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心在滴血。
一包肉頂一家人大半個月的生活費。
紀妃還是頭一次見國外的火腿。
“那么，這火腿肉要怎么吃？烤，或者直接吃？是熟的嗎？”
“額……嘿嘿。”陳三元居然眨眼賣了個萌，“一心只想著買，忘了問商家。”
查看火腿肉外包裝。
全是字母，而且還不是英語。
80年代可沒有智能手機和WIFI。
沒法上網查。
一幫人又不敢亂試。
就這么一包，每個人估計才分得到兩三薄片。
試錯成本太高。
“西班牙原裝進口的，包裝上自然是西班牙語。”芽子接過火腿包裝，掃了幾眼，“開袋即食。”
陳三元驚訝問道：“芽子！？你會西班牙語？”
“會啊。還挺熟練。”
“那你以前怎么不說呢？”
“三元姐你沒問啊。”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紀賢早已迫不及待。
西班牙原裝進口的火腿，肯定能漲不少屬性。
薄薄一片，透如蟬翼。
放入口中，輕飄如云。
“……總感覺在吃空氣。”
火腿特有的咸香味和蜂蜜的清甜味迸發出來，繞鼻三日，久久不散。
恍惚中。
紀賢穿黑衣，黑披風。
臉戴面具，頭戴黑色西班牙禮帽。
騎著黑馬，馳騁在荒原之上。
狂野中帶些隨性。
就如同這火腿的味道。
精品西班牙5J火腿肉 心+0.2
“……”
就美食這塊。比起國內，老外的真不行。
好在，心屬性到達9.0。
有了質的飛躍。
現在。
無論是程峰右手手背上沾的一點醬油，還是紀妃落在烤牛排上的一根發絲。
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烤肉會進行得相當順利。
按照計劃，三元開導楊麗青。
不過之前楊麗青已經認清自己，所以異常順利。
交通部的倆小師妹見紀賢已經名草有主，就去纏何志敬。
橫豎，也是重案組的帥哥一枚。
雖然比起紀賢差了么一丟丟，而且不是紅人。
但只要帥。
就行！
嗨皮一下午，燒烤會圓滿結束。
幫上司收拾完殘局，拖著老妹回茶餐廳。
門外，一輛白色寶馬格外引入注目。
“又來了什么大人物？”
一進門。
就發現氣氛不太對。
老爹站在過道旁，怒目圓睜，像個門神。
“……紀賢警官，有人找。”
“警官”兩個字特別重音。
非吃飯時間，茶餐廳里沒客人。
就只有一西裝壯漢正對著大門口坐著。
樣子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來再哪見過。
對方看出紀賢的困惑，自我介紹。
“紀先生貴人多忘事。我是豪哥身邊的保鏢，名叫黃康。”
想起來了。
跛豪身邊的確跟著這么一個壯漢。
黃康態度恭敬。
“豪哥請您去家里吃個便飯，有要事商量。”
他那張可以嚇哭小孩的臉湊過來，小聲說：“與麥當奴有關。”
之前紀賢就賭跛豪有手段。
果然。
混過地下世界的人消息就是靈通。
“行，走吧。”
“哦，伍叔叔請吃飯？”紀妃剛吃完烤肉，又來了食欲，“肯定都是美食，我也要去！”
“瞎搗什么亂！”紀修德一把拉住紀妃，用力過猛，還把她弄疼了。
老爹如此生氣，紀賢可以理解。
畢竟老一輩警察都辦過跛豪的案子。
對罪犯，能有什么好態度呢？
上次跛豪來店里，差點和紀修德起沖突，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破案要緊。
紀賢也不管自己老爹的火氣，坐上黃康開來的寶馬。
跛豪豪宅。
一桌子菜相當誘人。
談正事，跛豪沒叫上自己老婆。
讓她出門逛街去了。
桌旁還有一人在胡吃海塞。
蓬松頭，灰白色休閑夾克。
正是城市獵人孟波。
“嘿，都吃上了。”紀賢進屋，找了個空位坐下。
吃完烤肉，肚子還飽。
紀賢沒動眼前的美食。
“紀賢，你來了。”跛豪見到紀賢，臉上就泛起笑容，“這位孟波，相信不用我多做介紹了吧。”
抹干凈嘴上的油，孟波依舊嬉皮笑臉。
“嘿！紀賢，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紀賢轉向跛豪，“伍叔叔。你叫我來是想說麥當奴的事？”
“對。孟波，把文件給紀賢。”
一個牛皮紙文件袋被推到面前，紀賢抽出里面的文件和照片，慢慢看。
照片上，麥當奴和一個老外胡子大叔站在一起，對著鏡頭笑，看起來關系不錯。
那老外的胡子和頭發都經過精心修剪，劍眉星目。
年輕的時候百分百是個大帥哥。
華麗長袍裹身。
如果再按個獠牙，可以直接去演吸血鬼了。
不等紀賢看完，孟波主動解釋。
“照片上的人，就是麥當奴和他的中間商。那大叔叫維克托。
表面上是西班牙萬物教的主教，實際上卻干著傭兵中間商的生意。
他手頭可有不少傭兵合同的原件。”
這種合同，并不是為了以后為了維護自己權益，打官司用的。
畢竟里面的內容見光死。
如果傭兵完成工作，雇主卻不付錢。
那就公布合同內容。
魚死網破唄。
紀賢懂了跛豪的意思。
“也就是說。找到麥當奴那份合同，就能知道誰是襲擊富貴號的雇主。而且，萬物教那邊守衛森嚴，不然兩位也不會來找我。”
放下文件和照片，喝了口高腳杯中的清水。
“但這些證據遠遠不夠。況且，香港警方和西班牙的警方基本上沒合作。
上級肯定不會讓我去西班牙出差。要知道，出國一次，費用可不低。”
在跛豪面前談錢。
只能呵呵。
“錢方面，紀賢你不用擔心。”跛豪隨手遞來一張花旗銀行的銀行卡，“只管花錢，不夠就說。我只有一個條件，帶孟波一起去。”
如果能在西班牙搞到需要的情報。對紀賢的升職之路只有百利而無一害。
而且孟波身手不錯，是個不錯的助力。
雖然他很有可能是跛豪的眼線。
“行。”紀賢將銀行卡推給孟波，“那我作為孟波先生的助手，一同前往西班牙查案。”
名義上。
紀賢可不是為了跛豪工作。
看穿紀賢小心思，跛豪也不點破。
“現在，就差一個翻譯了。回頭，我去公司里…….”
“不用這么麻煩。”紀賢回想起烤肉會的情況，“翻譯有現成的，還是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