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了!”
  靠著對啟華城內部的熟悉,沈令走了一條近路,攔在了斗篷人的眼前。
  “這位公子找我有事?”
  看著沈令,斗篷人一臉疑惑地開口。
  沈令輕笑一聲:“也沒事,就是想看看你的手腕上,有沒有一個月亮形狀的印記。”
  這話一出,斗篷人手里瞬間出現了一把短劍。
  這把短劍,和沈令之前對付的那個斗篷人手里的一模一樣。
  看來沒找錯人!
  半月教徒!
  看著欺身而上的斗篷人,沈令突然一步向后。
  就在斗篷人以為自己這一劍可能會刺空的時候,沈令的身體卻詭異的往前竄了竄。
  蜃樓步!
  看似向后,實則向前。
  就在斗篷人眼中閃過一絲兇狠,看著短劍刺在沈令的身上之時,讓他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當!”
  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響。
  短劍刺在沈令身上,卻只是刺透了衣物,連皮膚都沒有刺穿。
  斗篷人愣了一下……
  就在此時,沈令卻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巴,將他的下巴關節處直接卸下來了。
  通俗點來說,就是脫臼。
  也就是關節錯位。
  下巴被卸,斗篷人連忙開口,可是說出來的卻是:“伯袋哇,峰夠哇,哇克似幫與giao給人。”
  沈令聽不清這家伙嘴里嘟嘟囔囔在說什么,手上卻沒閑著,直接將斗篷人四肢的關節全都卸掉了。
  這樣,他看這斗篷人拿什么跑!
  他就不信了,自己抓不到一個活的這個邪!
  用繩子將斗篷人捆起來之后,沈令抓著這家伙的腦袋,向著另一個方向拖行。
  他回到沈家,用馬車將這個斗篷人運到了佃農村里。
  剩下的,就是審訊的過程。
  很快,霍老走了過來,看著沈令道:“公子,毒牙已經拿掉了。”
  “好。”
  沈令點了點頭。
  他走到斗篷人的身邊,將斗篷人的下巴接上。
  看著這張仿佛普通路人一般的臉龐,沈令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可惜。
  這家伙,要是不帶斗篷故作神秘,他估計都發現不了……
  審訊之前,沈令還特意看了一下這家伙的手腕。
  同樣是彎月標記。
  “說吧。”
  沈令坐在斗篷人的身前,翹起了二郎腿,語氣略帶玩味的開口。
  看著沈令,又看了看沈令身后的霍老,斗篷人臉上閃過一絲懼意:“您,您想問什么?”
  沈令笑了笑:“關于半月教的事,有什么就說什么。”
  “這……”
  斗篷人低下了頭,異常沉默。
  沈令奇怪地看著斗篷人:“怎么,說出關于半月教的事情,后果比死還可怕?”
  “嗯。”斗篷人抬起頭,看著沈令,“對于我們這些彎月教徒來說,如果背叛半月教,就會被處以各種極刑,有些遠比死亡可怕。”
  沈令露出了怪異的笑容:“你說這個啊,其實我也看過好多酷刑呢,要不要試試?”
  “不。”
  斗篷人果斷地搖了搖頭,他看著沈令,低頭道,“我這人怕疼,還是直接招了吧。”
  “我是半月教的彎月教徒,屬于最低等的教徒,負責干一些雜事。在我之上,則是半月教徒,半月教徒分為上弦月和下弦月兩種,統領我們這些彎月教徒的,就是下弦月教徒。”
  “至于上弦月教徒,我只聽過,從未見過,據說也不再安州這邊。”
  “半月教徒之上,就是滿月教徒,他們一個個都是非人的存在,傳說一人就可以屠殺一座城。”
  “再往上,就是左右護法和教主……”
  “我都沒見過。”
  斗篷人說得很詳細,沈令也緩緩點了點頭。
  他沉思了一陣后,看向了斗篷人:“那你們這次的行動是怎么安排的?”
  斗篷人搖了搖頭:“沒什么安排,就是下弦月教徒找到我們,命令我們將一種粉末投到各種井里,盡最大可能的讓所有的百姓都喝下帶有粉末的水。”
  沈令又問道:“那安州有幾個下弦月教徒?”
  斗篷人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一個,也只認識一個,但是聽說有四個,不過也只是聽說。”
  沈令沉思了一陣。
  如果安州有四個下弦月教徒,那么管理這四個下弦月教徒的,應該就是上弦月。
  也就是說,半月教在各州大體的結構就是一個上弦月教徒,四個下弦月教徒,外帶無數的彎月教徒。
  他娘的。
  這還真是一個可怕的組織……
  看著斗篷人,沈令又道:“那你是怎么加入半月教的?”
  斗篷人輕聲道:“有人邀請我,并且給了我夢想中的生活,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執行下弦月發布的命令。如果拒絕,就會死。”
  沈令默默點頭。
  他面前這個斗篷人的實力大概也就九品,在安州城那邊遇到的那個斗篷人則是七品左右。
  也就是說,彎月教徒的實力也不是固定的……
  但半月教邀請的教徒應該都是武者。
  “你都做過什么?”
  看著斗篷人,沈令又問了一聲。
  斗篷人輕聲開口:“一般是執行下弦月殺人滅口的命令,不過這次是個例外。”
  沈令沉吟片刻,抬頭道:“那如果我放了你,你會如何?”
  “自絕!”
  斗篷人低頭開口,“這是相對來說最不痛苦的一種死法。”
  沈令有些無語。
  他本來還打算讓這個斗篷人給他當當間諜,從半月教弄點情報什么的,可沒想到半月教的恐怖對于斗篷人來說,寧死也不選擇活。
  他看著斗篷人,輕聲開口:“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謝謝!”
  斗篷人沉默著開口。
  沈令起身,看了旁邊的霍老一眼,輕輕點頭。
  長槍刺出,斗篷人心臟被刺穿。
  看著斗篷人瞬間無神的雙眼,沈令則是揉了揉自己的頭。
  搞了半天,他只抓了一個半月教最最最低級的教徒。
  不過,對于半月教,他總算是了解了些。
  只是對上這么龐大的一個組織,沈令一時間根本想不出自己應該怎么贏,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沈令走出房子,霍老隨后走出:“霍老,你聽說過半月教嗎?”
  霍老點了點頭:“聽說過,在南邊的時候,他們邀請我加入,還許諾給我什么上弦月的身份呢。不過那幫人鬼鬼祟祟的,看著不像是好人,我就拒絕了。”
  沈令思考著。
  霍老是三品武者。
  那么也就是說,三品等于上弦月。
  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