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眼前發生超出他認知的一幕驚的瞠目結舌。
下意識的吞掉由于驚恐產生的口水。
大概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心想:
現在現在逃,能來得及嗎?
林響看他已經神情已露膽怯之色,更加不屑。
一劍揮出。
林響手里的劍盡管不快,但卻有不容置疑的力量。
男人手忙腳亂的用手里的刀抵擋。
只覺得手上的刀重達萬斤。
當他順利擋下林響的劍后,長舒了口氣。
幸好擋下了。
當他意識到剛才開出的嫩芽隨著林響嘴角上揚,瞬間枯萎,大喊一聲“不好”。
林響劍身由生機源源不斷催冬的力量直接把男人頂了出去。
飛在半空自由落體的男人砸碎外面的一張桌子。
“哎呦”一聲,疼到面目猙獰。
林響冷漠的表示:
“我與老板娘是有舊,她死了,我來幫她辦件事,倘若你再多管閑事,別怪我不客氣。”
男人掙扎的站起來,戒備著林響,同時說:
“是我唐突了。像你這樣的高手,何必為了個破酒館自墮威名。”
林響對男人的上道很滿意,所以以后遇到多管閑事的,像這樣的賤骨頭就得打,打服為止。
不再理男人,開始繼續在孟姬的臥房里翻騰。
“高手。我是平陽府新上任的尋查司總捕頭,找東西我在行。”
林響停下,回頭略帶狐疑的問:
“尋查司?那是個什么地方?”
“高手。你有所不知,尋查司是朝廷新成立的衙門,專門辦棘手的案子,而我則是六品頭頭江航。”
“手下幾個人?”
“就個打雜的,是我侄子。”
林響嗤之以鼻。
衙門的名頭挺大,感情他是個光桿司令。
江航覺得二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對他不利,主動提出幫林響:
“高手。你找什么,我幫你。”
林響思索片刻,覺得此事不值得隱瞞:
“老板娘孟姬引誘上百精裝男子跳入桃花林的河中被漩渦纏住淹死,據說是與什么廟有關,我就來查查線索。”
男人聽到波及上百條人命,皺著眉頭思索片刻:
“我上任第一天,就遇到這種大案子。您歇著,我幫你找。”
林響覺得自己繼續翻騰下去,非但找不到線索,還有可能把線索重新深埋起來。
此人又是尋查司的捕頭,料想有點本事:
“那你來。”
即站到一旁等著江航能搜出點線索。
專業的果然不同尋常。
他對整個臥房搜索有條不紊。
很快在箱子的隔層里找到了線索。
江航用匕首撬開后,看到墻壁里供奉著一座面目猙獰的泥塑,把他嚇的一哆嗦:
“該死。供奉這種邪門的怪物,難怪會誘騙男人下水淹死。”
林響取下泥塑上掛著的一張鐵片。
上面刻著“寡婦廟九命神”。
“寡婦廟在哪?”
江航得意洋洋的告訴林響:
“倘若你問別人還真不一定清楚,但我來之前看過平陽府三十年間的資料,恰好有寡婦廟的記載。”
“在哪?”
“高手。告訴你也行,去的時候帶上我。”
林響沒想到江航還敢和自己講條件:
“不怕死就跟上。”
“大老爺們,從不怕死。”
江航沉吟良久,組織語言:
“據記載,寡婦廟一開始是由一群寡婦組織成立并發展壯大的,最初的目的是寡婦間互相有個依靠,后來發展壯大,開始吸納有夫之婦。
可是有夫之婦怎么能是寡婦呢?那就要動手解決自己男人,讓自己變成寡婦。
一時間男人們個個談女色變。
而且寡婦廟不止風靡平陽府,還一度有向平原擴散的趨勢。
先帝得知后,派下命臣,一夜之間,清理了平陽府所有的寡婦廟,唯獨背靠平陽府的猴頭山上的寡婦廟沒有拆,具體原因沒有記載。”
“明天清晨城門口匯合。”
林響留下一句話隨即從十里酒館離開。
江航目送林響離開后,表情癡呆,他總覺得高手在離開時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啊!”
高手他,他的身上不粘雨點。
難道已經到了傳說中的以氣護體的修為。
看高手的面容,年紀也不大,怎么可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難道的護顏有術的老怪物?
如果真是這樣,妥妥的大腿無疑。
林響回到義莊,發現四面墻塌了三面,最后那面,搖搖欲墜眼看也要不保。
這場雨停了后恐怕要大修義莊了。
拍了拍自己負責的停尸房支撐房梁的柱子,還算結實:
“給點力,別塌了。”
他一說完話,屋頂發出一陣“吱吱吱”聲。
林響尷尬的收回手,有點臉疼,收拾草席到義莊門口躺著去了。
睡到晚上,雨還沒有停的跡象,林響又閉上眼睡了。
后半夜雨停了。
第二天清晨,雨好像故意與人做對似的,又開始下了。
林響沒等前來接班的人先從義莊離開,信步來到城門口。
江航披著蓑衣,掛著刀已經在等了。
看到林響冒雨而來,身上連滴雨點都沒有沾到,嘖嘖稱奇。
“高手。我媳婦炕了烙餅,吃嗎?”
“你還有媳婦?那你還不要命的往猴頭山去?不怕?”
“不怕。”
“烙餅我就不吃了,先走吧!”
雨越下越大。
二人耗費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到了猴頭山腳下。
江航問:
“高手。我們冒然進山,會不會被山洪刮走?”
林響來到一塊大石頭前,施展袖里乾坤,取出龜殼。
虔誠的用兇吉占卜術替二人卜了一卦。
兩枚銅錢落入石頭上所積的水中。
林響用口訣推算。
江航見林響久久不開口,忍不住詢問:
“高手。怎么樣?”
“此番上山,我們盡量避開水方可安全。”
“高手。現在下雨,我們好像避無可避。”
“說的也是。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如就待在山下,守住這條必經之路。”
“也好,也好。”
江航是對朝廷忠心耿耿,也迫不及待的要在尋查司成立的短時間內建功立業,但他不傻。
下這么大的雨,猴頭山說不定哪時會暴發山洪,也許高手不怕,但他是個凡人。
江航拍著胸脯向林響保證:
“放心。只要我在山下,連只螞蟻也不讓它跑下來。”
“希望如此。”
林響丟下江航,自己向山上而行。
下山容易上山難,更何況是在這種下大雨的天氣。
能見度不足三米。
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林響靠在樹下歇腳。
一道飄忽的影子向他而來。
“公子救命,公子救命啊!”
聲音清脆,不絕于耳。
林響等到影子近前后,看到是只渾身濕透的女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腦殘?下這么大雨,你不在墳里待著,出來騙人,這么敬業你媽知道嗎?”
她愣了會神,依然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博取同情:
“公子你說什么?奴家聽不懂。奴家現在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