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寧致遠的神色僵硬,面部抽搐的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柳若歡故作詫異道:“寧大公子居然連對牛彈琴這四個字都不理解嗎?”
寧致遠面容漲紅,他還從未想過一個喬家下人居然敢如此抨擊自己,若是被房屋內的喬小姐聽到,那自己可不就是顏面掃地了?
一邊的紫萱與桔梗也都有些驚詫,這位家仆自從被小姐帶進車隊后,就一直沒什么太過顯眼的地方。
敢和京城的尚書之子作對,實在稱不上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紫萱想到了他的出身,以為他并不清楚這位寧公子的身份,便在他身后拉了拉衣袖,用極小的聲音說道:“你還有父母的事情要查,可別因為這種小事觸怒了寧公子,他母親可是工部尚書,朝廷有名的大官。”
柳若歡卻沖她微微一笑,故意大聲說道:“怕什么,寧公子如此自信,想來在文學一途的造詣也非同小可。”
寧致遠急切的想貶低對方,說道:“起碼要比你這個不知名的小仆要強。”
“那正好,我這兒有一個上聯,你只要對出下一句,我李狗蛋從這四樓滾著下去。”
寧致遠對這個惡仆恨的牙癢癢,剛巧沒有懲戒對方的借口,如今聽到他居然敢主動送上門來,立馬就應了下來。
“呵,你只管出題便是。”
柳若歡見對方一步一步落入自己的圈套,開口說道:“寧公子那你可聽好了,我這上聯出的是煙鎖池塘柳,只要你能對出下聯,別說從這滾下去,你讓我跳下去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一言為定。”
寧致遠生怕柳若歡反悔,脫口而出:“我還以為你要出什么對子,不就是煙鎖池塘柳嘛,我對一個云上枕邊書。”
紫萱與桔梗跟在喬靖柔身邊多年,最先看出這個對子有些不大一樣。
猶豫了一下,桔梗瑟生生的說道:“寧公子,狗蛋出的對子里,五個字各有一個偏旁,排的是天地五行的順序。”
寧致遠聞言微怔,然后他繼而一想,面色有些慘白。
這個對子好像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簡單,從意境到五行都環環相扣,一時半會根本無法做出相應的答案。
柳若歡在一旁暗暗冷笑,這煙鎖池塘柳可是前一世中公認的絕對,哪怕你是這個世界的懷才不遇的天才,想對出這么一個對子可謂是難于登天。
過了半晌,寧致遠面色皺成一團,原本還算俊美的面容因為這個對子糾結的不成模樣。
“寧公子,剛才只說了你對上來了我從這里滾下去,若是對不上來你是不是也要去這里滾下去?”
柳若歡故意瞟了一眼木欄下四層高的高度,寧致遠面容微微發紫,自然不肯做這做殞命的蠢事。
“你……”
柳若歡這時繼續說道:“既然寧公子不愿意,不如回去慢慢想算了,要是想到了再找我來履行賭約也可以。”
寧致遠見對方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也知曉自己今日無法再見到喬家小姐了,便輕哼一聲,甩了甩衣袖大步離去。
杵在原地的紫萱與桔梗面面相覷,都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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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方才還不可一世要求以詩詞會面的寧家公子,居然被這個小仆用一個對子給逼退了。
尤其是紫萱,先前只以為這李狗蛋是一個沂威府地界里的俗人,卻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博學,瞬間對他高看了幾眼。
“小姐,那我李狗蛋可就進來了。”
房中傳來一聲回應,柳若歡在二女的注視下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翻動書頁的沙沙聲響徹在屋中,一抹窈窕的黑裙倩影正倚在床欄前翻動手中的書冊。
一陣窸窣的聲響,喬靖柔合攏上手中的書本,將它端正的疊好放置在枕邊。
她隨意披起一件薄紗似的披肩起身,看著柳若歡微微出神。
“剛剛……”
柳若歡剛想靠近,就見喬靖柔伸出一只玉白的蔥指示意他停在遠處,不要出聲,生怕干擾到自己此時的想法。
也不知過了多久,喬靖柔蹩眉問道:“那個煙鎖池塘柳的對子,確實不太好對。”
柳若歡安慰道:“這本就是個絕對,你對不出來倒也正常。”
他在心里又暗暗加了一句,你能對出來才奇怪了呢。
喬靖柔有些好奇的抬頭問道:“這個對子是柳郎自己想的嗎?”
柳郎?這個稱呼好像有點奇怪。
柳若歡此時倒也不好意思直接借用他人的學識助長自己的形象,解釋道:“這個對子是我道聽途說,從別人那兒聽來的。”
“是嗎?”
喬靖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寫滿了不信。
方才她翻閱諸多文學典籍,又在腦海里回憶了一遍許多記下的書籍,都沒有尋到這對子的蛛絲馬跡,若世上早有這幅絕對,恐怕幾日的功夫就能在民間文壇掀起驚濤駭浪,何至于到今日都寂寥無聲?
再結合先前柳若歡教她的那些學識見解,想出這對子對他來說可能也不是一件難事。
心中的問題一件有了答案,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打算這趟回京之后,就向母親明示我的心意。”
柳若歡眨了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
喬靖柔邊想邊說,“等我回京,與母親說清楚我們的關系,我會去柳家上門提親。”
“提親?”
柳若歡這時候反應過來喬靖柔在想什么了,本來他以為此行只是搭一趟順風車,誰想到對方這兩日一直在思考與他成親的事情。
“對,書里教誨,一份感情應是山盟海誓,忠貞不棄。我們既然彼此有意,當然要給你最好的應許。”
柳若歡神色尷尬,這要讓魔門那幾個妖女知曉了,非得抽出劍剁了自己。
尤其是寧可兒,他已經能聯想到對方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了。
“這個會不會太早了點?”
“不會,柳郎,難道是你不愿意嗎?”
柳若歡再怎么說都不能暴露自己身為渣男蕩夫的事實,他面容僵硬的笑了笑,“哈哈哈,哪有,我當然一千個愿意……就是我父親先前與洛家簽了婚約,而且洛家代家主還特地交代過我們,這事即便再議也要等到來年。”
“既然柳郎與洛家的婚約不是出于真心,那你們的婚約自然就算不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