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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三個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蕭敬回到宮里,見了弘治皇帝,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弘治皇帝聽罷以后,既是欣慰,又是疑惑。

  欣慰的是這個小畜生對太皇太后倒是很有孝心,這么早就開始準備壽禮了,自己這個做孫兒的倒是一時半會還沒有想起來,疑惑地是到底要送個什么,還要工匠,太皇太后年齡大了,可經不起這廝整的什么幺蛾子了。

  不過說起壽辰,弘治皇帝想了想,吩咐下來:“蕭伴伴,明日給內閣通個氣,讓他們上一道章程,為太皇太后慶壽,暫定京師四品以上的夫人入宮吧。”

  “是,陛下。”

  夜深了,朱厚照卻是興奮的半宿都未入眠,躡手躡腳推開殿門宮燈下,守夜的宮女頻頻點頭,倒也是頗為可愛。

  殿門的吱呀一聲讓宮女驚醒過來,抬起頭露出張清秀的臉龐,面上帶著一絲慌亂,秋眸如水,看見只穿褻衣得朱厚照,連忙跪到在地,急的都要哭了出來:“奴婢,奴婢見過殿下。”

  朱厚照認出了眼前這人,不是巧慧又是何人。

  “困了”?,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

  “奴婢,奴婢知錯了。”

  朱厚照見她怕的厲害,見這夜間已是有些寒涼,“進來吧,外面冷了”,說罷以后,先進了殿中。

  巧慧不敢違背,如同一只乖巧的貓一樣悄無聲息的進了殿中。

  朱厚照隨意一指不遠處的小榻,“以后你就睡那”,說罷以后重新躺回床上。

  、“啊”巧慧不可思議的看著依然躺在床上的朱厚照,黑夜中朱厚照半天沒有動靜,巧慧好幾次給自己打氣,最終畏畏縮縮的爬上小榻,心滿意足。

  “今日多謝你給本宮說的,日后就跟著本宮,做個貼身宮女”,不大的聲音響起。

  巧慧急急忙忙就要起身,“不必起來,就這樣聊上幾句就好。”

  小榻上的人這才緩緩停下動作,“太子折壽奴婢了,這是奴婢該做的。”

  “家是哪的,這些年家里可還有何人,為何要入宮,可是還有聯系。”

  “回殿下,奴婢家是蘇州府的,家中還有父親,祖母。母親,妹妹,弟弟,至于奴婢為何入宮,奴婢,奴婢能不講嗎?”

  榻上人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太子是個好人,她才敢說出這些。

  “不想講就不講,好了,困了,睡。”

  第二日醒來,小榻上沒有一絲痕跡,只留下女子身上特有的沁香。

  直到朱厚照在殿中傳來動靜,整個東宮才活泛起來,本來刻意壓低的腳步聲也都重了起來,各色聲音也都響起。

  朱厚照迷迷糊糊之際,已有人推門入內給自己穿衣束發,收拾妥當以后,劉瑾一大早從通政司趕了回來,還帶了個消息:英國公府的張侖今日也來東宮當值了。

  朱厚照點點頭,從懷了掏出銀票:“劉瑾,東宮上上下下,每人發五兩銀子,從今以后,東宮上上下下皆是雙俸,你劉瑾昨日被打的和個豬頭阿三一樣,自己拿百兩銀子,就當是本宮補償你了。

  對了,給她十兩銀子,從今以后,她就跟著本宮了,日后守夜也如昨夜一般。”

  朱厚照指了指乖巧在站在一邊的巧慧。

  巧慧敢忙跪下:“奴婢謝殿下大恩。”

  “起來吧,日后用心當差就可,好了,下去準備飯食吧,本宮餓了,對了劉瑾,讓張侖進來,本宮要見他”,朱厚照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劉瑾古怪的看了一眼,謝過太子以后,識趣的閉嘴不言。

  張侖入殿時畏畏縮縮,絲毫沒有當初在外所見的趾高氣揚。

  直到昨日張侖才知道什么是皇權,哪怕太子比自己還小,當眾打了英國公府的臉面,自己的大父也得恭恭敬敬的跪倒行禮,權勢滔天的英國公府在皇權面前,一句話都可以灰飛煙滅。

  更何況,來的還不是皇帝,是太子。

  張侖拜倒在地:“臣,金吾衛小旗張侖,見過殿下。”

  朱厚照倒是很平和:“張小旗,起來吧,從今日以后你便是我東宮的人了,不必如此禮了,前日恩怨,一筆勾銷,你和劉伴伴之間的事,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如何?”

