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
  “要!雙橋北路海豐小區,13幢402。”
  李東哦了一聲,市區范圍內,還挺近。
  “沒帶錢不要緊,我這邊接受打欠條,你出什么價。”
  聶天寶:“……”
  歐莉:“……”
  對面三人:“……”
  這特么為了搞錢,無所不用其極啊。
  倒是正主覺得,也是個辦法,連兩分都不用損失了。
  畢竟分太過重要。
  “兩……三千?”
  李東扭頭就走。
  “別別別兄弟,有話好說……”
  李東斜睨著他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吧?這可是整整50分,能節約你多少時間?你把這多余的時間利用起來去打怪,指不定重點就這么進了。”
  好有道理的樣子哦。
  這話一出來,別說正主心里美滋滋,他的三名隊伍也是羨慕得流口水。
  就是聶天寶和歐莉,同樣一臉艷羨。
  可不是嘛。
  “那兄弟你說多少?”
  “我不開,一切全憑你自愿,合適我就賣,談不攏就拉倒。”
  對方思忖少許后,咬咬牙道:“八千!兄弟,這個價格總可以吧。”
  可以個毛。
  李東腳步挪動。
  主要有賓少的三萬塊進賬,哪怕大家都是高中生,八千塊他也有點看不上了。
  “一萬五!”
  李東腳步頓住。
  算啦,做人也不能太黑。
  雙橋北路并不是什么好地段,跟他們梅林老街有得一拼。
  李東掏出一個小本本遞過去,先讓對方出示準考證,再一并寫下家庭住址、聯系電話等信息。
  然后還加了一行:
  今借到十四中高三(7)班,李東同學,現金壹萬五仟元整,六月十五號之前,保證還清。
  阮翼字。
  血指印畫押。
  鐵證如山。
  O了。
  收好借條之后,509號身份牌,也就交到對方手上。
  “兄弟,謝了。”對方歡喜不已。
  瞅瞅,這買賣做得多舒坦。
  錢到賺不說,人家還感激不已。
  請叫我,賽場送溫暖小王子。
  “三萬!”
  下午的時候,四處游走的李東三人,又遇到一個正主。
  但這回對方必須出高價,不然他可要發飆了。
  因為他們本想硬搶。
  結果被李東和聶天寶三兩下摁熄火。
  等打完借條后,李東似笑非笑道:“你應該清楚,這玩意具備法律效應吧。”
  “知道。”
  “到時最好別讓我上門討。”
  西澤隔個市,有些路程,但是沒轍,251號身份牌,正好對上這貨。
  想想對方的身手,鷹鉤鼻少年訕笑道:“不會,十五號之前保證轉你手機上。”
  李東點點頭,岔開話題說:“跟你打聽個事。”
  可以,收費。
  不過這話鷹鉤鼻少年斷然不敢講出來,眼下勢比人強,對方就算直接干“死”他們,也沒地方說理去。
  “行,哥你直說,保證知無不言。”
  “你們西澤那邊有個富家子弟,叫什么賓,梳中分頭,戴銀白色耳……”
  “哦,我知道了。”
  李東還沒形容完,鷹鉤鼻少年腿一拍道:“賓少啊,一中的馮賓,絕對是他。”
  “不會錯?”
  “不會。”鷹鉤鼻少年十分篤定道:“是不是張口閉口就是錢?”
  那就沒錯了。
  坦白講,李東還挺惦記馮賓那一包錢的,可比收借條直觀多了。
  再說,對方既然都準備好拿出來用,總得有人接收吧。
  那他就辛苦辛苦咯。
  天色略顯暗沉,透過樹葉縫隙灑落下的光線,也變成了一種炙熱的金屬色。
  馬上快要天黑了。
  三人穿梭于草木茂密的樹林中,李東漸漸蹙起眉頭。
  這一天下來,他雖然一直在搞錢,但同樣也在找人。
  遇到的考生著實不少。
  可就是沒發現欒季新的蹤影。
  尋人問也沒有一個人知道。
  畢竟作為十四中戰力第一的存在,欒季新還是挺出名的。
  他好像直接消失了,又或者根本沒參加晉級賽一樣。
  “有些話,得兌現了。”
  聽到李東忽然嘀咕一句,聶天寶搭話道:“啥?”
