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近兩年,完顏城主別來無恙吧?”,石抹也聰見到完顏洛術,就行了一個恭手禮。
“哼!不知你此時找上門來,所為何事?”,完顏洛術不想跟石抹也聰這樣的遼國人扯上干系,冷著臉問道。
“無甚要事!一來是恭賀完顏城主升任巡撫之喜,二來是想請完顏城主,哦不,是完顏巡撫幫個忙!”,石抹也聰并沒因完顏洛術的不待見而表現出任何不滿,依舊姿態恭敬的說道。
“呵呵,本官雖是一介巡撫,可東蒙古當官的規矩甚多。要是被達魯忽斥查到些什么,那本官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完顏洛術這話沒說錯。
因兀魯圖斯對官員的操守要求很嚴,尤其是違反兀魯圖斯律法的事,嚴重的幾乎都是一律斬頭。所以現在東蒙古的官員,都大體還算清廉。其他違法亂紀的事情,也很少出現。
畢竟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沒人喜歡跟命過不去。
“哈哈哈,完顏巡撫多慮了。此事不難,只希望完顏巡撫上任之事,能帶上我一起。”。
“你去南京圖門城干什么?”,完顏洛術警惕的問道。
“無妨無妨的!我只是想去面圣!”,石抹也聰說道,見完顏洛術警惕之色沒有半分消減,跟著解釋道:“去了圖門城,我自會去找大王,你不必憂慮!”。
“那你自行前去便可,何故要與我同乘?”,完顏洛術將信將疑道。
“完顏巡撫應該知曉,我現在在禮部的教育司當差,沒有特別的緣由,是不能離開上京城太遠的。而且此次面圣,我不想讓更多人知曉。因而想請求完顏巡撫幫在下給教育司那邊遞個話兒,將我帶上一同赴任。”,石抹也聰已經幫其將理由都想好了,出聲說道。
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很不好!因而石抹也聰話剛說完,完顏洛術就想著拒絕。可惜不等他開口,石抹也聰就想猜到了他的心思一樣,搶先道:“不必急著拒絕!完顏巡撫只要答應幫忙,從前你給吾國國主的投誠信,便可化為灰燼了。”。
“什么投誠信?”,完顏洛術有些緊張道。
“啊?完顏巡撫真是貴人多忘事呀!我可記得你投誠信上的風采,剛好我有帶過來,不如你拿去過目一二。”,說罷,就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
從前大真國被蒙古人壓著打的時候,完顏洛術是領著上京城投靠了遼國。當時為了活命,姿態放得很低,甚至到了獻媚取寵的地步。如今自己換了個新主人,如果讓這封信流傳出去,絕對會對自己的官聲造成妨礙。
明白這個道理,完顏洛術有些氣急道:“你竟敢威脅本官!”。說著,還一把搶過書信,用力的撕扯起來。
石抹也聰看著既不生氣,也不阻止。而是再從懷里掏出三封屬性,沖著王艷洛術揮舞道:“撕吧撕吧,這些都是拓印的。如果你敢殺了我,那這信明天就會出現在大王和各個朝廷命官的案牘。”。
完顏洛術這下是真的被威脅到了!
無奈之下,只好答應帶其去見兀魯圖斯。
就在這邊準備走馬上任之時,遼東地界。全旭還不知道遼寧行省成立的消息,包括還駐守在遼東各地的大真國軍隊,以及游蕩在野外的遼國散兵游勇,也不知道往后這個地界就要改名為遼寧行省了。
當下全旭領著兩萬兵馬,來到貴德州的地界。他們是南京城西行轉向,經葛懶路與婆速路的地界,進入到的貴德州。
和大真國境內相比,遼國境內的村鎮明顯要密集不少。雖然年初才經歷的戰亂,但因大真國在戰事上進展得太快,遼國的軍隊又實在表現得不堪一擊。所以大真國的軍隊多被城池里的金銀財寶吸引,散步在鄉野間的小村小鎮反而因此逃過了一劫。
而后大真國又想在當地建立長久的統治,自然不好再過分滋擾地方上的百姓了。這也就使得遼國境內的百姓少了被禍害的遭遇,人口村鎮也大多保存了下來。
面對東蒙古的軍隊,一路上少數大真國守軍在見到被當做開路先鋒的蒲鮮萬奴以及軍令后,就很配合的打開城門表示投降。直到進入貴德州的地界,竟然有軍隊主動偷襲全旭的大軍。
雖然造成的印象如同被蚊子叮咬了一下,完全沒什么影響。但這種行為,已經激起了全軍的怒氣。原本他們就因此行沒有仗打,立不了軍功而心里不爽快!
現在竟敢有人主動雞蛋碰石頭,簡直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每個人都喊著嚷著要主動出擊,全旭卻全都按捺不發。因為他覺得敵人的主動很奇怪,似乎是故意在吸引他們主動上鉤一樣。
與此同時,距離全旭大軍不遠的信德城。
緊閉的城門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堅冰,只是那冰的顏色不是透明的,而是血紅的。稍稍細看,還能看到堅冰中混著少許人的毛發和血肉組織。
此刻在城主府,一個女人坐在上首,聽著底下人的稟報。
“大郡主,城外的女真援軍實力極強。我軍有意滋擾下,他們竟毫發無損。而且他們也不追趕我們,導致設下的陷阱無法啟用。”,那人神情肅然的稟報著。
“難道是蒲鮮老賊的親軍?可看清那只軍隊的軍幡?”,女人皺眉沉思著,疑聲道:“我們行動迅速,蒲鮮老賊應該還不知曉信德城已經易主了。且我母家的軍隊已經在攻打蒲鮮老賊了,這時候他們應該不可能理會咱們了!”。
“屬下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軍幡上有‘近衛’二字,還有一個大大的‘安’字。且他們的軍幡是紅的!”,
“紅的?!奇怪?好像沒有哪只軍隊的軍幡是紅的吧?”,女人呢喃著,又問道:“派去向我母家求援的信使可有傳信回來?只要我那九弟看到消息,一定會派兵來解信德之圍的。”。
“回稟大郡主,暫無消息傳回。”,那將士面帶失意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