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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今日大朝,秦,晉,寧,徽,興五王入京。

  京師大大小小的文武勛貴也都紛紛披上朝服,于天色晦明交集之際跟隨洪流,由四面八方的高門府邸折入御道,慢慢涌至皇城門外。

  今日早朝規格奇偉,皇城附近幾乎無立錐之地,停滿了各式馬車站滿了各樣仆。

  往日里按品秩爵位高低劃分,許多官職不上不下的文武官員大多熟諳朝會事態,干脆就步行上朝,不傷和氣,不至于跟誰搶占位置而爭執得面紅耳赤,天子腳下,在京為官大不易啊。

  可今日,卻來了一幫作威作福,誰都不鳥的藩王。

  這一個個丈著是親王,饒是鴻臚寺的人好話說盡,一個個都是誰都不下千人的壯闊陣容,其中服誰也不讀誰,亂糟糟一片。

  開玩笑,連首輔我都敢不鳥,你個區區四品的小官,哪里來的多舌。

  百官之中,有白發蒼蒼卻始終沒能邁過五品官這道坎的花甲老人,有而立之年卻前程似錦已是四品大員。

  城門外這數百近千張面孔,認識前面幾張的,炙手可熱的滔天富貴,就是最后的幾張小角色,也是極為不易。

  “賓之,你去看看,這成何體統?馬上就要早朝了。”

  劉健有些不滿,知道這些個朱家大爺養尊處優慣了,在藩地里什么都敢做,早就不知道什么規矩了,鴻臚寺哪里還能管的住他們。

  “是,劉公。”

  李東陽的到來,讓那些個囂張跋扈的王爺們有了些畏懼。

  內閣輔臣,到底還是不一般。

  惹惱李東陽了李東陽,人家要是參自己一下,那可就不好了。

  李東陽作揖:“諸位王爺,馬上就要早朝,若是如此亂糟糟的,沖撞了陛下,到時候………”

  五人還極為委屈,七嘴八舌訴苦,不為別的,誰領頭呢。

  都是藩王,憑什么要讓自己站在人家后面?

  興,徽二王血脈最近,乃是天子親叔,親弟,秦,晉乃是開國大藩,地位超然,如此一來,誰都不服誰。

  “那本宮領著你們。”

  一個不大的聲音傳來,然后所有人不敢再多言。

  周圍人紛紛行禮:“見過殿下。”

  饒是剛才還咋咋呼呼的藩王,現在,如同一只乖巧的小貓。

  朱宸濠死死的盯著眼前少年的正黃龍袍,心里發酸,還有些發苦。

  頓時,這身上華貴無比的四爪蟒服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這就是區別啊,人家是高高在上,穿的是天下幾人才有的明皇。

  而自己,寒酸的不行。

  朱厚照拱拱手:“李公,此事就交給本宮了,李公無須擔心。

  諸位宗藩,父皇怕諸位有失禮儀,特讓本宮帶著諸位入朝,先說好,誰讓本宮待會難做了,待會本宮讓誰也不舒服。”

  這,很太子啊。

  眾人紛紛開口:“多謝陛下,多謝殿下。”

  李東陽聽到是陛下的意思,心里明白,陛下也知道這群藩王的尿性,恐是除了太子,也沒誰適合來做這件事了。

  惡人還需惡人磨,一物降一物,你混世魔王比得過太子?

  李東陽也不多說什么,就離開了。

  接下來,朱厚照在一邊,鴻臚寺的話,再也沒有人敢當做耳旁風了,一個個的,都乖巧的很。

  太子在這,怎么滴,你還想爭位次?

  這些個藩王覺得極其不自在,一向子目中無人習慣了,猛然間,矮了別人一頭,這就有些很不習慣了。

  空氣中靜的有些尷尬,朱厚照倒是閉目養神起來,今天起的太早了,一大早,自己迷迷糊糊就爬起來了,趕來收拾這幫血統尊貴的二流子們。

  “殿下”,率先開口道乃是徽王,“小王聽說是殿下替小女做媒,此事,小王感激不盡,多謝殿下,為小王那不爭氣的閨女尋了件好姻緣。”

