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叢林。
“嘩啦啦”
四道人影鬼鬼祟祟的穿行在森林中,竭力隱藏著自身的氣息不被木葉村的結界和結界班發現。
當抵達結界邊緣,他們停下腳步開始準備各自的東西。
角都望著眼前沒什么異常的結界,內心中松了一口氣,說道。
“接下來我們等信號就行了!”
“信號一出現,我們就集體發動總攻就行了!”
鬼燈滿月的身子微微顫了顫,有些興奮又渴望的摸了摸背后的雙刀·鲆鰈說道。
“角都!你說我們要是成功了的話,到時候整個忍界就都會知道我們的名聲了吧!”
角都動作一頓,斜眼看著他,嘲諷道。
“不僅是有了名聲,到時候我們還會面臨忍界五大村中最強的木葉村追殺!”
鬼燈滿月切了一聲,毫不在意地說道。
“追殺又怎么樣,既然做了,咱們還會怕嗎?”
他抬手從懷中取出卷軸,把里面存放的其余幾柄忍刀一一拿了出來,興奮地說道。
“到時候名聲大了!水月他們就會知道哥哥我的事跡了!”
“真期待到時候見面的場景!”
“也不知道現在他的實力到底變強了沒有。”
角都瞥了眼這個深度弟控、妹控的家伙,沒有搭理,繼續埋頭準備著等會可能要用上的東西。
粗壯的樹木下,君麻呂轉過身子,眼里有些擔心地說道。
“白,待會進去的時候你就跟在我身邊。”
君麻呂他…其實是有些不善言辭的性格,但對白的擔憂卻是出自心底的。
白抿嘴笑道:“放心吧,我雖然實力不如你,但作為醫療忍者也會隨時跟著治療你的哦!”
君麻呂放心的點點頭。
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自從體內的血跡病被治療好后,君麻呂的實力就再也不受限制的向上增長了。
他…有信心保護好白!
同時也會成為剎那大人手中最為鋒利的一把劍!
如果此時此刻有人以上帝視角從木葉村的上空往下看去,就會驚駭地發現,有著一層土黃色如同星屑般的光粒子飄散在結界的外殼上,模糊了結界班對外界的感知與搜尋。
旅館。
原田山安靜的待在自己的房間中,緩緩閉上雙眼,感知向著外面擴散開來。
當他即將擴散到旅館外時,一層提前布置好的結界術式阻擋了他的感知。
隨后結界上散發出的光芒猛然收縮綻放出來,一下子將毫無防備的原田山打了個措手不及。
“唔哼…”
原田山悶哼一聲,單手捂著腦袋,面龐扭曲,腦袋頭暈目眩。
“呼呼…”
好不容易緩過來后,他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帶著淡淡的喜色和笑容。
“跟預料之中的一樣!”
從懷中取出一份提前準備好的卷軸,原田山右手并指瑩綠色的查克拉浮現,猛地插入自己的胸膛攪動。
半響后,一團土黃色沾染著血液的泥土從胸膛中拿出。
原田山小心翼翼猶如對待珍寶般的姿態將這團土黃的泥土貼在了卷軸空白的卷面上。
隨著土黃的泥土貼上卷軸,一股爆炸似的查克拉就迸發出時,卷軸上出現了黑色的封印術式,將查克拉的波動與反應牢牢鎖住,不讓它外泄。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卷軸空白面上的土黃色泥土開始緩緩褪色消失不見,像是被轉移走了般?
做好這一切后,原田山立馬把這份卷軸塞進了胸膛里,瑩綠色的查克拉出現,縫合著胸膛外的傷口。
等一切都復原后,他的面色已然蒼白無比,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扉突然被敲響。
原田山猛地一驚,抬頭望去,故作鎮定地問道。
“有什么事嗎?”
“是我們!”
門外傳來了沉著的回聲。
聽到熟悉的聲音,原田山舒了口氣,說道。
“來了。”
邁步上前打開門扉,將門外的兩人請了進來。
他們正是跟隨巖隱使團一起來的另外兩名精英上忍。
望著原田山蒼白的臉龐,其中身材比較矮小的輕聲問道。
“你已經開始了嘛!”
