯圖斯沒有立即翻看公文,而是將一本明顯是手抄本的書冊拿著翻看起來。

  這是從額吉塔娜那里拿來的,書冊的文字盡數用兀魯圖斯熟悉的簡化漢字書寫。而且有些漢字,根本沒有在當代的明國普及。

  見此,兀魯圖斯立刻就知道這是出自誰之手了。

  而額吉塔娜的解釋,也不出他的預料。說是全甄氏家族的書坊偶然從一個泰西之地的商人手中得了一本紡織鍛造的書冊。為了便于翻閱,特意找人將其翻譯成明國的漢字。

  額吉塔娜的名下,是有紡織工坊的。這是兀魯圖斯交給額吉塔娜打理的產業,因為他始終覺得,不能讓女人在宮里太閑。否則的話,很容易鬧出爭風吃醋的笑話來。

  事實上,后進宮的張毓婉和王稚,兀魯圖斯也準備給她們安排一些外面的活兒了。不然像花兒一樣的年紀就一直拘束在宮里,實在殘酷了些。

  在蒙古,地位高的女人甚至有獨屬于自己的部落的。所以擁有幾間工坊,對于額吉塔娜而言算不得什么。而且她名下的產業很多都與‘慈善’方面相關的。

  很多在戰場上失去相公的女眷,幾乎都由她名下的工坊進行指定性的特招。其福利待遇比起其他工坊來,也要更完善一些。

  像這樣的事情由額吉塔娜出面也更好!畢竟她現在是兀魯圖斯唯一的可敦,在很多時候都可以代表兀魯圖斯的立場。

  當下地龍還在預熱中,殿內的溫度還是有些涼的。也是兀魯圖斯今日來得早了些,且宮中又有規定,無人居住的宮殿,不必時刻都將地龍燒著。畢竟這熱量的產生,也是要耗費碳石的。

  但兀魯圖斯心頭卻是火熱異常!這是激動的。

  因為他可以確定,全甄氏一定是穿越者老鄉。因為書上的紡織鍛造之法,就是在現有的紡織技藝上進行改造升級的法子。其中還包括了珍妮紡紗機的樣板機圖形。

  似乎是為了故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全甄氏在畫這圖形的時候,連‘珍妮’二字都沒更改。

  而只要懂得歷史的后世人都知道。

  珍妮紡紗機不僅僅是紡紗機,它還是第一次工業革命的開端。顯然,全甄氏也知道兀魯圖斯在懷疑自己了,便也沒有打算繼續瞞著自己的來歷了。

  另外書中除了最重要紡紗機雛形外,還有羊毛的漂洗、染色、上色、脫敏、軟化等簡化的處理辦法。并在最后,還附上了一首詩。

  “天邊心膽架頭身,欲擬飛騰女兒身。萬里碧霄終去否,不知君是解絳人。”

  盡管兀魯圖斯讀詩不多,但意思還是略微思索,便已了然。

  卻是這位老鄉在說自個兒志向高遠,但身子卻像困在了架子上。想要一朝騰飛而去,卻奈何是個女兒身。最后能不能一飛沖天,翱翔天際,就看自己是不是那個幫她解開繩子的人了。

  明白了這些,兀魯圖斯不由啞然失笑。

  因為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和這位受到時代局限性影響很大的老鄉相比,自己這位王爺就明顯受到的拘束要小的多。如果不是自己建立大明國,說不得這位老鄉還得在草原上放羊吃沙子呢。

  這么說起來,這位老鄉其實已經承了自己的情。

  如今她將這本書冊轉交給自己,未必沒有納投名狀的意思。也是穿越者的際遇都是不同的,不是每個人都那么運氣好的能封王拜相。和男人相比,女人沒有良好的家室,想出人頭地就更加的艱難。

  好在大明國有著卓雅這個女侍郎的先例在,未必不能沒有第二個女侍郎。

  同為老鄉,幫幫忙還是可以的。若不是顧忌對方已嫁為人婦的身份,他就想馬上將人召進宮內詳談一番。比如問問對方是從哪一年來的,原來是什么身份,都會些什么之類的。

  在這個完全陌生的時代,能有個與自己相同來歷和背景的老鄉,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慰藉。

  可惜為了避免引起誤會,他只能安耐住自己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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