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兩人大度,不會開啟爭端?
  呵,寧次這種自尊心極強的人他如何不了解,宇智波那些精神病他又怎么不了解。
  為了家族的榮耀,為了自己的尊嚴,他太郎大人再添油加醋一些,爭端怎能不起?
  ………
  “好了,同學們,下一對同學的戰斗先暫停一下。
  現在,我們加一場二年級同學日向寧次,與我們班現在成績最好的宇智波辰同學的對戰。
  你們要好好看一看,二年級學長們的實力。
  平時不要太驕傲,要學會努力,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又一場新生戰斗結束后,陳老師忽然宣布了這樣的打算。
  他被涼介老師說服了,陳老師畢竟是一個有責任心的老師,也是擔心辰會在一年級無敵的風光中迷失,從此變得不再努力。
  讓一個更強的存在,通過打敗他來驚醒他,還是很有必要的。
  至于,日向和宇智波的爭端,他并非不知。
  但是,畢竟,只是兩個孩子之間的戰斗罷了,他還沒有將其向著家族的爭端聯想。
  “可惡,什么日向寧次,竟然敢代替我與辰戰斗。”
  這時,佐助卻是臉色一變,就要站出來阻止。
  在他心里,辰可是自己的對手,是自己一生的宿敵,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挑戰的。
  “佐助,不必阻止。
  這位學長,實力雖然未必怎樣,卻是個有趣的家伙。”
  辰拉住了想要阻止這場戰斗的佐助,嘴角突然翹起一個詭異的笑意。
  這家伙,和鳴人一樣,也應當是個心中充滿怨恨之人啊。
  鳴人與寧次,他們正常的發展應該像是我愛羅那樣,但是最終都在某種奇妙的命運面前,成了村子的絕對守護者。
  “哼,這種家伙,怎么有資格挑戰我宇智波一族的強者。”
  佐助冷哼一聲,還是乖乖的停下了動作,既然辰已經發話了。
  就讓那個白內障小子,榮幸的感受一下宇智波的強大。
  “好了,那么兩位同學,可以進場了。”
  并沒有注意到辰與佐助的小動作,在陳老師,亦或者大部分老師看來,既然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作為學生,理應遵從。
  很快,辰便與寧次相對而立。
  “全力出手吧,宇智波一族的家伙。
  若是留有余力,你將在第一回合被我擊倒。”
  寧次左手后背,右手前探,擺了一個經典的黃飛鴻姿勢,他抬起高傲的下巴,對著辰說道。
  那語氣,仿佛,
  勝利,理所當然。
  “有趣,當真有趣。
  被命運束縛的家伙,屈服于命運的小子。
  居然還要擺出這等高高在上的姿態。”
  辰忽然歪了歪頭,嘴角微微一翹。
  而寧次,卻是身軀猛然一顫。
  他知道什么,他為什么會知道,他怎么能知道!
  下一刻,寧次卻又發現了一個驚悚的事情。
  那便是,辰的嘴,并未張開。
  他又看到了周遭的眾人,只是興致勃勃的觀看著,自己即將與那宇智波一族的家伙開啟的戰斗,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辰已經說出了話。
  這言語,好似只有自己能夠聽到。
  “我看到了,你的痛恨,你的畏懼,你的彷徨,你的絕望,乃至你的無助。
  被命運所擺弄的家伙啊,你是否嘗試過擺脫那可悲的命運。”
  辰的眼角都升起了一絲笑意,他這是一種“氣”的高深運用,是利用查克拉的振動,來單向傳遞聲音。
  也就是說,此刻辰的話語,只有日向寧次能夠聽得到。
  青筋暴起,頭上綁著一根白帶的白眼少年死死地盯著辰,但是他的嘴上并沒有說話。
  只是用一種憤怒到極致,以及彷徨不解的目光看著辰。
  他恨宗家,也痛恨自己的無能,但是并非傻瓜的他知道,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這些恨之欲死的話語,是不能夠輕易吐出。
  “你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
  日向分家的命運從一開始就注定。
  無論是何等的天才,只要你晚出生一秒鐘,只要你淪為可悲的分家。
  那么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
  被刻上名為籠中鳥的咒印,成為被困在籠中之鳥。
  在我們分家的人生命終結之前,在這個封印白眼能力的咒印消失之前,我們都不會有任何自由。
  生命,任由宗家予奪。
  這便是命運,這便是你們這些只會看笑話,而無法身入其中者的局外人所不能看穿的命運。”
  寧次的心底咆哮著,擺脫命運,多么可笑的想法啊。
  雖然不知道辰是用什么方法讓自己聽到了他的話,但是他這種可笑的想法,真是令人捧腹大笑啊。
  寧次冷笑著,眼中卻似乎有什么在涌動。
  是淚珠?
  不,怎么可能是那種懦夫才會流下的東西。
  “命運啊?
  你可知道什么是命運!
  強者為弱者制定,那便是命運。
  打破命運?
  很簡單,也很難。
  成為比制定命運者更強,你便打破了命運。”
  辰繼續說著,思緒卻不由飄遠。
  他為何要與寧次說這些,因為兩人很像,也是因為他對于那些心在黑暗,卻總是向往著光明之人的慨然。
  滅族之夜,是宇智波辰他曾經的命運。
  但是如今,一步步變得更強的他,正在妄圖追逐那遮蓋了他生命的命運,并打破這壓抑了他六年的命運。
  曾經的他只能和眼前的寧次一般,被所謂的命運束縛,擺布。
  無法逃脫。
  只能在那滅族之夜中,默默無聞的死去。
  如今他看到了曙光,也不介意拉寧次一把。
  當然,前提是這小家伙不會太不識抬舉,因為自己的話語而真正敵視自己。
  “胡說八道,全是虛妄之言。
  變得更強,籠中鳥的咒印,是再強也擺脫不了的詛咒。
  我的命運已經注定,為宗家死,為宗家活。
  而你的命運,我也看到了,那便是被我打敗!”
  寧次眼中露出掙扎,最終還是在心底瘋狂的咆哮起來。
  父親替宗家而死,籠中鳥的束縛,都讓這個僅僅七歲的孩子,有一種病態的屈服。
  再努力,在心中再想要擺脫命運,表面所表達出來的,也只是對命運的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