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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官大一級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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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爺,聽您話中之意,京師有人私通外夷,把藥材販賣出去,若是在調查中蘇家有能相助的地方,您盡管直言。”

  蘇榮成在裝糊涂。

  萬一這件事真的是朝廷要追查,張延齡上門只是來問詢呢?

  只要張延齡是個傻缺,那蘇家可以不用犧牲任何東西,就能換來好處。

  張延齡冷笑道:“看來蘇當家的誠意不足,那回頭讓順天府把你們蘇家的貨棧也一并查封!”

  在張延齡看來,不跟我合作,那我也將你們一并收拾。

  都能聽明白的事,我上門就是來跟你談生意的。

  裝什么裝?

  張延齡說著就要帶人離開,臨走之前還把地上的花圈給扶起來,再讓東來酒和北來氣給抬到供桌上。

  似在提醒蘇榮成,我先替你們蘇家吊唁。

  人還沒跨出門檻,就聽到背后傳來一聲嬌脆的喊聲:“伯爺請留步。”

  張延齡聞言望去……

  一個亭亭玉立的大美女立在后堂的門簾之前。

  一張可愛的圓臉五官清秀,雙手在身前搭起,一身干凈素樸的衣服絲毫不掩姿容之芳華。

  美女。

  張延齡瞬間理解,身體原主為何要拿四百兩銀子“放餌”。

  感情真的是個我見猶憐的美女。

  這要是拉回去抵債……

  嘖嘖。

  “這位想必就是蘇小姐。”張延齡擺出一臉壞笑,打量著蘇瑤,目光似是要把蘇瑤給生吞。

  張延齡愈發覺得自己這角色容易扮演。

  基本上心里想什么身體做什么,那就對了。

  藏著掖著,那是斯文人要做的。

  張延齡可不是斯文人。

  蘇榮成心下一驚,趕緊擋在張延齡和蘇瑤中間,攔住張延齡的目光:“閨女,這里談的是大事,你回去!”

  張延齡冷笑一聲,將臉側向一邊。

  老家伙還真是執迷不悟,想保護女兒,也不想想憑什么保護。

  再過一段時間,等你們蘇家破產之后,就算你女兒沒被我“糟蹋”,別的債主會放過她?

  別到時候淪落風塵,一條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

  蘇瑤在這件事上,似比蘇榮成看得透徹:“父親,到現在您還不明白嗎?其實建昌伯登門來,乃是相助于蘇家。”

  “唉!”

  蘇榮成重重嘆口氣,他哪能看不出來,但他不想接受豺狼相幫罷了。

  “蘇當家的,看來令媛在做生意上比你有頭腦,本爵懷揣無盡寶藏而來,你執迷不悟可是要換得家破人亡后果的呦。”

  張延齡的語氣中帶著奚落。

  蘇瑤咬牙望著張延齡道:“伯爺,您就直話直說吧,如何才肯助我蘇家?”

  “蘇小姐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若是我能幫你們蘇家轉危為安,這批藥材六成的收入就歸我所有,另外蘇家以后要為我所用,將來生意收成我也要占六成。”

  六成收入,總比一折賣給田家好。

  蘇家人還是能看明白這道理。

  蘇瑤看了看蘇榮成,見蘇榮成沒有回絕的意思,再道:“條件我們答應,這樣就行了嗎?”

  “當然不行,還有蘇小姐你……”

  張延齡不是非要強人所難。

  沒辦法。

  誰讓身體原主看中了蘇小姐?

  以我張延齡落井下石的風格,怎可能只為了六成利益就罷休?當然還要為了得到如花美眷。

  蘇瑤似早就料到張延齡會開出如此條件,她牙齒都快要咬碎,還是硬撐著說道:“只要蘇家能轉危為安,小女子答應伯爺便是。”

  “閨女……”

  “父親,我們蘇家就是吃了沒有靠山的虧,若是能得建昌伯相助,至少將來蘇家還能屹立于京師,父親不必自責,這是女兒自己的選擇。”

  “是為父害了你啊。”

  好一副父慈女孝的場面。

  是不是太假了一點?怎么看,都像是蘇榮成惺惺作態。

  張延齡心里在琢磨,還真以為我會強搶民女不成?

