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秦虎并不意外。
幾個月前路過這里的時候,就感應過,那時候沒有什么陰冷的能量反應。
剛才這些人進去搜尋的時候,秦虎再一次感應了下,依然如舊。
所以不需要這些人回話,秦虎就知道了結果。
這時候聞言只是靜默了下,就馬繩一甩,下一秒人就出現了“青城驛站”內。
秦虎走馬觀花,身形時不時的消失,又再某一處出現,連續閃動,眼神四射掃著著周圍。
驛站內墻上到處是蜘蛛網,地面上灰塵遍地,遍布著凌亂的腳印,都是新踩的。
上下樓屋內,前后院到處是破爛的桌椅,各種已經腐朽的家具。
秦虎身影連續閃動,一會樓上一會樓下,一會進入某一間臥房,一會又出現再后院,有時又是廚房,馬廄等地方。
半柱香后,秦虎就再次出現再驛站外路邊的馬身上,目光平靜的盯著路對面掛著“青城驛站”牌匾的地方。
其他人都自覺保持沉默,等待著秦虎的下一步動作。
此時秦虎確是沉思著。
沒有,為什么沒有呢?
不應該啊。
此行發出穿云箭可不是為了分地盤的,主要的目的就是帶領著這些勉強算是蜀州頂尖實力的附屬手下,去掃清本州的詭異邪崇。
沒想到出師不利,第一站就失敗了。
或者說,連目標都沒找到,實在是丟人。
本以為自己已經是九州這個世界武力上限到頂的實力了,沒想到竟然什么都沒有發現。
被其他人剿滅了?
還是這個詭異或者說邪崇,自己換了地方?
“可能性不大啊,我一步步統管蜀州的時候,早已經命令手下去搜集整個蜀州的詭異邪崇消息了,要是這個詭怪真的換了地方,這么久不可能沒有殺人啊。”
秦虎百思不得其解其中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詭異邪崇,類型很多,活動軌跡不同,殺人方法也很不同,其中有一部分鬼怪都是有著固定地盤的,基本上不離開它出現的地方。
“蜀州志,詭異二十五年,青城外的驛站,一個先天高手逃命到青城,言驛站夜晚有敲門聲,應聲或者開門者都無故失蹤,此人封閉耳穴,雙腿經脈,天亮后逃了出來,青城內一大宗師高手不信邪,前去驛站,一夜后,消失無蹤,從此驛站荒蕪。”
秦虎再次回憶關于這個“青城驛站”內的詭異邪崇記錄。
“按照目前九州世界各大勢力掌握的關于詭異邪崇的信息來看,這個青城驛站詭怪,第一晚沒有殺死這個先天高手,第二天晚上來了個大宗師送菜。”
“連續倆晚都出現,說明這個詭異邪崇極可能是那種固定地盤的類型啊才對。”
“我元神境界,九州世界的頂峰實力碰壁了,那么劃去一切的不可能的話,那剩下的那個....”
秦虎沉思到這里,猛地說了一句:
“宋刀。”
“幫主,屬下在。”
宋刀一直當著吉祥物,此刻一愣,迅速抱拳問道。
“你現在趕回青城,去告訴留守的鐵牛,讓他帶著二狗子等人,抓一些惡貫滿盈的該死之輩。”
秦虎盯著“青城驛站”一邊看著,嘴上卻吩咐起來:
“務必在我回到青城之前,給我試探出來這個驛站內的詭異邪崇,到底是死了,還是消失了。”
“...明白了,幫主,屬下這就回去告訴鐵牛,黃二狗等人。”
宋刀一愣,才明白過來秦虎的意思。
這是不怎么相信自己觀察的,還想試探。
這一次是拿人命試探,這也是為什么要抓一些作惡必死的之輩來。
“去吧,之后朝著豐收鎮方向追上來就行。”
秦虎揮了揮手趕人,最后提醒了一句后,再次看了眼“青城驛站”,晌午剛過的天氣,算得上晴朗氣爽的,冬天快過去了,春天要來了。
萬物該復蘇了啊。
“走...”
不待宋刀走遠,秦虎就帶著人朝著遠去奔去,根本沒有打算等宋刀追上來的意思。
將近倆百匹妖鱗馬朝著一個方向快速奔馳。
體型遠超出千里馬的妖鱗馬,日行可以達到萬里以上,那是瞬間就奔出很遠,猶如風馳電掣。
一路上是神擋殺神,鬼擋殺鬼。
橫沖直撞。
天色漸黑,遠處一個小鎮在黑暗中坐落著。
此時小鎮上家家戶戶基本上都關門熄燈睡覺中。
唯有....打更人這個職業的人需要晚上勞動中。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呃...咕咚....”
打更人剛喊了句口號,路過一個胡同口,突然被冷風一吹,渾身一哆嗦,還想喝口腰間的熱酒,暖和下還沒到春季依然寒冷的天氣。
只是突然覺得嗓門卡著了,渾身突然不能動了,連說話聲音都說不出來了。
“呃...”想說話,可惜只有呃的聲音,緊接著打更人的腦袋突然整齊的從脖子上滾落在地。
這時后面黑暗中突然出現一個黑影,一個走路歪歪斜斜的黑影慢慢的靠近。
“嘀嗒...嘀嗒...”
黑夜中好像有水滴落在地的聲音。
走路歪斜的身影慢慢走到打更人掉落的腦袋旁,彎腰伸出了雙手,捧起了打更人的腦袋,慢慢的抬起來,手已經舉到了胸部,還是繼續朝上,直到....
“咔咔...咔咔...”
打更人的腦袋活了過來,咔咔的左右轉動,好像試一試這個脖子跟頭顱是不是很般配呢。
這個走路歪斜的人竟然是沒有腦袋的無頭人,撿起了打更人掉落的腦袋后,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天...天...天干...物燥...小心火...火燭....”
可能是這個腦袋跟身體不是一個型號的,不怎么匹配,正在慢慢磨合。
打更人的腦袋掛在這個突然出現的無頭人脖子上,睜開了眼睛,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嘴里卻在喊著打更人的口號。
只是斷斷續續,好像很不熟練,又跟那種剛學會說話的人一樣。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只是這種不熟練的異常一會兒就正常了。
“呵...呵....”
打更人的腦袋發出低低的呵呵聲,眼睛泛白,嘴角勾著一抹時刻掛著的微笑,就這樣慢慢才朝前走去,沿著每一次打更人巡更的路線。
這時,黑夜中的小鎮上,突然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