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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現實與小說的區別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撿到了系統,我就是不用

  波旬魔帝懷揣不甘,憤憤離場。

  李長生采盡天外天女性魔修,步入斬凡中期大圓滿,離斬凡巔峰只差臨門一腳。

  夜半。

  李長生哄睡魅晨,單獨喚起洛北葵,出房。

  兩人盤坐茵茵草地。

  洛北葵手法嫻熟的溫好一壺稻花清酒,遞給李長生用作暖胃,問道:

  “陛下,怎么了?”

  “玉牌。”

  李長生泯了口酒,掏出奈落的玉牌,問道:

  “它一直在我儲物戒里,你是怎么取到的?”

  “哦,您說這個呀。”

  洛北葵明悟,道:

  “很簡單呀。”

  只見洛北葵左手食指并攏,比出劍指,在其右手上寫寫畫畫。

  片刻后,一幅簡易版的透明狀八卦圖,在洛北葵的右手成型。

  “巽術——納財!”

  再聽洛北葵念動咒術,她的右手,竟無端穿透虛空,然后…一抓,一縮,一攤。

  李長生手中那枚玉牌,消失不見,出現在了洛北葵手中。

  “嘶,這有點惡心呀!”

  少年握了握空蕩蕩的右手,喃道:

  “悄無聲息就能奪人財寶?”

  “陛下想啥呢?”

  洛北葵搖頭淺笑,把玉牌還給李長生,道:

  “這就是個小手法,算不得什么大神通,哪來取樂尚可,實戰中用不了的。”

  “這也算小手法?”

  李長生抓起洛北葵玉手,肆意揉捏把玩:

  “哎呀呀,真是巧奪天工的一雙手。”

  “陛下,世間哪有那么逆天的手段呀。”

  洛北葵無奈一笑,坐近李長生,道:

  “先不提陣法刻畫需要時間,施展納財之法有一個前提,就是得知道財寶的位置,誰會把自己財寶的位置隨便告訴他人?”

  “另外,就算知道了位置,納財之法還有距離限制,超過十米就失效了。”

  “還有就是手入虛空激起的虛空波紋,很容易被察覺到,只要稍加注意,就無從下手。”

  “我能偷到陛下的玉牌,是因為陛下對我沒有防范,換成其他人,誰能讓陌生人近身?”

  李長生吸允著洛北葵的玉指,道:

  “這么多限制啊?那是沒什么用哦。”

  “是啊。”

  洛北葵添了杯新茶,道:

  “所以呢,陛下還是好好修煉吧。”

  “你喝這么多茶,晚上容易失眠的。”

  李長生沒在意洛北葵后面那句話,雙眼火熱的盯著洛北葵的玉手,輕聲道:

  “茶提神,還上火…”

  洛北葵喝茶的手一滯。

  她的呼吸漸漸凝重,旋即…

  她放下了茶杯,端起茶壺,一飲而盡!

  “嗝。”

  洛北葵打個了飽嗝,把茶壺一丟,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拿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臉:

  “陛下,睡不著了,精神!”

  “面具摘了。”

  見國師蒙面,李長生略有不滿,感覺壞了月下興致,伸手要奪洛北葵的面具。

  “別,陛下。”

  洛北葵輕輕拍開李長生的手,道:

  “今晚,臣妾想戴著面具!”

  洛北葵執意如此,李長生也沒話說: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么?”

  洛北葵玉指點了點紅唇,滑下。

  脖頸,鎖骨,每一顆衣扣…

  玉指所過,如蝗蟲過境:

  “降火,祛神!”

  青草地良辰美景,遠處,一棟弟子所住的房屋內,卻是怨念橫生。

  “啪。”

  “砰。”

  “咚。”

  還沒進屋,就能聽見一陣又一陣砸東西的聲音,隨后便是一青年歇斯底里的謾罵:

  “李長生這個混蛋!”

  “他不為人子!”

  “真他娘該天打五雷轟!”

  “大道怎么不劈死這個孽障啊!”

  罵聲越來越難聽,在午夜時分格外刺耳,卻沒有弟子打斷他。

  因為眾弟子都認為…情有可原!

  罵人的青年叫趙有才。

  屋子里除了他,還有三人。

  一個是他的哥哥,趙無才。

  一個是他的道侶,紫清清。

  一個是他哥哥的媳婦,紫風風。

  至于他打砸的原因嘛…

  “大哥!”

  東西無物可砸了,趙有才最后踹了一腳垃圾桶,坐到床榻上,臉色因憤怒而漲紅:

  “他采補了清清,你還叫我忍氣吞聲?”

  原來是昨天李長生采補天外天女弟子,遺留下來的禍端。

  “不忍氣吞聲,我們還能怎樣?”

