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飯桌上。
“咔擦...”
端午節必備的熟雞蛋,此時咔擦,咔擦的聲音,熟雞蛋敲在桌面上的聲音。
一家六口人圍著飯桌而坐。
秦河,張翠花,二丫,秦桃,嚴春,加上他們倆人生的剛滿一歲,還不會走路的孩子。
秦桃跟嚴春夫婦倆,自從秦虎初次踏入淮安縣城后,基本上吃飯都跟父母在一起吃了。
尤其是秦虎經常不在家吃飯的情況下,那基本上沒做過飯。
“娘,我不想吃蛋黃。”
二丫看著張翠花剝好的雞蛋,直接把蛋白吃干凈了,剩下最有營養的蛋黃,卻露出為難的表情。
“哼,這個有營養,多吃才能變得聰明。”
張翠花可不慣著,故意拉下臉來教訓。
“爹...”
二丫看求張翠花不管用,連忙看著秦河,語帶撒嬌的喊著。
“...給我吧。”
秦河看到戰場轉移了,掃了眼張翠花,又看看最小的孩子臉上可憐巴巴的神情,只能伸手接過去蛋黃,一口吃下去:
“二丫啊,這個真好吃,爹沒騙你,你可以少吃一點,但是最好別一點不吃。”
“你看你哥厲害吧,就是因為他小時候最喜歡吃蛋黃了,這個蛋黃比蛋白有營養,吃多了,人聰明。”
“你看你大姐,小時候跟你一樣,不愛吃蛋黃,你看她笨吧。”
秦桃正在給兒子喂著雞蛋粥,孩子還小,不能直接吃雞蛋,得軟一點。
哪想到鍋從天降。
看著秦河拿她做例子,真想吐槽下,小時候她也沒有機會吃雞蛋啊,何況蛋黃了。
只是看到張翠花對著她使眼色,只能無奈的認慫。
她,秦桃,因為不吃蛋黃,就是笨。
二丫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有點懷疑的表情看著她大姐。
“對,大姐都后悔了,你看你哥哥小時候天天吃蛋黃,你要長大后像我這樣,還是像你哥哥那樣聰明呢。”
哄小孩子嘛,誰不會啊,秦桃大二丫十幾歲,此時只能認栽,這樣說道。
故意嚇唬著。
“啊...”
二丫一聽這個,當然不想了,只是想到秦虎,又遲疑了,大大的眼睛再次看了看張翠花又剝好遞過來的雞蛋:
“爹,大姐,你們沒騙我吧?哥哥真的小時候天天吃這個蛋黃,才變得聰明的?”
秦河眼里帶笑,壓住笑意,連忙點頭:
“爹沒騙你,等你哥哥回來,你問他就知道了。”
“來,你吃看看,蛋黃可好吃了。”
嚴春在一旁,不聲不響的吃著,看到這一家人騙小孩子,忍住笑,沉默的看著。
秦河平時沉默寡言居多,這是男人的常見性格。
但是這樣的性格,對孩子來說,這樣的父親說的話,比平時話很多的母親說的話,要靠譜的多。
此時二丫就是這種情況。
再次吃完蛋白后,小手捏著蛋黃,開始小口的吃了起來。只是臉上表情透露著,她真的不怎么喜歡吃蛋黃啊。
“哼,看這嬌生慣養的,以前雞蛋都難得吃到,還什么蛋白蛋黃,蛋殼都能煮著吃。”
張翠花看到二丫的表情,知道孩子不喜歡吃。
沒說什么,能吃一點就行了,盡量不挑食吧。
只是還是跟秦河低聲抱怨起來,只是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她。
“娘,這話別說了,那都過去了。”
秦桃聽到張翠花的話,一邊不時的舀一小勺雞蛋羹,小口的喂著兒子,一邊這樣勸道。
“呵呵,日子好了啊。”
秦河知道張翠花的意思,這也是日子好了,回想以前。
一切都跟夢一樣。
秦虎崛起之前,一家人一年葷腥見不到幾次,就連雞蛋,也是很少吃。
這都可以賣錢,就算不賣錢,也可以孵小雞,然后就是有事,或者過節的時候,才能舍得吃。
“虎子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時候回來,這一出門就一個月了。”
張翠花只是隨口抱怨的,其實更是自豪跟幸福居多。
此時想到兒子,不由的更加想念了。
“吃飯,吃完抓緊練習一遍武道,不要給虎子拖后腿。”
秦河沒有接話,這話這幾天都問幾遍了,秦虎的行蹤,黃二狗三天倆頭來匯報,他們做父母的早已了解的清楚。
此時自然懶得理,直接教訓起來。
“那快吃。”
張翠花對武道不感興趣,她都多大了的人了,外孫都有了。
只是聽到給兒子拖后腿,就來精神了。
為人母則剛。
古之常情,血脈神情,種族傳旭,深入民族的傳承里。
“爹,我什么時候能練啊。”
二丫天天看家里人早晚都要練倆遍,尤其是大姐夫嚴春,那是天天更是基本上都在武道上了,各種武技一天耍到晚,早就眼饞了。
她還小,不懂武道,但是好奇啊。
孩子的心性。
對陌生的東西,總是很感興趣,也許只有一會的熱度。
“你還小,等你哥哥回來,你問他,他說你什么時候可以,那時候才可以。”
秦河聞言,想了想,這樣說道。
以前他能做主,但是現如今,家里他不當家了。
放權給兒子了。
而且武道,他其實也不太懂啊,小孩子要是瞎練,出問題才遭,所以直接推給兒子看著辦。
“哦,這樣啊,好吧,等哥哥回來。”
二丫嘴里塞著雞蛋,邊點點頭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大春子,你的武道境界到哪了?”
秦河吃完飯后,順嘴問了一句。
他們這一家,也就嚴春天天盯在這上面了,目前也只能指望他幫秦虎忙了。
上陣父子兵,這個沒希望了,讓他大姐夫上也行。
秦河如是想到。
“爹,我已經先天境界了,只是我的天賦一般,按照胡長老的說法,我這輩子哪怕靠著虎弟的支持,最多也就是大宗師到頂了。”
嚴春聞言有點喪氣,語氣低落起來。
“毒醫”胡濟世,精通醫道,也會看相,武道也高強,深受秦虎的看重,自然猛虎幫其他人更是要尊重了。
他的話,那基本上是金科玉律了,等于給嚴春判了死刑了。
“別多想,大春子,人要知足。”
秦河安慰了一句,找不到其他話了。
秦河嘴笨,也不擅長,所以張翠花接過話說了起來:
“嗯,大春子,你爹說的對,以前我們都不懂武道,連什么境界都不知道,但是現在懂了知道了。”
“娘記得淮安縣城以前的猛虎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