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刻意的冷漠，只是身上渾然天成的氣質。
只是看在蘇洛的眼中。
“你又重新回到了這種感覺了，真好。”
菜飯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上了一壺清茶，不可否認，這個女人連倒茶的姿勢都是那么的柔美。
不過看在柳淵的眼中，卻是異常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他并不是真的像是柳嫣說的那樣，是個舔狗。
當初在美國的時候，創作的那首歌，也是可以說，給初心的懵懂畫上一個完美的休止符。
不可否認的是，對方當年做的某些事情真的影響到了自己。
但此刻.......
說實話。
看著對面巧笑嫣兮的蘇洛。
柳淵全然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那種怦然心動。
腦袋里面也在也滿是另一個女人的身影。
對面。
蘇洛仿佛沒有看出來柳淵不想繼續下去的表情。
而是自顧自柔聲輕笑：“記憶中，在上學的時候，你就是現在這副樣子，氣質看起來像是天生就跟別的同學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一般。”
蘇洛抬眼看向對面，打趣道：“只是后來，我們一起出國留學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轉變成了跟我們這種普通人一樣的氣質，相處的久了之后，就連我都情不自禁的放松了下來，下意識的認為你是我們的同類。”
說著，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好像蘊藏著萬種風情一般，掩嘴輕笑：“眼下，看著你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看起來，還真的是很不錯呢。”
然而話音落下。
柳淵放在桌子下面的拳頭卻是下意識握緊，然后又松開。
“我發現你還真的蠻有意思的。”
柳淵輕笑：“上學的時候，你說我只是會借用家里的錢作威作福，是個沒有出息的富二代。”
“留學的時候，又說我這個人胸無大志，無數次明里暗里的拒絕我。”
“眼下，卻又在說，初中時候的樣子真不錯？”
說著，忍不住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感慨道：“倒還是真的在自相矛盾啊。”
語氣沒有絲毫異樣，真的就只像是在跟朋友聊天一般。
“女人難道不都是這樣自相矛盾的？”
蘇洛明眸不經意間從柳淵的手上的劃過，笑容愈發濃郁起來。
圓桌，很小，在她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柳淵攥緊的拳頭。
“就像是生活和面包，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她看向柳淵笑道：“有些人選擇生活，有些人選擇面包，你并不能說她們不對，卻又不能認同她們的觀點，因為有些因素本來就是天生，站在不同的角度，當然就會看到不同的問題。”
“那為什么不選擇一起生活然后去拼搏面包？”
柳淵聳肩道：“在我看來，這種東西根本就是一些謬論。”
“只不過是網絡上一些人在給自己心安理得的背叛找的一些借口而已。”
“從前的你可并不會像現在這樣反駁我呢。”
蘇洛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柳淵好奇道：“真的好奇，這兩年的時間你到底經歷了什么，怎么感覺莫名的成長了不少？”
“事實上是一直憋在家里，哪里都沒去，什么都沒干。”
柳淵糾正道：“還有，不要總是一副試圖裝作大人的姿態，你知道的，當年我選擇拒絕你的邀請回國的時候，有很大的一部分因素就是有些受不了你這種佯裝大人的姿態。”
“為什么？”
蘇洛眨了眨眼睛：“我并不能接受你這種說法，難道我這并不是成熟的表現？”
“所以還是在變著花樣的說我幼稚？”
柳淵笑了，笑的很冷：“果然，就算是改變了妝容，變化了聊天的方式，但骨子里，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還是......”
說著，喝了口茶水，又放下，有些輕蔑的笑道：“骨子里透露著些許的高傲。”
“你知道的，我并不是那個意思。”蘇洛臉色有些難看，否認道：“我從來沒有試圖在你面前表現過任何的優越。”
很快調整情緒，輕笑：“事實上，又有什么人能在柳家大少爺的面前秀優越呢？”
“當然有，而且還很多。”
柳淵頗為玩味笑道：“比如，上學時候的學霸，留學時候，拿獎學金的三好學生，步入社會之后，先一步拿到工資？”
“能不能不要這么小氣？”蘇洛有些嗔怪笑道：“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還提那些做什么？”
“那就說說你這次找我有什么事吧。”
柳淵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顯然也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蘇洛歪過頭，陽光照耀在半面臉頰，恍惚間，又像是回到了初中的時候。
“你還真的是沒什么變化啊。”柳淵似笑非笑。
當然，這句話聽在蘇洛的耳中，理所當然的理解為了另一種含義。
“其實還是有些變化的。”
蘇洛輕嘆：“隨著年紀的增長，逐漸感覺做事情都有些力不從心了起來。”
說著，瞥了眼柳淵道：“同樣，也對當年的某些事物開始變得有些懷念，所以....這次回來就是想要在國內定居下來。”
“發展的不是很好嘛？”
突然間，柳淵問道：“為什么選擇回來？”
蘇洛欲言又止，卻被柳淵打斷：“如果不能說的話，就別說了。”
頓了下，又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性格比較執拗，相比于敷衍與所謂的善意欺騙，我個人更傾向于一開始就不要說出口。”
“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蘇洛頓了下，道：“就是在國外呆的時間久了，終究是沒有家里這邊......”
“有些時候，男人的傻并不是真的傻。”
柳淵平靜道：“同樣有些時候，裝傻也是分面對的對象的。”
“如果你一直打算這么聊下去的話，那么抱歉，我還有事。”
說著，就要起身。
只是同一時間。
“事實上，是那邊有些生存不下去了。”
蘇洛看向柳淵道：“你知道的，我一個黃色皮膚的人在那邊，就算經紀公司各種演出的資源比較好，但是那些真正好的歌曲，根本不可能輪到我這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