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喜歡在攻克一地后,將當地農田變為牧場。
漢中亦不例外,四下里到處都是牧場,也因此養了數萬戰馬,皆被邵鋒笑納,并以此為基,開始培養自己的騎兵部隊。
而這些牧場,經過與程英還有手下幕僚的計算,打算分出一半用來種植高產的土豆與紅薯,另一半依然作為牧場使用,專門培養戰馬,并且還以投降的蒙古牧民來養殖。
此戰大獲成功之后,邵鋒個人威望亦達頂點,和余玠并列起來,幾乎與孟珙可以相提并論。
然而邵鋒有意結好朝中文官,以及宮中內侍,這撒出去攀交情的金銀每年都不下十數萬兩。
幾乎占據他成立的川蜀商會三分之一的商業利潤。
高額的外交成本,帶來的自然是朝中大力的支持,卻并未受到皇帝任何的忌憚。
相反,攻下漢中之時,孟珙作為邵鋒的上司,亦獲得了極大的名望,卻因他個人清廉守正,而受朝中奸佞嫉妒,并遭到皇室忌憚,最終只能轉回江南西路任一閑官,郁郁上任。
孟珙離開之后,川蜀之地,文政以余玠為主,軍事以邵鋒為正,他二人倒是配合得十分默契,讓多次意圖再從關中發大軍反攻漢中的蒙古大軍愁眉不展。
險要的地勢上,皆布滿混凝土工事建造的要塞,內部又有火炮、火銃等先進器械。
縱然回回炮厲害,但在火炮相對比較精確的射擊下,也與靶子無異。
攀附要塞城墻攻城的蒙古兵,亦在野戰炮發射的散彈之下,變成一堆堆殘肢碎肉。
便是出城野戰,在長槍重步兵方陣與神機營配合下,他們的騎兵也沒有半點便宜可占。
蒙哥汗發動的數次進攻,皆是完敗收場。
更慘的是,最后一次失敗后,被邵鋒新訓練出來的騎兵銜尾追擊,一直殺到長安城下,再目睹邵鋒的利州騎兵于鄉野中一番劫掠后,只能任他們揚長而去。
這般大敗,讓蒙古朝廷內部震動不已。
蒙哥汗整日坐臥不安,招來兩個堂兄弟,忽必烈與阿里不哥商量如何應對掌握了新式武器和新式戰法的川蜀部隊。
忽必烈建議仿制宋軍的武器,可惜他們連敗收場,并沒有俘獲任何宋軍的裝備,只隱約猜測那些如雷鳴般的聲響,應該是火藥爆炸產生的結果。
此時的蒙古部隊已經在用火藥,只是威力很差,只能用來放火燃燒。
阿里不可建議放棄以蜀中為重點進行突破,實際上現在要攻入漢中都十分困難。
他建議將主力戰場放到荊襄,不過又要面對水軍處于劣勢的境地,很難占到大便宜,尤其荊襄一地守將又是呂文德。
蒙哥最后思來想去,覺得兩個兄弟說的都有道理,可以同步執行。
但他卻想起歷史上漢武帝征服西域,斷匈奴一臂的故事。
忽然提出,派遣一支奇兵,自吐蕃西進,再轉向南方,進入云貴一地,拿下大理。
自此蒙古便如展翅雄鷹,不僅只在江淮一線能與大宋交兵,便是在大理都能威脅到大宋腹地,必然會分攤大宋兵力,加大其內部軍事和經濟壓力。
蒙古那邊經歷幾場失敗,損失匪淺,無論下一步軍事行動是什么,自然都得先休養生息一番,舔舐好傷口后才能再度出擊。
而這段時間,邵鋒已任四川安撫使的職位,統領漢中和川蜀防務,再用了三年時間穩固根基。
這三年時間,荊襄的呂文德眼紅邵鋒所立功勞,因此屢屢出兵襲擊中原,最遠曾至行軍至開封府之外,很是震動了蒙古上下,導致騎兵長期在中原巡邏,令呂文德再難建立奇功。
算下來,自襄陽一戰之后,已過去五年,邵鋒的實力自是大進,已經突破先天,十分接近前世劍破虛空的狀態。
能夠有如此快速的進步,一方面是常年在生死實戰中游走,另一方面,這一世的根骨體質,著實樣樣拔尖。
如楊過原本已是習武奇才,也要搭配寒玉床,才能在年紀輕輕之時,便有先天境的實力。
而邵鋒,只要按規律修煉,進步起來便是飛速,中間全無瓶頸可言。
況且在他家宅之中,他通過家中的樹木和假山怪石,暗自改造奇門遁甲之術,可聚集天地靈氣于此。
每日在此修煉內功,自是事半功倍,效果一點不比寒玉床差。
便是并不專心于武學的程英,內功也已遠超同輩,也只有近年才在老頑童周伯通介紹下,投入到丐幫的耶律齊能與她相提并論。
進入先天境后,實力的提升便不再是積蓄內力,而是純化體內后天真氣,再通過內外先天真氣循環,逐步將體質也改善為先天體質。
這個過程,人越是年輕,則成效越大。
如果進入先天的時間比較晚,就像邵鋒前世,氣血已經出現虧損衰敗,這時再借助先天真氣改善體質,效果便會十分緩慢。
因為年紀越大,人的新陳代謝也越慢,而后天體質改善為先天體質,需要依賴的就是新陳代謝。
像現在邵鋒不過二十余歲,便已是先天強者,身體還處于巔峰狀態,新陳代謝旺盛,這后天體質改善為先天體質的過程,自然要比郭靖、黃藥師等人快許多。
邵鋒在院中打了一套太極拳,正巧一只飛鳥經過,明明看見邵鋒正在動作,卻將他當成樹林中的枝丫,竟停駐于他的肩膀歇腳。
若是尋常武者,揮拳踢腿之間產生的震顫,必然已將飛鳥驚走。
然而邵鋒動作不變,整個身體的肌肉卻全處于放松柔和的狀態,動作舒緩勻速,尤其他肩膀的律動,與飛鳥呼吸停擺的節奏融洽吻合,竟使這支飛鳥休息良久,仍遲遲不走。
這便是天人合一的自在和諧之道,旁觀的程英看在眼中,面帶微笑,細細品味這人與天地自然和諧統一的奇妙感受。
直到邵鋒一套拳法打完,收拳斂功,這時一陣微風吹過,方才那自然萬界和諧統一的感覺,便忽然恢復原本姿態,雖不覺突兀,卻再沒有之前那股玄奧的感受。
“邵大哥可是已經尋到了武學四境中道之一境,為何方才你練拳時的景象,卻給程英十分融洽規律的奇妙感受?”
邵鋒隨手往肩頭一攏,那只小鳥便飛入了天空。
“程英妹子,可知何為道?”
程英皺眉思索一番,說道:“大道應是天地萬物存在的本源道理吧,這是師父曾經說過的,小妹才疏學淺,卻是領悟不到這般高深境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