  徽王這話說的是情真意切,英國公的嫡長孫,日后便是大明六國公之一,他的次女安福郡主,能嫁給張侖,自己也很滿意了。

  更何況自己還打聽過了,說是張侖在東宮當值,與太子交好,英國公張懋這兩年跟著太子更是大賺特賺,家底可不是一般的豐厚啊。

  想著自己女兒過去了,手里也不缺銀子,這豈不是美滋滋。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這些個其他藩王最羨慕的,那是太子提出來的,陛下賜的婚啊,這規格,一下子就很不一般了。

  朱厚照對待這樣安分守己,沒什么威脅的藩王,態度極為和氣:“叔祖這是說的什么話啊,這話,厚照受之有愧。

  此事,本就是天作地和的好姻緣,厚照聽說徽王府家教極好,這安福郡主定是品性端莊,厚照只是順水推舟,父皇也是成人之美啊。

  王叔祖放心,成婚之日,厚照定會親自前往,討杯喜酒,等郡主嫁到英國公府,若是張侖那小子混蛋,厚照定會好好教訓他一頓。”

  “那小王就多謝殿下了,多謝殿下了。”

  徽王滿面笑容,如沐春風。

  “殿下,小王從鎮國報得知,京師本來天花肆虐,而殿下竟以牛痘防疫,阻遏天花,殿下,真是有不世之功,真是奇才啊。”

  這話說的,乃是寧王朱宸濠。

  朱厚照語氣與之前截然不同,冷淡了不少:“寧王此話嚴重了,本宮可受不起。

  若不是父皇領導有方,百官齊心協力,堅守在職,士卒百姓同心同德,才會遏制天花,本宮又怎會貪天之功呢。

  倒是寧王,這消息倒是極為靈通啊,鎮國報才發出去幾日,寧王就已經知道了?”

  之前的厚照改成了本宮,言語間滿是疏離,倒是讓朱宸濠一時間有些尷尬無比。

  “殿下,小王,小王能不能問一問殿下,陛下詔見我等入京,可是為了………”

  哆哆嗦嗦開口的,正是婁氏之子,興王朱見杬。

  所有人面色頓時僵了,這個興王是不是個傻子,這樣的話,他也敢問?

  朱厚照包含深意的看了眼自己這個便宜叔叔,這個叔叔的政治覺悟,好像不高啊。

  這事,是你能問的?

  “王叔這話問的,厚照也不知道啊,這樣,待會早朝的時候,一切不都會水落石出,不急,不急,王叔也不急這一時半會,是不是。”

  “哦,那是,那是,是小王唐突了,唐突了………”

  興王有些慌張。

  隨著一聲聲鐘響,王公九卿文武百官魚貫而入。

  藩王終于看見了眼前那座大殿,黃頂紅墻,兩翼黃琉璃瓦頂逐漸跌落,天子,就在大殿龍椅上,南面而聽天下。

  天子威嚴,至高無上。

  文官隨著劉健靠右而行,勛貴則是在張懋偏左,朱厚照在正中,五位宗室藩王都在朱厚照身后。

  大朝會,百官無言,太監噤聲。

  進了奉天殿,站位都是極有講究。

  殿當有資格入殿朝會的權臣大員們就位站定,一身正黃龍袍的天子終于出現,蕭敬一身紅袍白玉,站在后邊。

  百官便要跪下叩見皇帝,可這一次朝會顯然與以往大有不同。

  皇帝更是沒有急于落座,面容肅穆的蕭敬朗聲道:“今日早朝,太子上前,無須下拜。”

  朱厚照嘿嘿一笑,坦然受之,上前的時候,還朝著弘治皇帝眨巴著眼睛。

  弘治皇帝瞪了一眼,朱厚照這才正經起來。

  接下來,蕭敬出聲后,所有人緩緩跪下,如潮水一般迅速涌去。

  不說廣場上那些不得見到天子龍顏的朝臣,奉天殿上三百余臣子跪拜以后,也只能望見龍椅上皇帝的雙足。

  那些個藩王,更是不知多少年沒有下跪行過禮了。

  有些大腹便便,動作蹣跚,可絲毫不敢怠慢,有板有眼。。

  “眾愛卿平身。”

  聲音響起,百官又如潮水般起身。

  只是奇怪,議論之事,一直都沒有牽扯到諸王,最先論的,乃是天花。

  自從牛痘開始大規模接種以后,這天花基本上就被控制住了,順天府以及各地都是三日一報,內閣整理完以后交給司禮監,弘治皇帝總是第一刻就翻閱起來。

  增長極為緩慢,到現在,也不過患病五千余人,死八百。

  這個數字,大可以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蕭敬宣讀旨意,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這種大朝會,光是禮儀就花費不少時間,議完此事以后,光是退朝,就得花費不少時間。

  百官散去時,不知是誰回頭一眼,差點嚇得滾了下去。

  弘治皇帝一手扶在雕龍欄桿上,目視著遠去的官員和藩王,身邊之跟著個朱厚照和蕭敬。

  “你說說,這些藩王,誰有反心,誰想做皇帝?”

