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一年不能辦兩場,我提醒你們別太著急,萬一孩子有了不能補辦,一年辦兩場沒有隨禮的!”
躲開谷春艷遠一點,滿倉咧著嘴,那邊田猛眼睛精光四射,最起碼小舅子同意了,田猛心狂跳。
“滾,再胡說我把你扔鍋里!”
臉紅到了脖子跟,谷春艷十分不高興,滿倉繼續憋著笑。
“不都是先上車后買票么?”
“滾遠點,田猛敢跟你一樣想法我剁了他……”
“呃!”
這次不光滿倉,田猛也直縮脖子,但是心里仍舊喜歡的不得了,而且越看越喜歡谷春艷,滿倉心里有點同情姐夫,但是更加憧憬這樣的愛情。
下午田猛回了糧庫,一直到散集市,康子殺了六頭豬,肉全賣光了,燴菜剩了一個鍋底,燉完的大骨頭剩了兩大盆,大碴子基本上沒剩下。
至于燒酒,三個大桶全都賣完了,很多人單純的買半杯酒,菜不舍得吃。
“嘩嘩嘩……”
收攤后杜金云和谷春艷忙不迭的開始數錢,其實多少錢杜金云心里早就有數,只不過是想確認一下。
“當!”
“干杯!”
康子借著燴菜的大鐵鍋又弄了一鍋肉,大骨頭剁開,滿倉,喜子,康子,還有田猛幾個人坐了一桌,康子破天荒喝了一杯酒。
“壹萬捌仟陸佰伍拾貳塊四毛,怎么這么多錢?”
兩個多小時終于把錢全都數完了,谷春艷眼睛瞪得溜圓,這和自己供銷社三個月的銷售額相同,當然包括賒賬,不然根本沒有這么多。
本來谷春艷以為這個小吃攤,千把塊錢就算多的了,沒想到一天能夠收入這么多,興奮之余內心里出現不安。
這么大一個攤子交給外人,谷春艷望了一眼滿倉。
“平常人應該不會這么多,今天是趕集,而且康子哥做東西實在,金云姐也賣力,飯菜酒咱們都有,價格也不貴,這一天咱們也賺的是辛苦錢。”
“拋去五頭豬,一頭豬按照三百斤算,一共是一千五百斤,最低豬肉價格是五塊,七千五,三桶白酒按照兩塊一斤,也就是五百塊,成本算是八千!其余的人工六個人,算是一百塊,其余的管理費按照一百,白菜一百,大碴子一百,其余的是賺的,谷老大,你發財了!”
豬肉和白菜,以及家里的田地按照滿倉的規劃都是大姐的產業,康子這算是自己的買賣不假,原料全都單獨核算。
杜金云也聽得明白,立馬把八千二百塊錢的整錢放到谷春艷的手里,谷春艷這才明白弟弟跟自己算明白賬了。
“哼,你倒是算賬夠快!”
其實家里的所有東西包括錢財都是滿倉的,谷春艷即便是拿到手其實也是給滿倉存著,這么弄完全就是精細化管理,避免錢財過分集中。
谷春艷雖然不懂得這么多,但是最近發生的所有事已經給谷春艷一種感覺,弟弟做的事情都是對的,而且是為了全家好。
“吃飯,大姐,康子做的飯菜真好吃,尤其這個骨髓,真香……田猛,那是我的,別跟我搶……”
喜子不管這些,眼睛里只有吃,邊說話另一只手伸向一根大骨棒,不想被田猛拿走放在谷春艷的盤子里。
喜子嗷的一聲,谷春艷看在眼里憋著笑也不說話也到跟前吃飯。
“老板,這錢……”
吃過飯,眾人開始準備回家,杜金云拿著小包找到谷滿倉。
零錢整整裝了一個包,杜金云心里沒底。
“明天你到信用社存到這個賬戶里面,然后隨用隨取,以后就按照今天這個模式弄,到月跟我領工資,這是你們倆自己的賬戶,我都給你們開好了,錢盡量不要放在家里過夜,我已經跟信用社商量好了,每天他們下午四點來取錢,然后存到這個額賬戶里面,現在街面上不安全,你們盡量別被人盯上!”
滿倉說著指了一指街對面的信用社,杜金云這才明白滿倉為什么把生意開在這里。
杜金云也明白當下的局勢,這兩年尤其不太平,有很多商戶被搶,自己小心沒錯。
美食攤的生意如同滿倉預料的一樣,平時生意不是很多,主要是糧庫職工來吃飯,因為田猛的關系,很多人來這里吃飯都多給一些。
自然回頭客也就多,再加上這里的白酒不摻水,豬肉不注水,生意越來越穩定,滿倉也放心的交給了兩人。
王哈也順利的幫著滿倉拿到了這里的土地使用權證,滿倉一顆心也終于落了地。
學校的考試成績也下來了,不出意外,滿倉和樊勝美仍舊是第一和第二明,只不過這次滿倉與樊勝美的差距沒那么大了。
“看到沒有谷滿倉,本姑娘是有絕對實力超過你的,這次比上一次的差距縮小了十分,下一次再來十分,直到中考本姑娘會穩穩地超越你,哼!”
望著自己的成績與谷滿倉迫近了,樊勝美樂的直翹下巴,眼睛里都是得意,滿倉暗自搖頭,心道這就是具局限性,再厲害人家的孩子也不能避免。
“呀,進步這么多呀,那是不是得請客呀?”
滿倉也不示弱,少有的來了一次蹭飯,樊勝美也不示弱。
“中學大食堂,本姑娘請你吃到死!”
“切,摳門!”
隱隱的天氣越來越冷,眼看要下雪的節奏,滿倉仔細的計算著每一個步驟。
冬季的漫長注定絕大多數北方人進入室內,正陽樓的生意也會是最火爆的時候,自己需要抓緊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正陽樓法拍已經遞交申請好一陣子,怎么不見回音呢。
“你沒問問你爸正陽樓那邊咋樣了?我可是等著要裝修!”
中午吃飯,滿倉扒了一口飯,貌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樊勝美抬起頭。
“好像說有一個姓陸的也在競拍,而且上上下下打點了不少,對了,就是你的那個情敵,何彩鈴的現任!”
樊勝美從滿倉的筷子底下搶了一塊肉丟進嘴里,滿倉微微一愣。
記憶中何彩鈴的那位不姓這個,難道自己記錯了?不能啊,滿倉記憶到很深刻而且仔細的查過這個人。
沒記錯的話對方是一個礦二代,祖上幾代人都是做這個的,也不是本地人,來自很遠的地方,來這里完全是看中了八面山的煤礦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