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
陳然在舞蹈室陪她們練到十一點。
女生們還想繼續練，被陳然打斷。
過猶不及。
凡事都講究一個度，過了這個度，只會事倍功半。
女生們嘟著嘴，不情不愿的回去，路上一邊走，還一邊探討著各種動作。
第二天一早。
陳然沒有課。
跟往常一樣，查完早自習后，將結果往許月那兒一遞，然后回宿舍忙事。
幾個獲獎對象，現在都已經收到禮物了，在若若的引導下開始曬了出來。
只有榜一那個，現在正在國外出差，要過一段時間才回去。
陳然看到消息后，跟她回復一句，沒事，慢慢來，不著急。
過了會兒，陳然說了一句：“對了，最近謝謝你。”
若若：“啊？大大，你在說什么啊。”
陳然：“就訂閱的事，真的謝謝你。”
最近編輯找陳然聊了下成績。
經過最初的瘋狂之后，現在也逐漸變得穩定起來。
高訂定格在了一萬六左右，均訂定格在了九千多。
編輯分析，均訂這一塊其實還能再漲漲，主要還是陳然每天更新的章節太多，均訂被拖住了。
要是一天六千的話，現在估計已經破萬了。
盡管如此，這個成績基本上也到了女頻這邊的天花板，短時間內再推，也不會有太好的效果。
編輯跟陳然建議，讓陳然降低一點更新，女頻一般字數就在一百萬出頭，按他這個更新方式，要不了幾個月就得完本了。
按編輯的說法，陳然已經打破了很多記錄，尤其是訂閱這塊，更是跟第二名拉開了很長距離。
“你的讀者真給力。”
最后。
編輯有些酸溜溜的說了句。
這個結果讓陳然有些意外。
之前沖過首訂之后，陳然就沒怎么關注過成績，一邊忙著出版社那邊的事，一邊忙著給粉絲們準備禮物。
沒想到均訂悄悄摸到了萬訂。
各種評論，打賞，更是飛起。
直接把女頻這邊的各大榜單給屠了個遍，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但陳然很明白，這絕對不是自己寫的有多好的緣故。
就算是那些后來被奉為神作的甄嬛傳，步步驚心，三生三世……
也不可能搞出這樣的動靜。
他關注了一下，查了下讀者群，還有書評區，終于發現一絲端倪。
原來是若若領著一群人，在那兒偷偷搞事情。
打投，拉票，訂閱，評論，加……
儼然一副飯圈的架勢。
“你做的挺好，有幾次我還以為你們會吵起來，沒想到你處理的這么優秀。”
陳然夸贊道。
這種大規模的粉絲行為，很容易引發一些路人的反感。
經常會見到一些陰陽怪氣的聲音。
換做以前的若若，要不就是被氣哭，要不就是操胳膊上去干一架，沒想到若若這次表現的很冷靜。
對內安撫被氣到的粉絲，對外則是先向別人道歉，聲明她們只是為了向更多人分享自己喜愛的作品，如有打擾到別人還請諒解。
反倒把那些路人給弄不會了。
消停下來后，倒是真的讓不少人關注起陳然的小說。
“啊，啊？大大，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懂。”
若若開始裝傻。
陳然笑笑，回了一句：“總之，謝謝你，你現在越來越像一個大人了。”
若若：“啊，大大，老師叫我，讓我過去處理點事情！”
說完這句。
若若頭像立馬灰了下去。
陳然搖搖頭。
小女生就是這樣。
估計因為上次沖首訂的事，讓她覺得心里憋了一股氣，所以這次行動她也沒告訴陳然，想給陳然制造點驚喜。
一開始陳然確實有被“驚”到。
畢竟飯圈那種情況，陳然心里有數。
一不小心，就容易引發一場大麻煩。
好在若若表現的非常成熟，將一些不太好的苗頭及時壓了下去。
其實陳然并不反感飯圈。
如果作為偶像，能對自己的粉絲做出正確引導，能讓她們變得更好，那本身就是偶像存在的意義。
畢竟。
誰又沒有這樣一個青春呢……
陳然沒能在寢室呆多久。
楊露又又又沖到他們寢室。
幾個室友已經見怪不怪，非常淡定。哪怕他們現在就穿著個大褲衩，也懶得再挪一下屁股了。
不像剛開始那幾次，他們還會慌慌張張的去收拾一下，避免被女生看到他們邋里邋遢的樣子。
“陳然，我有了，我真的有了！”
楊露又跳又叫，看起來就跟得了失心瘋似的。
幾個室友一臉古怪。
他們偷偷看向陳然，又看向楊露，又看向陳然……
表情詭異。
陳然將筆記本合上，從床上爬下來。
“別叫了，再叫別人還以為你懷了。”
“懷了，什么懷了？”
楊露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繼續興奮道：“有人了，我終于拉到人了！”
陳然穿了件外套，將楊露拉出了寢室，用屁股想都知道，那幾個賤人肯定在里面騷了起來。
寢室里絕對是八卦的味道。
“哦，你找到誰了。”
“就是那個誰，那個誰誰誰……”
在楊露跟機關槍一樣的語速下，陳然終于了解事情始末。
原來早自習后，她就去拉人，在她的糾纏下，終于有人同意，加入她們隊伍。
“那挺好的啊，有幾個？”
陳然兩手插口袋里，問了一句。
四川冬天的室外……有點冷啊。
說話都帶水汽。
楊露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半晌之后，才捏捏捏捏道：“就……就一個。”
“那挺好的，現在就只差兩個了。”
陳然打了個哈欠。
陳然跟楊露說過，沒必要一定湊齊九個。
刪幾個位置，刪幾個動作，能將場子撐起來就夠了。
但楊露不樂意。
她覺得人家MV就是這么拍的，那她也要這么搞，不然弄出來總覺得怪怪的，跟個殘次品似的。
莫名的強迫癥。
“剩下兩個你準備怎么辦？”
陳然問道。
昨天一個晚上過去，今天又是一個白天過去，現在就只剩下兩天左右了。
三天時間排練一支舞蹈，時間上本來就很緊張。而且楊露她們還在加人，這每加一個，難度就又往上跳一截……
老實說，楊露這是在給自己增加難度。
“不，不知道……要不，你幫幫我？”
楊露有些扭捏，最后不好意思的向陳然求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