  蕭敬躬身一邊。

  “兒臣看來,人人都有,做皇帝嘛,誰不愿意?

  只是看誰有這賊心,也要有賊膽。”

  朱厚照撇撇嘴。

  “這話有理,那依著你看,這幾個人里,誰有這個賊心,還有這個賊膽?”

朱厚照想了想,“秦,晉兩王,和咱們本就不親,再加上這么多年在山西,陜西,養尊處優,倒是沒了賊心和賊膽,就想著安安穩穩傳下去。,而且根基深厚,是藩王里面真正的土皇帝  至于徽王,兒臣覺得他還算是本分,兒臣今日和他聊了兩句,還不錯,能和英國公府結親,看起來他已經很滿意了。

  至于寧王,兒臣不用多說,他這么多年以來,們世代一來,不都覺得,當年文皇帝坑了寧王,咱們家欠他們家半個天下?”

  弘治皇帝點點頭,“興王呢?你怎么不說?”

  朱厚照撓撓頭,“至于興王叔,父皇,兒臣覺得,可能真是婁氏一廂情愿,感覺沒什么城府?”

  “不見得吧?”弘治皇帝似笑非笑,“蕭敬,盯緊他們。”

  “是”。

  朱宸濠回去以后,朱建燧迎了上來:“父王,今日早朝如何?”

  “能怎么樣,”朱宸濠氣呼呼坐下,“無非就是皇帝給他兒子夸功,什么天花都是靠著太子才治好。

  今日,太子小兒站在上面,本王還要拜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你說說,本王能咽下這口氣?”

  “就沒說讓我等入京做甚?”

  朱宸濠搖搖頭。

  朱建燧笑著開口寬慰:“父王放心,按照慣例,過些日子,皇帝定會讓我等宗室子入宮探究學問,兒臣聽說,皇帝曾讓不少大儒和名士做太子的老師。

  這些人起先接觸的時候,都夸太子聰明,可是教了一段時日,卻多是搖頭,雖然沒有說出孺子不可教的話,可是這態度卻是明明白白。

  到那時………”

  一切不言而喻。

  朱宸濠聽完以后,心情好了不少:“對,我兒說得對,到那個時候,恐怕大庭廣眾之下,太子不學無術,本王倒要看看,他皇家臉面往哪擱?”

  回到東宮,朱厚照已是倦了,回去寢殿倒頭就睡下。

  沒過一會兒,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劉瑾小心翼翼脫下了朱厚照靴子,打來打來了一盆洗腳水,笑嘻嘻的低聲道:“殿下,泡個腳再睡吧。”

  “嗯”,朱厚照含糊答應一聲,也不客氣,脫了靴襪將腳泡在銅盆的溫水里。

  劉瑾又是笑呵呵地道:“殿下,方才咱家在外面遇見了寧王府的人。”

  朱厚照連眼皮都不肯抬一下,“又給你送銀子了?”

  “是,還問了咱家一些事情。”

  “多少銀子?你一我九,問你事?問了你什么事?”

  “送了奴婢兩千兩,問了奴婢殿下的學業。”

  劉瑾心情愉悅,這銀子收的,又是兩百兩干干凈凈的銀子,咱家的小金庫,又能添上一筆了。

  “學業?問你還不如直接去問楊廷和他們,你怎么說的?”

  劉瑾滿臉堆著笑給朱厚照按婢自然說是太子功課用心,孜孜不倦………”

  “得了得了,寧王也不是個傻子,恐怕在他眼里,本宮就是個廢物草包吧。”

  “劉瑾?”

  “奴婢在。”

  “知道為什么朱宸濠老狗如此出手闊綽,就連你一個東宮奴婢都是幾千兩往里面砸嗎?”

  “這,奴婢不知。”

  “哈哈哈,他那哪是給你,分明就是暫借給你們的啊。”

  “啊………”

  朱厚照突然起身:“找個機會,本宮要揍那老狗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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