  強扭的瓜不甜,就算要得到,那也要征服你的內心。

  “嗯嗯。”

  “本來空口無憑應該立字為據,但這種事還是不要留下紙面的證據為好。”

  “走吧,順天府走一趟,田家和李家的倉庫和貨棧在哪,本爵爺可不清楚,總要有人給帶個路。”

  蘇瑤面色堅決道:“小女子愿意與伯爺同往。”

  張延齡一行,浩浩蕩蕩從蘇府出來,往順天府而去。

  蘇瑤換上一身男裝,英俊如白面書生,跟在張延齡這群粗人面前顯得格格不入。

  東南西北四大護法金剛對張延齡的佩服又加深了幾層,以前張延齡是靠武力和不講理去打服別人,現在居然靠一張嘴就能把蘇家給收服。

  “爵爺,還是立字為據為好,這些商賈不是善茬,萬一真賴賬,咱動手的話又不定被人咋說……”

  即將到順天府衙,南來色跑到張延齡身旁提醒。

  張延齡沒好氣道:“他賴賬,田家和李家背后的勢力就讓他們喝一壺,到時他還要指望我給他們當靠山,怕什么?”

  南來色琢磨了一下,登時也覺得有理。

  此時張延齡已經帶人到順天府之前,面對門口守衙門的差役,如目中無人,徑直往里面闖。

  “何人膽敢擅闖官衙?”

  衙差本都無精打采的,瞬間都來了精神。

  南來色扯著嗓子喊道:“建昌伯的大駕你們也敢攔?去把張府尹給叫出來,就說我們爵爺來了!”

  衙差嚇得不輕。

  建昌伯張延齡在京師可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卻還沒等他們跑到衙門正堂通知順天府尹張玉,張延齡已經進來。

  但見一名五十多歲的官員,身上只著便服,出現在張延齡面前,緊忙行禮:“拜見建昌伯。”

  張玉,字廷瓚,成化二年進士,崇德里人,弘治八年正月被任命為順天府尹。

  張玉跟已故國丈張巒攀著一點親戚,逢年過節會有走動,能得到順天府尹這么要害的官職,也是得了這一層姻親的關系。

  在他后面,順天府府尹張憲和韓重那都是一代名臣,而張玉則資質平庸,不過他在弘治末曾以右副都御史出任遼東巡撫三年,頗有政績,那都是后話。

  “哎呀,這不是世伯嗎?多日不見,身體可好?”

  順天府府尹是正三品,官品雖高,卻是外官。

  以大明的規矩,京官外調都是加三級到五級。

  順天府尹的地位,大概相當于京官從四品到正五品的級別。

  張玉以往見到張延齡,張延齡從來都沒什么禮數,這次登門來突然先問身體好壞,讓張玉感覺到毛骨悚然,手自然而然要往腰間捂,那是要捂荷包,聲音顫顫巍巍道:“還好,還好。”

  堂堂的順天府尹,見到建昌伯都是如此模樣,不免令張延齡身后的蘇瑤心中頗多感慨悲切:“以往我們蘇家人想進個大興縣衙,都要疏通走關系,而現在進到順天府來,直見順天府尹不說,順天府尹還要如此畢恭畢敬。”

  此時的張延齡還在跟張玉寒暄:“我也覺得張世伯你身體不錯,看樣子最近是沒病沒災,俗話說得好,沒病是福……”

  張玉明明是在被人問候身體,卻有種被人問候祖宗十八代的感覺。

  “建昌伯,是這樣,昨日里您派人押送來的犯官,現在已不在順天府內,是刑部派人來知會放人,您也知道順天府的門臉小,刑部的事推搪不得。”

  張玉見到張延齡頭上纏著的布還帶著些許血跡,以為張延齡是為昨日打人兇犯而來。

  張延齡笑道:“都是過去雞毛蒜皮的小事,互毆而已,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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