  “有個人,我說過,不會讓他在晉級賽中‘活’過一天。”
  聶天寶也懶得問二人之間的恩怨,這不是重點,干就完了。
  “就是那個姓欒的吧,你一路打聽。”
  李東點點頭。
  “可關鍵找不到人呀。”
  世上沒有我找不到的人,就看我舍不舍得。李東心想。
  “先走吧,我大概知道他在哪里。”
  這樣說著,李東一馬當先,略微加快步伐,同時一顆能核被悄然送進衣袖里。
  導航開始,距離目的地3.9公里,大約耗時18分鐘,前方左拐。
  3.9公里?
  李東心說難怪找不到。
  欒季新八成躲到哪個角落去了。
  還挺小心,但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去?
  張楊他母親有句話說得很對,李東深表贊同——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無法容忍任何人羞辱自己的家人。
  也不會坐看一個已經結下梁子的家伙,繼續強大下去。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靈能者是有特權的,普通執法機構甚至無法給他們定罪。
  那么以李東的謹慎,在條件允許的前提下,任何對自己和家人不利的因素,都應該扼殺于搖籃之中。
  眼下天時地利人和,還有必要讓對方繼續蹦跶嗎?
  暮色之中。
  一顆盤根接錯的大樹上面,欒季新吊著腿坐在一根枝丫上,嘴里啃著三明治,一只手捋著包裹里今天的收獲。
  “23個。”
  “主要今天潛過來,外加找地方,花了不少時間。”
  “這邊異獸數量還行,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收獲50個積分牌應該沒問題。”
  “晉級賽后天下午5點結束,估計還能再搞40個。”
  “113個,老子就算不要身份牌,也能妥妥的進重點!”
  “李東你個小癟三,到了大學最好別讓老子反超,否則……嘿嘿。”
  欒季新嘴角泛起陰冷的笑容。
  “否則怎樣?”
  這忽如其來的一聲,嚇得欒季新差點沒從樹上掉下來。
  “李東!”
  他低頭望去,瞳孔倏然放大。
  對方什么時候接近的,他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這時,后方又有兩人跑過來,其中一人直接亮起手電,打在他身上。
  “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李東懶得抬頭。
  在十四中三年,他仰視這家伙已經夠久,現在沒那必要。
  欒季新面如土灰。
  “你怎么可能找到我?!”
  他幾乎避開了所有人啊,而身后不遠,就是這片原始森林的外圍,拉起了警戒線。
  正常人的思維不會跑到這邊。
  至少第一天不會。
  “反正就是找到了,咱們的賬,也該算一算。”李東淡淡道。
  欒季新神色慌張,腦門上冷汗直流。
  別提一對三,就是一個李東,都難以應對。
  死局!
  “怎么才能放過我?”
  李東反問:“你三番五次譏諷我和我的家人時,有考慮這個問題嗎?”
  “不過是一時口舌,難道你就這么小心眼。”
  “口舌?”
  李東冷笑,“當初要不是裴執玉攔著,你一準已經揍得我體無完膚了吧,當然,你以為你可以。
  “還有,剛才你那些話我全聽見了,一副要忍辱負重臥薪嘗膽的模樣。
  “所以,你覺得咱們之間還有回旋的余地嗎?”
  欒季新咬咬牙道:“你想怎樣?”
  “以免后患,不如現在廢了你。”
  雖然已經從學校得知這一切,但此刻聽對方親口講出意圖,欒季新依舊眼神怨毒,指甲都嵌進了掌肉中。
  他天資不錯,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無時無刻不在享受著別人艷羨的目光。
  他有他的驕傲,他的目標明明是星辰大海,怎么可以折損在這里?
  “你別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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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大氣,祝老板財源滾滾日進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