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在古代是代表著戰爭潛力,在后世,也是重要的工業發展指標。為了提高鋼鐵的質量,兀魯圖斯利用后世的知識,在煉鋼方法進行指點。
如今東蒙古的煉鋼技術其實還是以‘灌鋼法’為基礎。并且還發現了為數不少的小煤礦,從而提高煉鋼時的溫度。而后兀魯圖斯又給那些鐵匠們特別提到了‘生鐵淋口法’!
原本這應該是一兩百年后,明代才能出現的技術。但是兀魯圖斯看過簡單的鋼鐵發展史,也見過太過種田類小說中,會特別提到鋼鐵發展上的特殊節點。
像這‘生鐵淋口法’,就是華夏鋼鐵發展史上的一大重要節點。其根本的原理就是利用熔化的生鐵,將其作為熟鐵的滲碳劑,以便將這種熟鐵的刀口煉成鋼鐵。
當然兀魯圖斯只是提到,實際操作中還是需要熟練的工匠去摸索。在王賀的親自參與并督促下,只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工部直營的東蒙古鐵器坊就完全掌握了這門成熟的技術,可謂是功不可沒。
另外在煉鐵的燃料上,東蒙古鐵器坊也進行了創新。由原來的煙煤,煉制成焦炭。不僅提高了燃點,還剔除了煤雜質過多的缺點,大大提高了鋼鐵的質量和產量。
戰場上無論是東蒙古的火筒、火彈,還是刀槍、甲胄等冷兵器,都表現優良,與鋼鐵質量的提高不無關系。
除此以外,便是毛紡織業上的工業化傾向!
毛紡織業是兀魯圖斯起家之時,就重點扶持并發展的起家產業。哪怕如今很多低端毛紡織技術都以拍賣的形式,流傳到了境內的各大商行。甚至第一大官營毛紡工坊,也都轉移到了戶部的名下。但是毛紡織工坊所需要的紡織車,還是由工部執掌的工坊營造。
早前兀魯圖斯曾建立利用河流的動力,帶動紡織車的運轉。但因東蒙古之地河流封凍期長,且紡織車本身技術落后,所紡織的效率遠遠比不上人工來的快。
因而兀魯圖斯就想到了后世聞名遐邇的‘珍妮紡紗機’,其利用增加紗錠數量的優勢,大大提高了紡織機的效率。他便將自己的猜想透露給了王賀,而后王賀便讓紡織車機造坊開始驗證這個猜想。
在追求真理的道理上,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而從猜想到驗證的過程,也不是一馬平川的坦途。和珍妮機紡織的原料是紗錠不動,東蒙古以羊毛為主。其質地比起紗錠,更為堅硬和粗糙,所以簡單的將珍妮機的原理嫁接過來,是遠遠行不通的。
好在隨著毛紡織工坊的普及,毛線的種類也開始多樣化。不僅是顏色上更為鮮艷多彩,其質地也開始在人為的改進下,變得相對柔軟和細膩。
這也反促成了紡織車機造坊在驗證猜想時,難度的降低。終于在冬日即將來臨的一個秋日,由兀魯圖斯提出猜想,由王賀督促工坊建造的第一架‘東蒙古紡織車’成功建造了出來。
這個時代是不能直呼權貴的名諱的!其實兀魯圖斯原本還是想用自己的名字來命名,但是他也知道,一旦取了這個名兒,反而還會讓別人不敢直呼其名了。
剛好東蒙古的一體化道路正在狂飆突進,便直接取名為東蒙古,算是加深底下百姓對東蒙古的認同感吧。
紡織車之后,便是玻璃制造工藝的從無到有了!
說起來,這原本應該是戶部商業司的功勞的!
出于之前兀魯圖斯提到的,對特殊技術工藝,以及東蒙古暫時沒有的技術工藝引進,要持扶持與鼓勵的官方政策,所以一個會制造玻璃的回回商人,便在這種政策的鼓勵下,成功在上京城開辦了第一家玻璃工坊。
起初兀魯圖斯是沒在意的,但奈何玻璃的高價出售引起了他的注意。有著后世豐富的知識儲備,兀魯圖斯怎么會允許這樣高價值的商貨制造法不在官府的掌控中。便命人將那回回商人尋來,一問之下才得知,對方其實不是信仰真神的教徒,而是信奉耶穌的比薩城商人。
也是現在的東蒙古,對一切高鼻深目,金發碧眼的西方人就默認為回回人。畢竟隨著蒙古汗庭的西征,大量中亞地區納入其統治。很多明顯有異域相貌特征的回回商人也都進入傳統的東亞地區。還有大量的回回奴隸被販賣,如今也是東蒙古重要的奴隸來源。
不過多數都是女人和孩子!
尤其是女人,在當前的古代,女人也是一種戰備資源。因為女人多,孩子也就更多。對于人口的增長,無疑有著巨大的促進作用。兀魯圖斯可是打算日后在東蒙古五省一府大量引進人口的!
和遷移動力不足的女人相比,男人受到封建禮教的束縛小,敢于拼搏的勁頭足。再加上戰亂年代,只要不是被拉到戰場上當炮灰,其實男人活命的幾率是比女人高的。
有敢于未來男女比例失調,造成社會不穩。還不如提前未雨綢繆,先大規模引進劃算的女奴。
到底現在的奴隸行情還是很不錯的!
當然這是對買家而言。
由于花剌子模正處在滅國的邊緣,其國內大量的人口被販賣。在短時間內供過于求的情況下,其奴隸的價格就一路走低。再加上金國、夏國也都處在戰亂之中,其底下的人口也成為了奴隸市場重要的補充之一。
所以現在一個成年女性的價格,已經走低到半頭羊一個了。反正引進人口的事情馬上就要著手做了,現在買來奴隸安置著,也不怕馬上就會年老,導致無法生育。
那個比薩城的商人其實是作為奴隸跟著回回人的商行過來的。只是他機靈,看到東蒙古的招商政策以后,主動請求以技術的方式,得到商業司的扶持。
在驗證其燒制玻璃的技術是真的,商業司便替其贖了身份。而后兀魯圖斯召見了他,不僅與其討論了燒制玻璃的技藝與猜想,還邀請其加入工部即將成立的玻璃制造坊,擔任第一任坊主。
吃了被賣作奴隸的苦,這比薩商人對權利的看重更甚于財富,因而其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到底工部直營的玻璃制造坊,是有官身的。和他自己一個人開辦工坊,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