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哦?”女道士伸頭看了看,略帶惋惜的嘆了口氣,隨后她嘩啦一聲打開折扇,語氣變得有些許正直,“買賣不成仁義在,這筆生意就算我送你好了。”
這話語方式和強買強賣也沒啥區別,習慣了前世諸多套路的柳若歡無奈的嘆了口氣,
因為這實在是跟打著免費旗號圈人錢財的騙子一模一樣。
難道自己就這么像冤大頭嗎?
不過身無分文,應該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吧?
就在柳若歡想東想西的時候,那女道士已經上手捏了捏柳若歡的額骨手腕等諸多部位,入手處柔若無骨,讓柳若歡本想拒絕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倒不是因為他貪戀美色,而是因為這女道士給人的感覺實在是有些奇怪,讓他有些恍惚。
“嚯,你這脈象的來頭可不小呀!”
女道士驚聲過后,用一種你撞大運了的眼光投向柳若歡。
“你這脈象勢成龍虎,
雖然前不久才險象環生,但其中夾雜著諸多運勢,有東山再起之勢……”
說到這兒,女道士忽然輕咦一聲,整個人的身形也微微前傾,幾乎快要貼到柳若歡的臉上。
“不過這臉蛋倒是看不出來今后的走向,你的來頭好像不小呀……”
話未說完,前方的人群突然發出一陣騷動。
柳若歡剛轉過頭,就聽見如同山鳴海嘯一般的叫喊聲。
“日月昭昭,白蓮神教。天地一統,千秋萬代。”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看著這些人忽然露出了右側的臂膀,在上面系上了一根長長的白布條。
這人人姿勢熟練,顯然是準備良久才有的舉動。
“小兄弟你的白蓮布呢?你不會不是圣母欽點過的人吧?”
柳若歡回過頭來,才發現有一個五大三粗的亞麻色布衣女子盯著自己,眼中充滿了提防。
而剛剛還在與他高談闊論的女道士此刻已經不見了人影,唯獨八卦圓桌上留了一根與暴民一模一樣的白布條。
布條上有淡淡的蓮花印記,
看來是暴民之間用來辨別敵我的識別符號。
那壯碩的女暴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白條后,眼神頓時緩和了不少。
“原來都是圣母座下的俗家弟子,是我多想了。”
在她身邊像是她朋友一樣的另一位壯碩女子哈哈大笑道:“耿妹,那些官兵富人都蜷縮在家中不敢動彈,怎么會有人來街角巷子這種落魄處?再說了,這小哥面上如此猙獰,定是被人殘害了面相,僥幸偷活到現在,心中恨意不輸你我呀。”
“對不起,小兄弟……”
那被稱作耿妹的粗壯女子拿起布條,在柳若歡的右手臂上系好。
她還想說些什么,就再次聽到遠方有山鳴海嘯一般的人聲響起。
“吉時已到,天地易主!”
這句話傳達之處,人群紛紛行動起來。他們在各個商攤桌椅的下方抽出兵刃,直接朝街巷兩頭沖了出去。
而柳若歡也這么被稀里糊涂的推入了暴動的民眾之間,成了這場暴動的一員。
日落西山,歷經千古的城墻上方只空余一道殘陽。
城池內部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亂作一團,無數暴民從街邊巷角處轟然殺出,
將毫無防備的巡捕和城備軍一擊斃命。
漸漸地,事態越發不可控制,
除了重兵駐守的內城,外城漸漸都淪陷在暴民之手。
而隨著暴動占據絕對優勢后,無數手持兵刃的暴民沖入了兩側民房,傳來陣陣叫喊啼哭聲。
內城的城墻上方,方才與柳若歡交流的女道士,穩步走上了城墻墻頭,與身披艷紅色鎧甲的一名女將軍交談起來。
女道士輕嘆了一聲,說道:“這景象,真有魔子降世,屠戮人間的感覺。”
紅色鎧甲的女將軍冷笑一聲,對女道士的言語不置可否,“國師,在女皇面前大談棄江南而保天下的不正是你嗎?是您親口所言,這種起義軍初期勢頭兇猛可以暫避鋒芒,等他們力竭再分而克之。”
“民心不似軍心,會有多重因素而影響。”
女道士對將軍的冷嘲熱諷不以為意,而是侃侃而談,“就像現在,這股暴民已經因為強搶錢財和民男,產生了很多分歧,有的一怒之下還燒了房屋,相信今夜這蘇州城就會化為火海和人間煉獄。”
女道士又平緩地說道:“一夜瘋狂過后鬧到拂曉,是人精力最為分散和疲憊的時刻,左將軍大可等到時再傾巢而出,肅清整座蘇州城。”
被女道士稱為左將軍的人轉過頭來,赫然正是先前一戰下落不明的左梓楠。
只是相比之前,她馬尾高束,露出的面龐芙蓉如面,嬌艷驚人,頗有冠壓群芳,風華絕代的美色。
對著女道士,左梓楠語氣之中敵意濃厚。
“野狐謀士,若不是皇命難違,我肅清這些暴民后的第一槍就要你的命。”
“忠君忠國倒也算是一種美德,值得贊賞。”女道士也不在意,反而顏面帶笑,輕聲說道:“不過將軍可要戳準點了,雖然我不似我們先祖那樣一狐九命,但有六條狐尾的我,也得被捅上要害六次才能斷氣。”
左梓楠目光冰冷,后者則與她針鋒相對。
“將軍!將軍!”
傳信兵沖過衛兵,直達墻頭。
“急報!女皇先前下諭的皇號被困,家中已被暴民團團圍在了院中,家中一百多老幼此刻都無法突圍前往內城。”
左梓楠看向東城一處煙火繚繞,燈火通明的大家院落,問道:“哦?哪家?”
“江南布商,夏家。”
左梓楠輕皺柳眉邊想邊說,“夏家?這名字好像不怎么耳熟……”
“將軍來自北境,自然不知夏家成名于江南一帶,先前與金陵高官交往甚密,曾以此贏下了蘇州,杭州,金陵三地大片的布料生意。不過自從那高官侍郎站錯隊,下了馬,這夏家就與其撇清關系,搭上了主管皇庫的二公主,有了自己的一條人脈。”
左梓楠語氣帶著些許輕蔑的說道:“商人重利,這等見利忘義之輩,有何好救的?”
那女道士輕笑一聲,語氣忽然變得陰柔了許多。
“將軍可知,三年前朝中有一位深得女皇喜愛的明星人物,他出身的戶部侍郎家族蒙受冤案,傳說在幽王墓中獲取前朝遺寶,后隨花車進京,成就了一段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