  張侖起身以后,向劉瑾拱手:“劉公公,昨日都是府中下人閉上眼睛,上了劉公公,昨日大父已經好好教訓過了,當值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今日向劉公公道歉,這里有些銀子,還望劉公公務必收下。”

  昨夜張懋給自己這個孫子講了半天,別看這劉瑾現在看起來只不過是個小太監,可日后就說不準了,日后太子要是做了皇帝,這劉瑾肯定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水漲船高,到那個時候可就說不好了。

  倒不如現在趁著地位不高,認個錯,花些銀子就當結個善緣,莫要像你曾祖父一樣啊。

  張懋談起自己老子,捋捋胡子,長吁一聲:“當日你曾祖父也沒有想到,這該死的王振居然惹出了這潑天大禍,一個該死的太監,毀掉了數代人的心血,就差一點讓大明亡國了啊。”

  說罷,張侖從懷里掏出銀票就往劉瑾手里塞。

  劉瑾得了朱厚照的吩咐,又是在面前,哪里敢收,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小公爺說笑了,這日后都給殿下辦差,哪里分這么多。

  再說了,殿下剛剛已經賞了奴婢銀子了,這錢,可是萬萬不敢收啊。”

  二人推辭半天,最后還是朱厚照一槌定音:“好了,既然劉伴伴不要,莫要勉強了,回去告訴老國公,讓他莫要擔心,無需多慮。

  時候不早了,本宮用了膳就得去上學了。”

  二人不在爭著,乖乖的等著朱厚照用完膳,跟著一塊上學。

  臨出門前,朱厚照看了看,大喊:“巧慧人呢,人呢,本宮要見她,人呢。”

  一聲大叫,嚇得眾人都是一激靈。

  一個倩影氣喘吁吁的出現,朱厚照故作不滿:“你是本宮的貼身宮女,本宮要去上學了,為何不跟著?走,跟著本宮。”

  說罷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去,留下面面相覷的東宮眾人和三個急急忙忙趕上的人影。

  內閣。

  剛剛結束早朝,劉健,謝遷,李東陽三人在茶房一塊喝著茶,交換了一下各自在朝政上的看法,然后各自回到各自公房看起了奏章。

  太祖皇帝吸取了前朝教訓,相權太重,威脅皇權,群相雖是能極大的分割制約,但是效率低下,結果到了大明開國之初,一個胡惟庸案就讓太祖皇帝拿到了把柄,趁機廢除了丞相,直轄六部,權操于上。

  但這樣就造成了一個問題,皇帝的負擔重啊。

  除了太祖皇帝朱重八這樣的工作狂,接下來沒有一個皇帝受的了的,所以就出現了給皇帝負責秘書工作的內閣。

  隨著不斷發展,內閣也從最早的咨詢秘書機構成為了文官實際的領頭羊,甚至在后期幼主登基,內閣成為了實際上的決策者。

  即便是現在,內閣票擬,司禮監在過一遍,最終才報道皇帝哪里決策圈紅。

  李東陽面對著刑名錢谷,亂七八糟一堆,倒也不慌不忙,小意思,不算事。

  直到接下來這份奏章,李東陽僅僅看了個封面就眼神一縮,其中所奏之事,李東陽遲遲也不敢下筆。

  最后,李東陽還是選擇去找劉健處理。

  到了劉健公房,劉健看李東陽來了,笑問:“賓之怎么現在來老夫這里,可是稀奇啊。”

  李東陽苦笑不已:“劉公莫要打趣了,下官這是遇見難題了啊,今日這奏章中有一份,下官實在是拿不到主意,不敢票擬啊。”

  劉健也是樂了,能讓李東陽都無法票擬的奏章,他還真是想見上一見是何樣的。

  李東陽將奏章交于劉健,劉健一眼掃去,面色一變,打開讀完以后,一向以善斷為名的劉健也不敢妄下結論票擬。

  劉健陰沉著臉,對公房里的文吏說到:“去,把謝閣老也請過來,就是有要事商議。”

  文吏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樣的一份奏章劉公和李公尚且無法決斷,連謝公都要請來。