原田山默默點頭,反問道。
“你們呢?”
身材矮小的與旁邊一個身材高大的互相對視一眼后,默契的走上前趴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著。
說完后,兩人又默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原田山帶著喜色,說道:“這樣的話,我們哪怕死了也無愧于村子了!”
說罷,他邁步來到旅館的窗前,謹慎凝望著外邊繁華熱鬧的街市,眼神逐漸變得森冷充斥著殺意。
為了村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犧牲的,更何況是對立的村子呢?!
所以啊!為了巖隱村,就拜托你們木葉犧牲掉吧!
火影大樓。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火影輔佐志村團藏、火影顧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都已經統統到場了。
在他們的對面是一眾上忍和各大家族的族長。
猿飛日斬在這個重要的會議上并沒有抽煙,神色凝重的問道。
“水門,這次是你迎接的巖隱使團,你覺得他們怎么樣?”
波風水門思索了一會后,搖搖頭說道。
“我并沒有發現他們有什么異常的行為,一路上都很正常!”
其實他的心底還有點不安和疑惑的感覺,但他并沒有在這個場合說出來,因為他沒有直接性證明的證據。
所以他準備等會議結束后,私下里去找猿飛日斬問一問。
猿飛日斬放心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巖隱使團的到來我希望各位做好準備,在各自的職位上一定要盡全力維護木葉村!”
“為了來之不易的和平,我們必須要將一切外來干擾的因素都徹底滅絕!”
他抬頭看向一旁的宇智波族長,說道。
“富岳,村子里的安全就交給你們宇智波的警備隊了!”
宇智波富裕頷首道:“交給我吧。”
警備隊的工作本就是宇智波的職位,由他們來做也是最為合理的。
看著爽快答應下來的宇智波富岳,志村團藏鷹隼的雙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想要說些什么,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
現在事關木葉村的大事,他志村團藏還是分得清事情大小的,不會輕易在這上面做破壞。
接下來的時間里,身為三代火影的猿飛日斬開始一一給在座的上忍和各大家族的族長們布置任務。
當黃昏來臨時,這場的會議才堪堪結束。
而與巖隱使團談和的事情,也定在了明日早上的八點。
日向族地。
清雅的庭院中,日向剎那懶散的依靠在睡床上翻閱著書籍。
在他的右側,黑絕正興奮的在一卷空白的卷軸上抒寫著什么,不時有著光華律動,似是在與誰溝通一般。
輝夜姬則是一個人偷偷溜出去,大概率是去欣賞美食和新一季的話本去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她會準點回來的。
“唔”
日向剎那伸了個懶腰從睡床上爬起,眼中閃過淡淡的藍金色光輝。
“你盡快安排好角都他們的事宜,彌勒那邊安排的后手也盡早進入木葉村吧!明天就是掀起一切的起端了。”
黑絕停下抒寫的筆,抬頭問道。
“你要出去?”
日向剎那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
“我要出去一趟,祖母她…忘帶錢了…”
黑絕抽了抽嘴角,埋下頭無言以對。
雖然說輝夜姬的形象很早以前就在黑絕的心中崩塌了,但出門買吃的忘帶錢的事情,還是給黑絕狠狠的來了一擊。
所以說到底為什么好好的一個高冷女神會變成這樣子呢?
空間乏起波瀾,將日向剎那的身子吞沒。
繁鬧的大街,秋道一族開售的零食店。
“妾身什么時候說不給錢了!!”
輝夜姬據理力爭地說著,臉龐通紅,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羞惱的。
“可是客人您說要回去取錢,這不就是霸王……”
最后一個餐字沒有說出,性格有些膽小的女孩縮著脖子。
本來她看輝夜姬一身奢華的衣物和首飾以為是哪個貴族家的大小姐出來亂逛,所以也沒有在意她隨手拿著零食吃。
但哪成想,最后到了要結賬的時候才發現這位大小姐壓根就沒有錢,或者說對錢根本就沒有什么概念。
這…簡直就是白吃白喝的最高境界。
“要不…這位大小姐勞煩您在我們這里休息下,等您的仆人到了讓他來付賬怎么樣?”
