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幫成老師找學生的事?”沃琳驚訝,“李博和您說了這事?”
雖然每次局璋來都對李博表現得很熱絡,可她就沒見李博給過局璋和別人不一樣的臉色,難道這兩人是暗度陳倉,其實已經結交了?
局璋搖頭:“他沒和我說這事,我有我的消息通道,知道他在找人,看能不能幫 上忙。”
他囑咐沃琳:“這事你一個外地人就不要插手了,也別瞎打聽,好奇害死貓。”
“這么嚴重?”他這么一說,沃琳還真好奇起來。
“不一定,不一定嚴重,以防萬一而已。”局璋擺擺手,下樓去了。
沃琳沒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隨后也下了樓。
然而她還是沒能知道局璋和李博是怎么商量的,商量的結果又如何。
她既沒聽到李博和局璋在直加室外的交流,也沒從監控器看到李博和局璋在直加機房內的相處方式和平時有什么不一樣。
從監控器只能看到場景,聽不到聲音,且李博依舊不茍言笑,惜字如金。
局璋做了放療后簡單和沃琳及羅歡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沃琳問李博:“他和你提成老師找學生的事了嗎?”
李博的臉色冷漠,沒有理會沃琳。
沃琳聳聳肩,李博這是要她不要多管閑事的意思。
好吧,不管就不管,管也幫不上忙,反倒可能添亂,沃琳收起了好奇心。
之后局璋依舊是隔個一兩天做一次放療,沃琳也沒再去關注他和李博之間是否有交流。
成老師做完最后一次放療時,李博告訴成老師,有人幾天前在Z市見過成老師的那個學生,但現在那個學生應該已經不在Z市。
“他會去哪里,會怎么樣?”成老師著急。
李博搖頭:“出了Z市,我無能為力。”
成方長嘆:“唉,明年就畢業了,就要高考了,那孩子學習上又不偷懶,他父母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呀!”
護士長打電話到放療科:“物資設備倉庫到了一批夏季白大褂,貨不多,讓沃琳或李博趕緊來我這里拿領條,自己去倉庫領白大褂,原則上是每人兩件,去晚了可就沒了。”
沃琳正在修理防護門安全連鎖開關,站在兩米高的梯子上,李博站在地上給她扶著梯子,同時幫忙遞工具。
要是加班修東西的話,沃琳可以不用人幫忙,自己一個人從容修,可現在是上班時間,屬于緊急搶修,有十幾個患者等著防護門修好后做治療,所以一時間兩人都走不開。
上班時間總要有個人守在一樓,應付各種人和事,所以讓羅歡幫忙去領白大褂也不行。
彭主任和郎少敏幫忙去領更不可能了,首先怎么能勞駕彭主任他老人家呢,其次郎少敏是彭主任的眼睛和手腳,也不好麻煩郎少敏去跑這趟腿。
沃琳想到了衛生員袁麗萍:“袁姐,麻煩您去倉庫領下白大褂,先去護士長那里取領條,現在就去,晚了就沒了。”
“好咧!”袁麗萍干脆利落,放下拖把就走。
羅歡抱怨:“這天都冷了,夏季白大褂才到,到底是讓人穿還是不讓人穿。”
穿吧,天冷了,衣服穿得厚,夏季白大褂套在身上緊繃,而且是短袖,看起不倫不類的。
不穿吧,一旦領導來檢查,你沒穿工作服,先扣了你工資再說,不接受解釋。
所以每次有領導來,沃琳穿的都是張萍幫她在婦產科借的別人已穿了十幾年才退役的老舊白大褂,那白大褂的顏色被袁麗萍嫌棄還沒有她的抹布好看。
沃琳好笑又無奈:“有總比沒有強唄,先領了再說。”
袁麗萍回來時,防護門安全連鎖開關已修好。
看袁麗萍臉色不好,沃琳好奇:“怎么了袁姐,沒領到白大褂?”
袁麗萍手里明明拿著白大褂呢,不可能是這個原因不高興呀。
“領到了,”袁麗萍晃晃手上的白大褂,“我到的時候,就剩這四件白大褂了,我全搶了。”
“哇,袁姐威武,要不我們這白大褂還不知到猴年馬月才有呢!”沃琳立即馬屁奉上。
袁麗萍嗓門大,人也彪悍,搶白大褂這事她不用夸張,絕對干得出來。
沃琳接過白大褂,哄袁麗萍:“袁姐,白大褂已搶到手了,一件都不少,咱不生氣了哈。”
“我不是氣這個,我是氣不過別人對咱們放療樓的偏見!”袁麗萍的嗓門立即飆高八度。
“偏見?”她這話把羅歡的注意力成功吸引過來,羅歡問,“什么偏見,是誰偏見?”
“還不就是沒搶過我的人,他們說,咱們放療樓的人都是放射源,讓我離他們遠一點,不要害了他們。”袁麗萍兩只眼睛瞪了起來,一副要吵架的架勢。
“嗨喲,這也值得您生氣呀,您不是早該適應了嗎?”沃琳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沃琳想起當初放療科開科的時候,她打報告要衛生員的事。
當時她休了十幾天假后上班,見李博里外忙活著整理和打掃,想起一個茬來:“我記得打報告要了衛生員,怎么衛生員還沒到位?”
她休假前就打了幾份報告,申請急需的和備用的物品,以及一個技師,一個衛生員。
急需和備用物品已到了一部分,剩余部分需要現做,沒有到位可以理解。
技師沒有到位,是因醫院調配人員需要時間,或暫時沒有可以調配的人,也可以理解。
畢竟現在醫院在發展,每個科都在申請添加人手。
可衛生員這么久沒有到位,就有點讓人想不通了。
Z醫院的衛生員福利,比Z市大多單位的臨時工福利都好,沃琳早就聽說Z醫院每次招衛生員,都有很多人搶那幾個為數不多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