  公房里,劉健,謝遷,李東陽三人都盯著這份區區百字的奏章,翻來覆去看了幾遍。

  桌上的奏章,正是朱厚照昨夜寫的,劉瑾今日一早送來的。

  謝遷率先開口,指了指桌上的奏章:“劉公,李公,你二位說,這是殿下的意思,還是……”

  是殿下自己想的,還是陛下………

  要知道,太子還在上學,連觀政都還未開始,怎么會平白無故上了這份折子,況且還是事關京營貪腐,矛頭直指英國公。

  劉健搖搖頭:“不會,殿下小小年紀,從來沒有理過政務,想來定是陛下讓殿下做的。

  老夫現在難辦的是這票擬該如何啊,陛下是想查還是放,老夫有些吃味不準啊。”

  是啊,難辦的事情就是票擬啊,他們都是數朝老臣,心里明白,是查,這下面的貪腐大案查出些什么可說不好,可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陛下要是不愿意呢。

  李東陽像是想起些什么,回憶到:“今早司禮監的太監傳話,希望內閣上個奏章為太皇太后祝壽,閑聊時聽說是昨日英國公匆匆入宮求見陛下,面色不安,可離去時卻是心安理得,莫不是……”

  這一句話,就給劉健吃下了定心丸,摸準了陛下的意思,劉健自告奮勇:“那這票擬,老夫來寫吧,陛下終究還是念了情分,顧了大局啊。”

  三人互相看看,點點頭,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陛下昨日既然已經見過了英國公,今日又讓太子上了這樣一封奏章,無非就是敲山震虎,敲打敲打。

  除了這些,陛下的謀劃下,太子也是時候要逐漸開始步入朝堂之中。

  劉健略微沉思一下就下筆了,票擬完后就給司禮監送去。

  司禮監這邊,蕭敬早早吩咐下來,今日內閣送來的奏章里有一份是太子殿下的,一早就給咱家挑出來送往暖閣讓陛下批閱。

  蕭敬這么多年的老人心里明白,這啊,就是個態度問題,儲君的奏章,就是問候陛下吃沒吃,也是要放在第一的。

  果然,弘治皇帝今日看到從司禮監轉送來奏章中,最上面的這一份就是朱厚照的。

  弘治皇帝打開以后,朱厚照是希望對英國公不法行為嚴懲不貸,立為典型,辦成鐵案,頗有殺一儆百之意。

  而內閣的票擬則是英國公祖先有功,而今盡忠職守,功大于過,罰俸半年,已是懲戒。

  朱厚照和內閣倒是在這件事達成了默契,一個過重,一個太輕,這中間的尺寸好人倒是留給了弘治皇帝。

  很快,弘治皇帝幾筆以后,宮里有了旨意,申飭英國公力役軍士,有負國恩,但念其功績,罰俸半年,上書表罪,府中讀書一月,出國事以外不得無旨意外出。

  旨意傳到英國公府之際,張懋倒是很痛快,直接認罪,然后上書表罪,緊閉大門,謝絕訪客。

  一時間,京師內的勛貴們見英國公府都如此豪門都被訓斥,明里暗里也都收斂不少。

  朱厚照每日卻是上課下學倒也是樂的自在,這鋪子的事由英國公府全面接收負責,雖說英國公閉門在府,可這些事情自會有心腹去辦,選的地段也都是京師最為豪華之地,鋪面也比之前不知大了多少,人手更是之前的數倍之多,大有要大干一場的架勢。

  朱厚照則是下課以后和那些個工匠廝混在一起,討論了半天一開始倒是雞同鴨講,工匠們理解不了太子的意思,朱厚照又覺得這些個工匠太笨,幾天以后才有些開竅,干的越來越得心應手。

  張侖一直跟著朱厚照匯報著生意的進展,說到鋪子這幾日快開張了,名字什么的還沒有定下,這不是讓自己前來問問殿下是何意思。

  朱厚照略加思考后便脫口而出:“就先叫英國公甜品店吧,至于接下來的話,半個月后把帳教到本宮這來,本宮自有事情要做。

  對了,回去告訴老國公,無論是誰問起,咬死了這是英國公的家業,明白了嗎?”

  張侖連忙答應。

  不過猛地空閑下來倒也是無趣,朱厚照看了看張侖,又看了看劉瑾,一拍腦袋,三個人,這不是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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