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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八章 新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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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語桐在1985年自豪地宣布:新世界酒店平均出租率達94%,營業額一億四千七百萬港元;麗晶酒店出租率為90%,營業額三億四千七百萬港幣。另外,商業單位租金年收入逾一億港元。

  撇開這些都不算,光這塊地盤,10年后價值已上漲10倍多!

  在購入藍煙囪地盤的同一年,鄭裕限邀請友人何善橫、何天、郭得盛、楊志暈等人,合股成立新世界發展有限公司。

  鄭語桐任董事局主席。1972年,股市處開埠以來最好的牛市,鄭語桐“借牛”上市,集資一億六千萬港元。

  1976年,新世尋收購啟德大廈及友邦行,在地產界威名大振。

  繼新世界中心后,鄭氏興建了港島碧瑤灣高級住宅區,區內有大小造型精美的樓字五十幢,占地八十萬平方英尺,區內配有游泳池、網球場、兒童樂園等游覽憩息設施。

  1984年,鄭語桐與香港貿易發展局達成協議,投資十八億港元,在灣仔興建香港國際會議展覽中心。

  1986年,英伊麗莎白親自為中心奠基。

  3年后,查爾斯王儲與戴安娜王妃夫婦為中心落成揭幕。鄭語桐被傳媒譽為“英皇室的寵兒”。

  整個建筑群,除擁有7層的會議展覽中心外,還有三十一層的新世界海景酒店、二十五層的君悅酒店、三十九層的辦公室大樓、三十七層的豪華住宅單位大廈。

  中心設施富麗堂皇、典雅華貴,尤正面那塊世界最大的玻璃墻,面積達兩萬平方英尺,有八層樓之高,令入嘆為觀止。

  國際會展中心,與交易廣場、匯豐大廈、中銀大廈、奔達中心,并列為80年代香港最杰出的五大代表性建筑。會展中心,也是亞大地區同類建筑的藝術精品。

  鄭語桐在商界有個綽號——鯊膽彤。鄭氏好大喜功,卻不魯莽,幾乎未曾閃失過。

  葡京何氏也以膽大著稱,何氏與鄭氏是老友。

  何氏賺華人堵客的錢,自然尚嫌不足過癮,便把眼光盯住阿拉伯人的腰包。

  阿拉伯盛產石油,富得流油。不過許多阿拉伯國家教派禁忌甚多,禁止國外的時髦娛樂玩意。

  理想國度當數伊朗,國上巴列維進行“白色革命”,大力倡導西方生活方式。

  于是賀氏就把鯊膽彤邀上,前往伊朗,終于從巴列維政府取得三十年經營賽馬的專利權。

  賀氏與鄭語桐合資五千萬美金,建成一座現代化賽馬場。

  賽馬場開張大吉,豈止傾倒伊朗國民,賽馬風靡整個阿拉伯世界。

  各國的阿拉伯豪客都趕到德黑蘭堵馬,菠菜之巨,令人咂舌。何、鄭二公,喜得眉開眼笑。

  巴列維國王也常來觀賽,興致由來,打算嘉獎何、鄭二公。

  賀氏、鄭氏得到國王陛下授勛的喜訊,在港特制了禮服,飛赴德黑蘭。

  不巧,伊朗爆發革命,授勛擱淺,國工忙于平定動亂,不料卻愈來愈難于控制局勢。

  1971年1月,巴列維國王流亡國外,宗教領袖霍梅尼回國接管政權。

  政變發生后,賽馬場還熱鬧過3個月。但好景不長,一天,新政權派人沖擊賽馬場,砸爛電算機,賽馬壽終正寢,何、鄭二公的五千萬美金如肉包干打狗,一去不回。