  趙無才身為大哥,顯然比趙有才更加理智。

  雖然他也是滿臉郁悶,但還是安慰道:

  “殺了他?你殺的了嗎?不要做傻事,清清人還活著,這已是值得慶幸的了!”

  魔界不乏采補之后,殺人拋尸,永絕后患的雙修魔頭,李長生的做法,算慈悲了。

  “說的輕巧,嫂子沒有被他采補?”

  趙有才忿忿不平的指著角落里,兩個相依取暖的傷痕累累的女子,質問道:

  “你知道我的感受嗎?”

  “就你難受,我不難受嗎?”

  趙無才瞥了一眼雙目蘊含著愧疚的趙風風,眼神一痛,重重的嘆了口氣,道:

  “道侶被采補我不憋屈嗎?我家風風跟我朝夕相伴三百年,我都舍不得碰她一下。”

  “結果呢?昨天被他奪了魔元,從舍空境界摧殘到金丹期,我難道不心痛嗎?”

  “可我們只是普通人啊,我們跟李長生作對無異于以卵擊石,我們斗不過他的啊!”

  說到最后。

  一米八大高個的趙無才已是眼眶通紅,聲帶哽咽,一股強烈的悲傷情緒,彌漫在他周身。

  誰想看到自己的道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其他男人染指?

  可這里是魔界。

  這就是魔界的生存規則。

  強者可以擁有一切,可以支配弱者的一切,弱者不允許對強者說半個不字。

  因為一個不字的代價,是你的性命!

  這才是真實的修真世界。

  修士活在現實,不是,中描繪的修真界,只是眾生的幻想,只是眾生的期盼,只是那些說書人想讓你看見的,聽見的修真界。

  那只是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夢。

  “無才哥哥…”

  見到自己情郎這般模樣,紫風風心如刀絞。

  她小步上前,從后面抱住趙無才,啜泣道:

  “風風對不起你,嗚嗚。”

  “風兒,為夫不怪你。”

  女子的啜泣,令趙無才心中更痛。

  但他明白,此刻,他不能悲痛,他是這個小家庭的長者,他必須得堅強。

  如果他都意志消沉了,誰來鼓勵其他人呢?

  “你也不用自責,這件事不是你的錯,為夫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疼你,愛你。”

  說完,趙無才轉過身,緊緊抱住紫風風。

  彼此相擁,便是兩個可憐人僅存的溫暖。

  在這個慘死街頭都無人斂尸的世界,能睜開眼看到愛人還在,便是每個魔修最大的幸福。

  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

  望著這一幕,趙有才無數次握緊了拳頭,又無數次松開,就當他要說服自己放下仇怨時…

  紫清清的一句話,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天主大人…讓我明晚再去他那兒。”

  此言一出,趙無才大感不妙。

  果然。

  “老子殺了他!”

  聞言。

  趙有才先是一愣,幾秒后,他大吼一聲,提起自己的道兵,就要沖出去找李長生拼命。

  “相公,你不要去。”

  紫清清連忙爬向趙有才,拽住他的腿,哭的梨花帶雨,苦苦哀求道:

  “相公,求求你,不要去,會死的,真的會死的,他是個魔鬼,他會殺了你的!”

  “他該死啊!”

  趙有才明知李長生不可敵,可依然無法接受自己的道侶第二次被他征召獻身:

  “我不試一試,難道任由他玷污你?”

  “最后一次,他答應過清清,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求求你了相公。”

  風清清聲淚俱下,哭喊道:

  “清清的身子已經不干凈了,一次,兩次,都不要緊了,清清的心永遠屬于你的。”

  “相公,你不能死,你要死了,清清在世上唯一的希望也沒了,清清也活不下去了。”

  女子哀求,趙有才微微心軟。

  可看著女子哭花了的妝容,趙有才覺得自己不做點什么,什么不配做男人了!

  忍一時巨浪滔天,退一步得寸進尺,這種事情,他不能忍第二次。

  “清清,對不起。”

  趙有才一狠心,閉眼,掰開紫清清的玉手:

  “我必取那狗賊性命!“

  “不!夫君!”

  趙有才毅然決然的向門外走去。

  紫清清失聲痛哭。

  然而,他還沒走出門,床榻上,趙無才突然一個飛身,一腳踹倒趙有才。

  “大哥!”

  趙有才不甘的喊著趙無才。

  “蠢貨,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魔界!”

  趙無才揪起趙有才的衣領,情緒激動,指著窗外的血色夜幕,大吼道:

  “陪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叫魅晨,你腳下踩著的土地,是她的國土,我們對他來說,跟螻蟻沒什么分別,你告訴我,你拿什么殺?”

