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吉趕到的時候，大街上已經躺下了6具尸體。而白應生此時一條手臂似乎是被活活撕裂，耷拉在一旁。僅靠著幾道劍氣和兩個筑基修者糾纏。
這兩人似乎并沒有殺他的想法，所以也并沒有下死手。
等到周吉抵達，戰況頓時出現了變化。現在的周吉自己連自己上限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要提這兩個筑基巔峰了。
不到半分鐘，確定了這兩人也屬于那種死士，無法拷問出任何有用消息后，周吉毫不顧忌的下了殺手。
就像是某些劇里的jc一樣，等周吉解決完了這邊的事情，他們才姍姍來遲。
“應生老哥，這是仇殺嗎？”
白應生搖了搖頭。
“我已經猜到是誰了，但是沒辦法指認。”
“死者中有你認識的？”
“有，但臉變了，所以沒辦法作為證據。”
白應生的表情有些復雜，想要開口說什么，最終還是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開口。
“臉……變了？”
周吉想到了自己已學會法術中，當初覺得有用，但現在已經吃灰的那本法術。
易容術。
“那是一種配合藥水和靈元刺激的方法，可以永久改變一個人的容貌。”白應生緩緩道。“整個白拾貳星，也只有一個人會了。”
看著白應生的模樣，周吉也是猜到了那個人的名字。
“沒有其他證據，即便有留影玉也無法證明嗎？”
周吉看著處理現場的護衛一眼，目光逐漸亮了起來。
原來，還能這么玩的嗎？
周吉沒等護衛隊收拾尸體，小蕊還在家里，他要趕回去。本來以為內城算是安全的，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白方眼看著周吉要離開，趕忙跟了上來。不管是白應生還是徐氏都沒有意識到。
周吉也感受到了白方的氣息，趁著夜色，他展開疾影術，一路疾馳，白方很快就被甩開。
不過等周吉抵達自家大門口時，周吉發現這家伙已經出現在了這里。
一艘公共浮空梭剛剛從一旁駛走。
噗嗵！
神色凄慘的白方，見面就跪倒在周吉面前。
“周大師……”
“白方啊……這是你的家事。”
周吉輕輕嘆了口氣，想要繞過白方。
白方也不阻攔，只是朝著周吉拜倒，額頭在石板臺階上砸出沉悶的聲音。
“周大師……姜氏不死，我母難安，我亦難安！白方身無長物，愿用今后為奴為仆，換周大師庇護！”
白方沒有起身，沉悶的聲音回蕩，聽著讓人心底發寒。
“你應該去找你父親的……”
周吉停下腳步，輕輕嘆了一句。
聽周吉提起白應生，白方的身體又一次直了起來。他的額頭上已經是一片青紫，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全是淚水。
“周大師，那個男人，他就是連呵斥姜氏一聲都做不到！他又有什么能耐護住我和我母親？！”
聽著這飽含怨忿的聲音，周吉笑了笑，上前兩步繞過白方在：“那你剛剛沒有看到白應生為你們攔住了九成九的刺客嗎？”
對于這話，白方并沒有正面回應，而是又一次撲倒在地，額頭和石板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響。
“可是他還是攔不住那姜氏對我們母子的殺意啊，周大師。”
周吉腳步一頓，又是嘆了口氣。
“先進來吧，大晚上的，外面冷。”
聽到周吉這話，白方這才緩緩起身，踉蹌著跟在周吉身后，往院子里走去。
“終究是你們自己家的事情，還是得你自己去解決。你想要什么，你得自己去學。”
周吉背著手走在院子里，白方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
“我想學隱藏、斂息，還有……刺殺！”
“殺性真重。”
周吉瞥了眼白方，咂著嘴。作為受一個和平年代生活三十多年，再加上過去二十來年的小市民生活的男人，他還是有點不適應這節奏。話說，來這第一大城之前還想著這個世界發展的多么安全呢。
結果接觸到這一層面后，他才發現。
森林法則，依舊如此啊。
突然，周吉玉牌震動，周吉看了眼，是白應生發來的信息。
“你父親在找你，我這里就不收留你了。”周吉說著，丟給了白方一枚玉符。“里面記錄的是中階法術疾影術，你回去先自學。白天照常聽課，晚上過了午夜再來找我。”
白方雙手捧住玉牌，心情也是微微感動。周大師沒有拒絕自己，他愿意幫助自己！
普通版的疾影術他是在之前外城小店的法術中見過。不過其效果稍微差了點，比速度不如疾風術，而比隱藏效果也就普普通通。這玉符中的疾影術他也沒多看，向周吉深深的行了一禮后，轉身離開。
第二天，四強的半決賽。
白方棄賽。
周吉還是按照原計劃發出了開班通知。
待年后1月10號，周大師招生。要求十四至十五歲，煉氣二重境以上，最多只收二十人。
價格，八千靈晶。
課程持續二十個周末。
雖然白方并沒有如愿奪得冠軍，但是在八強上以煉氣四重境界擊敗煉氣八重境界的事情早已經被傳得人盡皆知。一時間內城很多達到要求的富家子弟都蠢蠢欲動了起來。
時間到了12月的最后一天，28號晚上的事情似乎并沒有引起多少波瀾。周吉一度想從白鴿那邊聽到小道消息傳出白應生家后院著火之類的，都沒有。
看起來也正如白方說的那樣，即便是姜氏做到這種程度了，可沒有證據的白應生也無法動她分毫。
活的還真窩囊。
周吉嘀咕了一句，不過很快又自嘲的一笑。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大爹爹，這樣正了嗎？”
懷中，女兒的聲音將周吉的思緒拉了回來。
周吉看了看遠處獨棟門框處正在空中漂浮的對聯，輕輕道。
“左邊，左邊再往高一點點。”
聽到周吉的話，小姑娘很是認真的控制著靈元，開始調整對聯的位置。
從今天開始，接下來三天周吉特地給白方孫明還有白鴿都放了假，讓他們回家好好陪陪家里人。這個大院子徹底就剩下了周吉和閨女兩人，所以此時的小蕊自然不用再遮遮掩掩。
“停！好！對對對，就這個位置，現在可以粘上去了。好，小蕊真棒！”周吉看著小姑娘將對聯貼上，很是得意的夸贊著閨女。
這個星球上也是有過年傳統，但并沒有多少儀式，更多的是一家人齊聚一團吃點好的喝點好的。而周吉則是把上輩子的一些習俗給還原了出來。
生活嘛，總歸還是要有點儀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