  為彌補老友的損失,八十年代,賀氏逼走葉涵之時,“說服”葉涵將他名下的股權轉讓給鄭語桐,葉涵套現三億港元。

  鄭語桐從此成為葡京娛樂公司的大股東之一。另三位大股東,仍是賀氏、霍鷹東、葉德里。

  堵盈利極高,鄭氏不參與經營,每年坐享其利。

  鄭氏大嘗甜頭,1987年,第三次與堵王合作,投資六億澳元,折合三十億港元,到澳大利亞悉尼。

  整套工程包括可容二十多張臺、一千五百部機器的亞大地區最大市場,以及一幢六百套房間的五星級酒店,若三期工程全部完成,耗資逾四十億港元。

  九十年代,越南全方向開放,鼓勵外商赴越。

  何氏又拉鄭氏聯盟,捷足先登,第一期投資兩億港元,在海防市建筑商場與酒店。

  海防原是法國殖民軍官度假勝地,越南政府決定把它重建為遠東旅游海濱城,國內資金匾乏,只得借助外國闊佬的財力。

  鄭語桐自己從不玩,卻頻頻插手。有人開玩笑道,鯊膽彤如此,賀氏應該把桂冠扯一角下來給鄭氏遮頭。

  鄭語桐曾對他的行為如是解釋道:“這個世界根本就是‘大有大堵,小有小堵’,做生意便是堵博的一種,甚至每次買一幅地的決定,本身已有菠菜的成份。”

  如果說,地產業是鄭氏的一座金礦的話,那么珠主行便是他的一只金盆。

  珠寶行為鄭氏掘得第一桶金,為他在地產大展拳腳奠定基礎,故鄭氏對珠寶獨有情鐘。

  鄭語桐說:“在我一生的事業中,最感興趣的有兩方面,一是珠寶,一是地產。”

  從盈利的角度,珠寶不敵地產。但珠寶收益穩固,不似地產大起大落。

  進入八十年代,香港珠寶業形成四分天下的格局,競爭日趨激烈,盡管如此,鄭氏仍捧牢珠寶而不棄。

  香港眼下有金鋪三千多家,最大的有周大福、周生生、謝瑞鱗、景福等4家。

  周大福創始人為鄭語桐岳父周至原,周生生創始人為周至原的親戚周方撲,“二周爭鋒”。

  謝瑞磷為香港珠寶業后起之秀。在六十年代初,謝瑞鱗還是個打金作坊的小伙計,他勤勉好學,滿師后不久,獨立開設打金工場,承接香港及境外珠主商的訂單。

  1967年,地產爛市,謝氏低價覓得九龍紅的一個鋪位,開設第一間門市。

  八十年代未,謝瑞麟的年營業額達二十億港元,在港九擁有多間分行。

  鋪位裝飾模仿周大福,鋪面大,極堂皇。謝瑞鱗正值富年,他與其他珠寶大亨不同,他既精制作,又善銷售,大有后來者居上之勢。

  景福金行創辦于五十年代,創始人為美麗華酒店集團的楊志暈。

  景福有家族其他事業為后盾,實力較雄厚,六七十年代,與周大福、周生生成三足鼎立之勢。

  八十年代,楊志暈逝世,景福開始走下坡路,正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景福仍是港九珠寶行的一支勁旅。

  早年,鄭語桐曾獨領“鉆石皇后”之風騷,現在各大金鋪都經營鉆石生意,與周大福平分秋色。

  金鋪競爭之激烈,還可表現在上,任何一種傳媒,都可見到“珠光寶氣”。據統計,香港珠主業每年花在上的費用,高達三千萬港元。

  金鋪多于米鋪,多得顧客都無暇注目。偏偏劫匪老盯住金鋪下放,使眾金鋪雪上加霜。

  八十年代,金鋪劫案每年最多八十宗,最少二十宗;1991年高達一百宗,1992年開年不吉,1月,周大福中環金行被劫珠寶一千一百萬港元;不久,該行佐敦道分行被劫首飾五百萬港元;4月,周大福再次遭災,銅鑼灣分行被盜四百萬港元珠寶。周大福的中環、佐敦道兩行保險期剛過,又未續保,一千六百萬港元之巨的損失得不到絲毫賠償。