  魔帝一念,血灑萬里。

  趙有才區區渡劫修士,連她的身都進不了。

  有她庇佑,誰能殺李長生?

  “我…”

  而挨了一耳光,趙有才冷靜了不少。

  看樣子,是被打醒了。

  他低垂著腦袋,失魂落魄:

  “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趙無才下意識的開口,卻面露難色:

  “只是這辦法…相當于葬送你的未來。”

  “什么辦法,大哥,你快說啊。”

  狗急跳墻下,趙有才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趙無才說有辦法,趙有才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個浮桿,只要能讓他報仇,他什么都愿意干!

  “你真的想知道?”

  “大哥,你就別賣關子了。”

  “不后悔?”

  “不后悔!”

  “唉,好吧,那我便說與你聽。”

  趙無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聲音逐漸變得不參雜一絲感情,一字一頓,低沉道:

  “你可聽聞…系統?”

  趙有才眼神瞬間透亮。

  對絕望之人而言,系統,是唯一的出路…

  金雞啼叫,劃破黑暗。

  曙光驅散一夜的孤寒。

  黎明時分,一切又遇恢復了原樣。

  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

  可…真的什么都沒有發生嗎?

  李長生和背著洛北葵回到寢宮,宮內,魅晨魔帝一臉魅笑,衣衫不整,左擁右抱,東方雅兒和白夭夭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她懷里。

  這魔帝啊,嘴上說著自己性取向正常,心里想的卻是…嗯,真香!

  見李長生回來,兩女自覺的起身給李長生騰位置,李長生把洛北葵放下,往床上一趟,剛準備呼呼大睡,魅晨拍了拍他的肩膀:

  “誒,相公。”

  “嗯?”

  李長生斜了她一眼:

  “咋了?”

  魅晨神秘兮兮一笑,道:

  “你知道嗎?昨天晚上天外天可熱鬧了。”

  “噢?怎么?”

  李長生問道。

  自己昨晚夜不歸宿,也沒聽見啥動靜啊。

  “有幾只螻蟻,因為你采補來他們的道侶,嚷嚷著要殺你呢。”

  魅晨嘴角戲謔,摸著李長生身上不該白天摸的地方,道:

  “他們合謀了一宿,說要想辦法搞一個系統,然后借系統的力量殺你。”

  “哦?還有這事?”

  李長生劍眉一挑,剛提起點興趣,被不斷襲來的疲憊掐滅:

  “睡醒再說吧,困了。”

  說罷,他一頭扎進魅晨懷里,呼呼大睡。

  他可真累壞了。

  瞧著幾秒就進入狀態的少年,洛北葵也脫了鞋,上塌靠著魅晨的后背,跟著打起了嬌憨。

  “你倆是把我當靠枕了啊?”

  魅晨嘴角掛著無奈,只好先哄兩人睡著。

  “昨晚上哪野去了?”

  “屋外。”

  “野啥了?”

  “打仗。”

  “哈?跟誰啊?

  “跟…”

  末尾一句,只說了一半,沒了下文。

  “這小男人。”

  魅晨低頭,輕撫著李長生的白發,寵溺一笑:

  “還真累壞了,睡吧睡吧,傻夫君。”

  床邊兩女對視一眼。

  兩女眼中均有羨慕。

  天底下,也就李長生能享受魔帝大人寥寥無幾的溫婉了。

兩女正羨慕著  魅晨突然抬頭,下了逐客令:

  “陛下睡著了,你倆先出去吧,我剛剛說的那件事,你們留意一下。”

  “大人,雅兒覺得,不用這么麻煩。”

  東方雅兒單膝跪地,請纓道:

  “雅兒請命,幫主人清理門戶。”

  白夭夭見狀,也忙跪下,道:

  “這種臟活還是交給夭夭干吧。”

  兩人爭先恐后的想在魅晨這兒表現自己。

  放皇宮里呢,這就叫爭寵。

  不想獲得主人獨寵的奴隸,不是好奴隸!

  “不用殺,成天殺殺殺的,煩不煩?”

  但魅晨卻不想給兩人立功的機會:

  “留給陛下練練手吧,省的陛下無聊。”

  哼,她也是奴隸,她也想找李長生邀功呢,有功勞,輪得到你們?

  白夭夭眼神有些古怪。

  大人說這話時,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自己殺的人,還沒她一半多呢!

  不過這話心里說說就罷,她可沒膽子說出口。

  反正也沒功勞了,兩人躬身道:

  “雅兒/夭夭告退。”

  魅晨點了點頭。

  兩女退下。

  誰知…

  兩女剛一出門。

  陡然出現一男子,捧著九十九朵玫瑰,朝白夭夭單膝下跪,道:

  “夭夭姐,嫁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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