女孩小心翼翼的提出建議。
雖然輝夜姬手里沒有錢且吃了霸王餐,但也不是她這么個打工的普通人可以惹的呀。
此時此刻,欲哭無淚的心情完美象征了女孩內心的情緒。
她就一個打工的,為什么會惹上這樣的事情啊 “汝還是認為妾身會吃霸王餐!!”
“妾身都說了會回去拿錢結賬的!!”
輝夜姬犀利的眼神直視著面前的女孩。
讓人過來結賬,這不就相當于自己出去買食物和逛街不帶錢的丑事被日向剎那發現嘛!
到時候那個壞孩子肯定又要用這件事來嘲笑她。
所以輝夜姬寧愿自己回去拿錢也不要讓人過來付錢。
再說了!
她堂堂“查克拉之祖”“卯之女神”會吃霸王餐不給錢嗎?
這種丟臉的事情,輝夜姬是做不出來的!
被輝夜姬犀利的視線注視著,女孩的身子顫了顫,眼淚在眼眶中徘徊。
“唉”
“她的錢就由我來付吧!”
日向剎那溫和的聲音響起,猶如天籟之聲般將女孩從地獄拯救到了天堂。
反應過來的女孩連忙取出了賬單交給了漫步走來的日向剎那,在收到錢后,她趕忙轉身離開了這里。
“汝怎么來了?!”
輝夜姬仰起腦袋,不服氣地問道。
“汝就算不來,妾身也可以自己解決!”
自從日向剎那進入身體成長的快速階段后,他的身高已經高出輝夜姬一線了,這就導致了輝夜姬有時想要趴在他背上時,還要特意的跳躍上去才行。
“如果不是某個笨蛋忘記帶錢了,我也不會放棄舒適的睡床和書籍特地出來一趟。”
日向剎那背過身子蹲下,示意輝夜姬上來趴在他的背上。
輝夜姬猶豫了一會,最后還是乖乖的趴了上去,不滿地說道。
“汝是在說妾身是個笨蛋?”
日向剎那當然不會承認,輕笑道。
“沒有,我只說是某個笨蛋而已!”
輝夜姬無力的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她又不能主動說出那個笨蛋就是她自己,不然豈不是承認了她就是那個忘記帶錢的笨蛋嗎?
一想到此,輝夜姬氣惱的揪著日向剎那柔順的黑發,像是在發泄自己心中的郁氣般。
揪了好一會后,輝夜姬大概是玩累了,很是干脆的撒手問道。
“唔,晚飯做好了嗎?”
自從上次品嘗過日向剎那做的食物后,家里的一日三餐就全部都交給了他。
要是他一次不做,輝夜姬就賭氣不跟他說話。
日向剎那翻了翻白眼,說道。
“哪有這么快,我才剛做好米飯。”
“如果不是某個笨蛋沒帶錢害我出來一趟,等祖母你回來的時候就正好是飯點啦。”
這些天一日三餐的做飯,他都感覺自己成為家庭婦男了……
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做飯工具人。
“喂,卡卡西,別不開心了,青春不能頹廢下去的!”
“要不我請你去吃一樂拉面吧?!”
邁特凱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日向剎那腳步一頓,無形的波動從他周邊升起將他和輝夜姬包裹,從世界、空間、維度上隔離出去。
輝夜姬抬起頭看了兩眼,隨后又無趣的趴在他的背上瞇著眼睛睡覺。
隨著交談聲的接近,日向剎那也是終于看到許久不見的卡卡西與邁特凱。
時隔多日不見,卡卡西就像是徹底的廢了般,整個人郁郁寡歡,周身都散發著壓抑、絕望、冷漠的氣息。
邁特凱則依舊是那副樂觀開朗的樣子,不斷有自己拙劣的話語試圖安慰著卡卡西。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日向剎那駐足在原地輕笑了一聲,隨后朝著相反的方向前進。
雙方之間的距離猶此不斷拉開變大,仿佛天塹般有著深深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