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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不正經的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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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者,竟是前幾日與李長生有一面之緣的如意菩薩!

  “貧尼一直都是藏經閣的守閣人。”

  菩薩仍是那般靜雅,從容站在樓道口,居高臨下,輕聲問道:

  “佛子不知道?”

  “我來寒山寺沒多久,能知道啥?”

  李長生上樓,跟菩薩并肩,道:

  “還有,以后不要站那么高跟我說話。”

  “抱歉,貧尼沒注意。”

  菩薩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主動彎低了幾分柳腰,輕聲致歉道:

  “再見佛子,喜不自禁。”

  “真開心?”

  李長生是不信的。

  如意菩薩冰心無瑕,與世不爭,怎會因區區一位化神少年失了態?

  “真開心。”

  可菩薩卻一臉認真,道:

  “佛子魅力,貧尼難卻。”

  “菩薩也會說情話?”

  李長生有意作弄如意菩薩,玩味兒道:

  “這兒沒外人,不如我們雙修吧?”

  “佛子不可。”

  那菩薩似乎比李長生更會煞風景,面對魔修少年的調戲,她面色如始,古板拒道:

  “您采補入的化神,根基虛浮,此時該摒棄雜念,潛心鉆研佛法,穩固境界才是。”

  “女人太冷靜可就沒意思了。”

  李長生嘀咕一聲,擺了擺手,兀自上樓。

  如意菩薩一人在道口失神。

  藏經閣里,少年的腳步聲“踢踏”回響。

  良久,菩薩低眉,理性消融。

  她審視著自己曼妙的身軀,喃道:

  “貧尼,真的很無趣嗎?”

  ...

  寒山寺的夜,是一幅寫實的畫。

  寒山寺的生靈,皆是畫中的景:

  有用過晚膳的佛陀菩薩,在弘揚佛法,木魚敲擊聲、朗朗誦經聲,隨處可聞。

  佛音下,有妖帝和仙子攜手,在廣袤山野間漫步,赤足踩著枯葉,誘惑無限。

  山野間,有魚兒嬉戲在溪流,蟲鳥飛舞在枝頭,走獸奔跑在山林,萬靈和睦。

  上述畫景雖令人神往,卻都不是畫中最亮眼的那筆,此畫真正精華,在藏經閣內。

  那閣,九層琉璃。

  前八層黯淡,第九層亮著微光。

  光中倒映人影有二,一男,一女。

  視線游移,入閣。

  只見第九層中,那白發少年李長生坐一方案前,手捧一本竹質佛經,專心翻閱。

  李長生左側,那白衣菩薩手握蒲扇,一面扇著風,一面幫少年注釋著經文寓意。

  古閣蘊檀香,青燈伴黃卷,對影成雙,羨煞旁人,當為畫中第一景也!

  多時后。

  案臺上,油燈的燈芯即將燃盡,菩薩輕輕起身,掐滅,點了根新的燈芯,對少年道:

  “佛子,時候不早了,歇息吧?”

  “我讀完這本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李長生看得入神,頭也沒抬,道:

  “你要困了,先歇息吧。”

  “貧尼不困。”

  菩薩淺笑,沒再叨擾,繼續搖著蒲扇,扇著風,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少年。

  盯著少年玉樹臨風的容顏,盯著少年白發滿頭的悲情,盯著少年孜孜求學的刻苦...

  久之。

  這尊佛國史上最年輕的菩薩,凡心潺動!

  一縷清風徐來,油燈搖曳。

  燈火闌珊時,少年眉心,蓮紋生輝。

  如意癡了。

  盡管少年妻妾成群、風流成性;

  盡管少年殺生無數、無法無天;

  盡管少年魔性天成、仙修不齒;

  但此時此刻,借菩薩慧眼觀去,他只是個平凡、普通、且令人疼惜的孩子。

  有時,喜歡上一人就是這么簡單:僅燈火下的一眼,便已私定了余生萬年。

  “佛子...”

  菩薩呢喃著,輕輕放下蒲扇,緩緩移到李長生后背,從后面摟住了少年:

  “貧尼喜歡你。”

  “怎么了這是?”

  李長生合上經文,小聲問道:

  “心動了?”

  “嗯。”

  菩薩點頭,再次肯定道:

  “貧尼喜歡你。”

  “唉。”

  李長生輕聲一嘆,喃道:

  “讓菩薩動凡心,是我的罪過。”

  “佛子無罪。”

  如意抱的更緊,道:

  “是貧尼道心不堅。”

  “如意...”

  李長生轉過身,與菩薩四目相對。

  旖旎氛圍里的如意菩薩,相較白天,多了幾分人間煙火味,李長生小腹郁熱:

  “我能吻你嗎?”

  “佛子請便。”

  菩薩閉目。

  李長生印在如意的櫻唇上。

  “啵!”

  “滋!”

  “唔!”

  一位雙修魔頭,花叢老手。

  一位菩薩青澀,未經人事。

  兩人干柴烈火,水到渠成。

  唇分,菩薩退后幾步,拜道柔聲道:

  “貧尼罪無可恕,請佛子...“責罰”!”

  “你可想好了?”

  李長生不愿騙如意,實話實說道:

  “我給不了你名分。”

  “貧尼不要名分。”

  菩薩不假思索,道:

  “能伺候佛子,是貧尼的福報。”

  李長生沉默半晌,卻搖了搖頭:

  “下次吧。”

  他上前扶起如意,笑道:

  “我還是喜歡那個清心寡欲的你。”

  “是,佛子。”

  雖然如意不明其意,但還是按照李長生的要求,恢復了那副看破紅塵的神態:

  “佛子不是說貧尼這樣很無趣嗎?”

  “無趣歸無趣,又不影響爺喜歡。”

  被如意一攪,佛經李長生是沒心思看了,他扭了扭脖子,調笑道:

  “你大概不曉得,男人呢,都喜歡你這種恬淡無欲的床下貴婦。”

  “為何?”

  “因為男人都有征服欲。”

  李長生一邊回答,一邊整理起經文:

  “我們都希望,床下的貴婦,到了床上...”

  “到了床上什么?”

  常年吃齋念佛的如意聽不懂李長生話里晦澀的潛意思,追問道:

  “佛子怎么說話說一半?”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整理好佛經,李長生吹滅油燈:

  “帶我去塌上吧。”

  “佛子大智慧。”

  菩薩未動,似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可否分享給貧尼?”

  “這哪是什么大智慧?”

  李長生噗嗤一笑,道:

  “先帶我去塌上,去了再告訴你。”

  “是。”

  如意依言,帶李長生上了塌:

  “佛子,現在可以告訴貧尼了嗎?”

  “不行。”

  李長生食言了,他不愿如意變成那樣。

  “佛子...”

  如意小聲道:

  “我們出家人,不打誑語的。”

  “哈哈哈,爺是魔修!”

  李長生大笑,大被一掀,把如意菩薩拽進被窩,湊到她耳邊,細語道:

  “你們佛修那套,對小爺沒用!”

  “好吧。”

  如意扯了扯被子,道:

  “佛子把貧尼拽上床,是不是代表貧尼今晚可以跟佛子睡?”

  “虧爺還顧慮菩薩會斥責爺耍流氓呢。”

  李長生環住如意的腰,戲謔道:

  “你個不正經的菩薩。”

  “佛子說的對。”

  如意菩薩往李長生懷里縮了縮,道:

  “佛子晚安。”

  “晚安,我的...小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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