  浩大的損失,反映出周大福管理之疏漏。鄭語桐從七十年代起,不再直接主理周大福,九十年代,更是處半退隱狀態,在董事局會上,鄭語桐狠狠批評了周大福的首腦。

  以后,周大福嚴加防犯,雖不能擔保劫匪下上門,但至少不會發生投保脫節的重大疏漏,一旦出事,就可以“嫁禍”于保險公司了。

  這一年同一時期,謝瑞鱗有五間金行遭盜劫,周生生、景福各有一間被劫。被劫珠寶較少,且都投了保,故損失甚微。

  事實上,任何內地旅客邁進香港金鋪,都會受到上帝般的接待,不論購金還是睬金,均受到熱情周到的服務。

  香港的金鋪不宰客,成色及重量與所標的完全相符。內地旅客雖少有買鉆石的豪客,由于人數多,購金者眾,漸成為香港金鋪最大的金客,金鋪老板及職員,絕不敢怠慢。

  內地的金價,比香港金價要貴兩成至三成,且首飾做工粗糙,故赴港旅客,十有八九購金。

  1994年第5期香港《資本》雜志一篇文章稱:“據估計,1992年本港黃金人口總量達三百四十多噸,其中一半是以首飾形式進入內地市場,而當中則有六十噸是由中國旅客從香港購入后帶回內地..預計1994年人口香港的兩百噸至三百噸黃金中,將被帶回中國的黃金亦達九十噸左右,使香港黃金的銷售額,一半是來自中國大陸的旅客。”

  謝瑞麟在接受美國《華爾街日報》訪問時指出,該公司在港的銷售量,一半是來自內地的旅客。

  周大福、周生生、景福等金行的狀況亦如此。

  內地在九十年代仍不允許境外金商以獨資或合營的方式進入內地市場。

  目前唯一準許的只是合作承包制——也只有周大福一家,傳聞是鄭語桐在老家順德大撒慈善銀紙,而作為改革的試點。

  《資本》雜志的文章稱:“本港金商周大福便是在1987年與順德倫教鎮合作設立金飾工場,通過人民銀行發出黃金首飾廠牌照,在當地實行來料加工承包制..即是說,港商提供原料、管理人才、設計人才與資金等,而內地提供地方與人力,進行金飾制造。”

  周大福雖未打入內地銷售市場,總算放進了一個盈利的金蛋。

  謝瑞麟、周生生均要遲半拍。謝氏與黑省的同業攜手合作,卻始終拿不到牌照,持牌人仍是內地。

  周生生在閩省馬尾開設陳展室,只能宣傳該行首飾,卻不能售金。

  1995年,周大福又先行一步,在廣州最繁華的商業街——BJ路開設珠寶金飾陳展室。

  香港的金商,莫下垂涎內地的巨大市場,企盼內地早日開放金市。

  香港的金商有足夠的耐心等待。鄭語桐曾表示,希望今后在內地,周大福成為同業的第一大金行。

  鄭氏家族的龐大事業,由鄭語桐與他的兒子鄭家春、鄭家成分頭打理,鄭家春綽號“春官”——是亞洲電視的女藝員“冊封”的。

  1982年9月,遠東集團主席邱德更,從呼聲集團手中購入麗的五成的股權,入主麗的。

  邱氏馬上把麗的更名為“亞洲電視臺”了大刀闊斧改組領導機構,自任亞視主席。

  邱氏與邵氏一樣,都是辦戲院出身。邱德更還經營銀行、地產、娛樂業,是個不屈不撓、極善折騰的商界猛人。

  他與邵氏都屬滬上幫,但關系并不好。原因是邱德更與電懋老板陸運韜是至友,陸氏是邵氏的“死敵”,那么邱氏就不可能與邵氏同修友好。

  邱德更與別家院線商一樣,都有心涉足制片。邱氏與陸氏曾商議合辦一間電影制片公司,可天有不測風云,邱氏愛妻裘錦秋,于1964年陪同陸運韜夫婦赴臺參加金馬獎頒獎活動,墜機罹難。邱德更萬念俱灰,打消從影念頭。

  因此,香港電視爭霸戰,是從邱氏改組麗的這一年開始的。

  亞視咄咄逼人,邵氏不敢小覷,六叔在影業遭到嘉未的全力逼迫時,便有心淡出影業,把精力財力挪向電視。

  邵逸夫有影城做后盾,聚集影城及香港演藝圈的藝員,向亞視全力反擊。

  亞視不堪重擊,赤字連年。遠東集團的盈利幾乎都投入亞視這個財政黑洞,愈投愈虧,不投又無疑束手待斃。

  圈中人說亞視會倒閉,但又總是不倒,并且不時拿出新節目吸引無線老觀眾的視聽。邱德更能與泰山級的邵逸夫對決6年,堪稱一條硬漢。

  邱德更淡出亞視的直接原因,是他兒子邱達成酒后開車,撞死警員被判人獄4年;接著,奧運轉播權官司又弄得邱德更疲于奔命,心力惟淬。

  間接原因,也是根本原因,亞視虧損太大,他售出股權前兩年,年虧損額竟高達2—3億!

  1988年,新財團購買亞視股份。邱德更轉手問,清了老帳,還賺了3億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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