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最終被送去洛陽,到底最后會有什么下場,這已經不是徐晃和呂岱需要擔心的。
駐守的事情交給河東都尉負責,至于后續誰來擔任太守,這由朝廷決定。
呂岱返回河內,必要的時候會再來支援。
徐晃押送董卓和其他俘虜返回洛陽,然后再前往西北前線。
“沒想到河東太守楊鳳,居然會在追擊的時候陣亡。”張鈺搖了搖頭,事情有些順利過頭,正想著怎么把楊鳳換下來。
這家伙有著不符合自己實力的野心,以后估計不會愿意放下兵權。
若非當初看在張燕的份上,這家伙要么帶兵要么治政,指望‘割據’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他陣亡,而且全程沒有任何疑點,對于張燕來說也算有個交代。
不過為了安撫張燕,還是給他去一封信,把事情說清楚,然后給他一個推舉的資格。
然后看看,張燕對朝廷的認可程度有多少,這決定以后朝廷對待張燕的態度……
只是這一來一回的,自然也不可能那么快,前后大概也需要十多天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考慮到河東已經安全,可以暫時不管。
朝廷的注意力,自然是轉移到西北,畢竟如今比較需要注意的,就是西北的戰況。
早在三天前,九江郡已經傳來捷報,朱儁和張燕同時攻入壽春,袁術棄城而逃,在路上饑渴交迫,郁郁而終。其部下及其子袁耀率眾投降朝廷,只是就袁術的性質,袁耀怕是也不可能幸免。
最多,考慮到態度不錯,而且年紀尚幼,改為流放。
至于袁紹的三個兒子,基本是一個都沒有能留下來,包括袁隗和袁基,都在市場口處斬,同時首級示眾一個月。汝南袁氏,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如此從秋季開戰,轉眼已經一個多月,冀州傳來新消息,張賁已經占據冀州全境,當然順便去巨鹿看了看張氏三兄弟的墓碑,這是朝廷幫忙立的衣冠冢。
三人的尸體早已被挫骨揚灰,根本找不到。可換個角度,巨鹿那邊每一片土地,都可以是張氏三兄弟的埋骨地。
張鈺收到消息之后,就命人給他去一封信,里面只有四個字:還有并州!
距離入冬至少還有兩個月,那么有空的話,干脆從壺關過去,快點把并州也順便收復得了。
反正太行山脈,基本都是自己人,可確保一路暢通無阻。
高干很大概率會在壺關那邊防御,不過只是關卡能不能守住,還要看這配重投石機樂不樂意。
更別說還有地獄火,這玩意燒門一樣方便。
不多時張燕也開始回信,表示他只是安東將軍,河東太守一職,當有朝廷來任命。
不得不說張燕的政治覺悟還是很夠的,眼看大漢收復天下在即,他若是繼續打算當一個‘軍閥’,那么顯然之后要被清算。
如此朝廷討論了一番,委派了一個官員擔任太守,張鈺沒有太關注,反正不是他這一系的。
只是也不好管太多,就算再怎么霸道,也要給大家看到一絲‘民主’的希望吧?
說不定有些心懷叵測的,也因此能逐漸浮出水面,這種存在每個時期都會有,對現階段的待遇不滿就會出現。就說董承已經外戚且位極三公,說投靠袁紹就一點都不猶豫。
只是現階段朝廷的風向,就算有些想法的人,也不會表現出來。缺乏類似之前曹操這樣的‘領軍人物’,這幫人都當起了地下黨,總要有個契機讓他們露頭才行。
張鈺不怕正面交鋒,有什么可以坐下來好好討論。但私下搞破壞,甚至搞出什么‘農村包圍城市’這種伎倆出來的話,那麻煩倒不麻煩,就是惡心人。
要看大漢就要進入快車道,他可不希望被一群不肯露頭的家伙拖后腿。
“如今九江的袁術已經伏誅,荊州揚州和交州自然不敢動彈。如今只剩下并州和涼州尚未平定,不過也只是時間問題……”大朝會上,張鈺就現在的情況進行說明。
“董卓都已經拿下,涼州那邊也沒什么更大的割據勢力,拿下不難。”劉辯有些意興闌珊,袁紹伏誅之后情緒都不太好。
哪怕曹操已經從許攸那邊,拷問出許多內幕,已經證明陳留王很早就已經病逝,劉辯也不會因此平復下來。不管如何,自己的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到底是沒了。
“董卓的精銳‘飛熊軍’還在,之前擊敗楊鳳的便是這只軍隊。如今坐鎮涼州的,是董卓的弟弟董旻,他只是個純粹的武者,并沒有統御全局的眼光。”張鈺點評。
“真要算的話……”曹操出列,“董卓的侄兒董璜,甚至他的女婿牛輔都不是能總覽全局的人才,只是他還有個女婿李儒有這個能力。若董旻一心打算為董卓報仇,一切很難說,畢竟‘哀兵必勝’。”
“也不過是士氣調度的一種手段罷了,士氣永遠是士氣,要變成實際的戰斗力,還需要足夠的營養補給,充足的鍛煉和優秀的裝備。”張鈺搖頭。
就如同義和團,請神上身自我催眠把潛力激發出來,同時把痛覺和情感壓制下去。
就算這樣,血肉之軀這點依然不會改變,依然會因為中彈身亡。
話說回來,在三國時期把火槍和大炮制作出來……總覺得會少了許多浪漫,畢竟這個時期,講究的還是金戈鐵馬。
不過火器時代有火器時代的方便,別的不說,只要把火器收繳,甚至把彈藥收繳起來,那么任何一支軍隊,要造反都沒有這個能耐。
同時,從軍和晉級的難度進一步下降,更多普通百姓也能有機會晉級。
只是在鍛造技術沒有進一步提升,而且能大規模推廣之前,張鈺還是遵循‘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這個原則。
不過‘沒良心炮’和火藥包可以考慮先做出來,這玩意技術含量真的不高。不拿出來,只要是顧忌這是一場內戰。那么大殺傷力的玩意,不適合用在同胞身上。
反之,若是以后南下開山修路,或者向北開拓草原,向西征服世界,就沒這顧忌。
“因為這樣,軍費的開銷可不少。”大司農回道,如今大司農已經不是曹嵩,人家已經退休了,暫時換了個人擔任,不過大司農衙門的實際權力,已經被楊俊掌控。
說到底就是個過渡,過幾年楊俊履歷足夠,直接就正式上任。
“只是撫恤金和招募新兵的經費就下降了!”張鈺懟了回去,“比起那些,如何安撫冀州和九江的百姓,恢復地方經濟和民生,才是大司農應該關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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