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依白起身,關上房門。
門鎖壞了,她想用椅子擋住,但想著昨晚呂良都進來了,根本沒用。
便開始換衣服。
她一邊換衣服,一邊冷靜地想。
呂良半夜進來了,不會干什么奇怪的事吧?
其實,經過一晚上的和平相處,米依白開始相信呂良不是那種人。
呂良小她三歲,像摳手心,摟肩膀,換作正常的成年人,根本做不出來。
歸根結底,他只是個幼稚小男生。
米依白這么一想,豁然開朗,心情都輕快起來。
她換著衣服,還哼起流行歌曲,接著又化了個淡妝。
最后,她往臥室里一塊大方鏡子上一照。
稚嫩精致的面容,披肩長發,還有一套黑裙職業裝,整體嬌俏可愛。
呂良在外面躺尸。
然而廣場舞還在響,怎么都回不到睡覺的氣氛。
同時,他還聽見房間里傳來米依白哼歌的聲音。
再一看戀愛系統。
昨晚米依白對他的好感值,跌跌升升,在50左右。
就在她換衣服的睡意,突然漲到60。
呂良不禁尋思。
難道是同一張床墊睡一覺的緣故?
他回憶上段時光,米依白是如何挑逗他的。
那時,他是大暴發戶大老板,言出法隨,令出如山。
但他對女人心軟,尤其是好女人,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米依白觀察到這點,便利用大三歲的金磚優勢,姐姐來姐姐去地挑逗他。
沒有上升到勾引級別。
就是單純讓呂良不爽。
幸好時光回流,呂良可以重新修正。
關于好感度,他懶得再研究了。
現在他很少看,偶爾只是奇怪女生的舉動,這才瞧一瞧。
女生好感度,對呂良這樣熟練的渣男來說,哪有刷錢功能來得重要。
即便他沒有刷錢系統,就靠著渣男這一手,再加上顏值,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前提是,有這七年的時光記憶。
等得好久,又睡不著。
呂良便上洗手間放放水,再用杯子盛水漱漱口。
洗手間找不到新牙刷,他懶得問,牙就不刷了。
等回酒店,再洗澡刷牙。
正事要緊。
呂良出了洗手間,正好米依白進去。
進去前,米依白笑瞇瞇地看了呂良一眼。
呂良一愣,覺得莫名其妙。
米依白洗手間完事后。
呂良好奇問:“你化妝怎么洗臉刷牙?”
米依白笑道:“我用漱口水的,臉就不用洗了,晚上回來再弄。”
打工人,講究!
兩人準備好,要出門時。
米依白突然取笑道:“弟弟,我們走!”
說罷,她就打開門,示意呂良一起出去。
弟弟?
叫誰呢?
呂良納著悶,木然地出門。
米依白鎖好門,剛要走,便迎面撞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小米,喲,男朋友啊,都同居了?”
“芬姐,我...”
面對這種問題,米依白根本解釋不出口。
說不是嗎,都一起出門,顯然同住一晚。
說是嗎,那事實不是。
芬姐目光挪到呂良身上,打量了一下,笑道:“挺年輕的啊,像大學生。”
不是像,確實是大學生。
但呂良禮貌地點下頭,沒解釋。
他還在琢磨,米依白怎么突然變這么大膽,竟然叫他弟弟?
“芬姐,不說了,我要走了。”
米依白尷尬地笑笑,便趕緊拉著呂良離開。
兩人走出小區時。
呂良一把摟住米依白,仗著身高優勢,惡狠狠地質問:“小米,你膽子肥了”
“剛才你叫我什么,弟弟?”
“你敢叫老板弟弟!”
米依白被這一弄,登時求饒道:“老板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以后還敢叫弟弟嗎?”
“不敢了老板!”
米依白低聲求饒,嚇得縮成包子狀,可憐兮兮的。
呂良這才放過她,昂首挺首地往前走,不再與她并行。
兩人一前一后,強弱分明。
呂良對自己這種表現,問心無愧。
因為這不單單是大男子主義。
更多的是,作為男人的擔當。
就像母愛一樣,對弱小嬰孩同情愛護。
呂良的男人擔當,也是對弱女子的保護欲。
所以,男人為什么喜歡綠茶,因為綠茶能夠激發男人的保護欲,自以為有擔當。
同樣,女人為什么喜歡渣男,因為渣男往往是大男子主義,有安全感。
大男子主義和男人擔當。
有相似之處,但絕非一回事。
呂良不同,他就是有擔當的渣男。
渣得明明白白!
洪世賢這種渣滓,根本不能和他相提并論。
兩人上車。
呂良面無表情,米依白戰戰兢兢。
呂良便開車,到一家品相看起來不錯的茶餐廳。
兩人吃過飯。
剛好快9點鐘,基本所有行業都上班了。
呂良這才駛向公司附近的售樓處。
“證件帶齊了吧?”
“帶齊了。”
“請一天假吧!”
“哦,有請過的。”
呂良簡單問下,便直接做主,向售樓人員定了一套房。
五十平方,三百萬。
他懶得講價,只催對方快點。
售樓小姐頓時驚喜,熱情地安排他們坐下喝茶,然后去準備手續。
米依白家境一般,看著價格很乍舌,呂良直接就要買,不禁心里疑惑。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老板,不是租嗎,你買這個是...”
“當然是給你買!”
呂良擲地有聲道。
“老板,這么貴,我還不起!”
米依白一聽,立馬急了。
呂良耐心地說道:“我知道你還不起,但是!”
他眉目一揚,開始洗腦大法:“雖然你現在在律師所上班,但這只是暫時的。”
“你去律師所是偷師學藝,等你學成,就要獨立出來,好好為我公司服務!”
“給你的房子,只是未來的工資待遇,不用太緊張!”
最后他直直地盯著米依白,嚴肅問道:“聽明白沒?”
呂良說來說去,就是要用一套房子,換米依白的忠心打工。
米依白聽懂了,可是還沒進公司,就送套房,有點接受不了。
但看著呂良的老板架子,顯然無法違抗。
米依白一番思索,最后只得小雞啄米似地點頭,“明白,老板。”
一次性付款,房子過戶,辦好手續。
呂良又開車載著米依白回去租房處,辦退房手續和搬運行李。
他買的房子,為求快,都是帶裝修和家電的。
所以兩人忙活一個上午,便搬好家了。
午飯時。
米依白低著頭,不時地抬頭偷看呂良。
呂良被看得不耐煩,不禁問道:“你老看我干嗎?”
米依白這才委屈巴巴,低聲下氣地問道:“老板,你不會是想包養我吧?”
呂良一聽,登時怒了。
他義正嚴辭地訓道:
“整天不學好的,凈胡思亂想!”
“有時間,多想我公司的事情,好好辦正事!”
“知道嗎?”
米依白聽到話后,松一口氣,又委屈地低頭應道:“嗯,知道。”
呂良這才滿意地點頭。
得虧米依白是好女孩子,否則兩人早在床上交流過,哪還有這些破問題。
好女孩子麻煩點,可是相處舒服,不用擔心被算計。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好女孩和好男孩一樣,越來越少了。
所以一旦碰到一個,就要好好抓住,細心守護,哪怕被誤會成渣男也再所不惜!
唐詩有云:
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不要人夸好顏色,要留清氣滿人間。
一片冰心在玉壺,要留清氣滿人間。
呂良不禁都為自己動容。
好一個純良君子,當代大學生!
試問當今天下,還有何人能夠明白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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