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洛驚鴻伸手解去外衣,絲綢般的衣物順著他光滑的膀子滑下,露出了他的胸膛。
在他的胸腔中,有一顆不斷閃爍的異果將整座腹腔照的明亮,親眼見過長生果的柳若歡幾乎就在這一刻就辨認除了此果的身份。
它代替了心臟,鮮活的跳動在洛驚鴻的身軀內。
此情此景實在太過詭異,讓在場幾人的面孔之上都出現了驚駭之色。
洛驚鴻倒是十分滿意自己這副模樣的身軀,
他甚至用倨傲的神色看向柳若歡,眼神之中充滿了遺憾。
“你曾經身懷儷人珠,又與這顆果實近在咫尺,以你男人的身份,只要吃下那顆果實就能達成我夢寐以求的一切……”
柳若歡打斷了洛驚鴻,“洛家家主,你理想并不是我的夢想,
你所關注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洛驚鴻微微歪歪頭,帶有些疑惑的問道:“那你在乎什么?”
柳若歡眼神犀利起來,
“我在乎你何時為你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何時墮入無盡的煉獄中,為自己剝奪他人命運的行為懺悔。”
洛驚鴻瞳孔微縮,但隨后他輕嘆一口氣,用滿是遺憾的口氣說道:“你如今強調這些事又有何用?你莫不是真以為這世上所有的事情是邪不勝正?今時今日你也看到了,我神功大成,那天上地下的神魔也迫于種種限制不能直接殺我,擁有儷人珠的我在這世上就是無敵的存在。此刻的你甚至無法讓我后退半步……”
一聲尖銳的長嘯劃破天空,一道流光打破萬籟的沉寂,綻放出比蒼白月光更為璀璨的光芒。
它直直將洛驚鴻面前漂浮的劍氣撕碎,猛然撞擊到她手中的長劍上。
轟鳴巨響之后,洛驚鴻從爆炸的煙塵之中后退半步,他如毒蛇一樣的眼瞳鎖定住了柳若歡身后的黑暗處,那里似有一名身著鎧甲的女人若隱若現。
“話不能說太滿,洛大人。”
左梓楠在月色之下露出了半張英氣的面容,她巾幗的氣質出類拔萃,
即便身形隱藏在黑暗之中也顯得極為特殊。
“左家少主?”
洛驚鴻凝眉冷視,他頓了一下,緩聲道:“白家在白帝城一戰中隕滅,這世上能依靠血脈之力進行傳承的家族僅剩下左,洛,喬三家,我們三家自古以來一直關系密切,平起平坐,你為何會來阻我做事?”
“洛大人,我代表左家特地來跟你算一筆賬。”
左梓楠語氣平靜的說道:“當年韶舞將軍與喬家意氣相爭,自斷一臂,我曾聽宮中太監宮女說,您在喬三姨前往會場之時,在明堂宮門后與其密會了半個時辰。雖然我一介武夫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但此事過后,喬三姨就變得極為張揚,似乎總想在先皇面前表現些什么。”
洛驚鴻面不改色,淡然道:“先輩的事情,無論對錯,怎么輪得到你一個小輩多嘴?”
左梓楠盯著洛驚鴻的眼睛,
認真地說道:“喬三姨事后落魄,
在籬落書院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內進行著一場暗無天日的研究,
而其研究的內容好巧不巧,正與洛家主現在的模樣有些相似。”
“呵。”
洛驚鴻輕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
“這件事過了這么些年,還真有人會為了真相刨根問底……不錯,是我泄露了些許血液融合替換的秘術給喬三姨,只不過那家伙在進入到這新的領域之后,居然想融合四家的血液,創造出一個人人都有血脈傳承的世界。”
洛驚鴻輕聲笑道:“血脈傳承的秘術可是四大家族的特權,人人都能傳承功法,那這世上哪還有什么洛家劍仙北境武圣?所以我自然在最關鍵的地方瞞了她些許,只告訴她幽王墓正中心的宮殿里,有一顆能讓人突破血脈界限的神樹,吃了樹上的果實,她和我都能完成夙愿。”
“所以……三姨也是被你害死的?”
洛驚鴻右側的劍勢微微顫鳴,一輪金光佛印順著風聲悄然埋入到他的腳底。
一時之間,佛印所綻放的光芒愈來愈亮,直直將他困在其中。
洛驚鴻微微皺眉,這些佛法光印也隨著崩碎開來,化為一片粉塵。
“喬家?”
喬靖柔在庭院的假山后微微現身,她緩緩抬頭,眼神中似乎訴說著對這位洛家家主的仇恨。
自從獲取無相佛宗的梵音之力后,她的情緒就很少像今日這般起伏了。
洛驚鴻的眼瞳閃過一抹光亮,但她在看到了對方眼瞳中的卍字佛印后便放棄了使用儷人珠的想法。
“這一代的書圣居然懂的用佛宗的佛法來融合自身血脈中的缺陷,確實是一位不世出的奇才……以前我只當天底下只有我與素昕堪稱天才,現在看來,左家武神,喬家書圣,亦或是那位殺母成仁的白帝神明,倒都有兩把刷子。”
洛驚鴻收攏回劍,左手化作芊芊兩根細指撫平劍身上的浮塵。
“左家的殺神血脈,你的梵音佛法,倒是巧妙的避開了儷人珠的神智攻擊……但于我而言,你們這類人來的再多又如何?我于劍道之上進展神速,而且早在三日前就已吸納了洛府多位長老的功力與劍境,達到了劍心通明的境界。”
剎那之間,整座空間劍氣凜然,空中開始凝聚數不清的劍形。
洛驚鴻的背后,無數把泛起藍光的仙劍閃閃發光,猶如黑夜之中璀璨的群星般耀眼奪目。
每一柄劍都給了柳若歡莫大的壓力,他深刻意識到,只要一柄劍氣迎頭而下,他便再無生還的可能性。
劍氣的壓力越來越大,直至幾息之后,一柄疾射而出的劍氣轟然碎裂,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洛驚鴻的神色有些不善,他深刻的意識到,在這處宅院內,似有一股不輸于自己的劍意悄悄升起。
對方在不斷擠壓著自己的劍氣,終使那柄劍氣消散破碎。
“這天底下,能以見到破我劍氣的,恐怕只有一人……”
這一句話,似乎已給來者的身份添上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