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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來殺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逆行諸天的劍客

  王侯將相曾經也不是王侯將相。陳玄這樣想著。

  “既然如此,那世人又為何要畏懼權勢呢?”陳玄不太明白。

  于是,他要去找到答案。

  陳玄看著比郡守府還大的王家,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你有何事?”門房看了一眼陳玄,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來找人。”陳玄微笑著回答。

  “找誰?”門房打量了一下陳玄的裝束。

  “我進去自己找。”

  陳玄笑了笑,慢慢拔劍。

  “哐當”兩聲,門板再次倒下。

  “誒,再次?”

  陳玄愣了愣。

  “唰、唰、嗖……”

  陳玄回過神來,拔劍,雙膝微曲,揮劍。

  秦軍之所以能百戰百勝,除了驍勇善戰之外,還倚靠著強弓勁弩。

  按照秦律,私宅配備弓弩乃是死罪。

  “所以說,規則就是用來被你們打破的嗎?”

  陳玄笑看著躲在暗處的五個弓弩手。

  一步踏出,騰空躍起,以門口為心,用劍在空中畫了一個徑長十步的圓。

  五人從閣樓暗處跌落而下。

  “十步一殺,無名,不愧是你。”陳玄拍了拍門房的肩膀,他這才反應過來,釀蹌著跌坐在地上。

  “閣下息怒,何不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來人穿著一身云紋黑袍,腰佩玉環,身形高瘦,面色凝重。

  “你說話管用嗎?”

  “家主乃是在下長兄。”

  “好,坐下聊。”

  陳玄又一次笑了,順帶著將劍隨手扔出。

  陳玄已經很久沒有一天之內笑這么多次了。

  這把源自秦王腰間的寶劍,就這樣從那人的耳邊擦過,徑直釘在了他身后的門上。

  一股血泉自門上流下來。

  “你們這些權貴說話如同放屁一般,我早就習慣了。”

  陳玄笑著從他身邊走過,走到門前拔下劍。

  “現在能好好聊聊了嗎?”

  陳玄來之前已經擦干了臉上的血跡,畢竟容易嚇到小孩子。

  白皙干凈的臉,在陽光下顯得很是俊秀。

  “少俠請進。”

  那扇帶著血跡的門開了,陳玄這才算是真正進入王家。

  巨大的院落中,假山花木應有盡有。

  除此之外,還有人。

  很多人。

  陳玄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近百死士。

  “少俠為何而來?”

  聲音自閣樓之上傳來。

  “我來殺人。”

  陳玄開始揮劍。

  刺、撩、斬、挑。

  最簡單的招式在陳玄手中有了新的演繹,一劍劍接連不斷,劍光照耀在庭院中。

  只有陣陣金石交擊之聲,伴隨著肉體倒地。

  一刻后,王家的真正主事人從閣樓上下來,畢竟躲已經躲不過了。

  青石鋪成的地面已經一片猩紅。

  一邊是衣著華貴干凈的中年人。

  一邊是遍地尸體和提劍的黑衣青年。

  就像黑與白,涇渭分明。

  “閣下意欲何為?”

  為首一個袍服講究的方臉男子開口,面色淡然。

  “我說了,我來殺人。”

  陳玄抖了抖劍,任由鮮血流下。

  “你要殺何人?”

  方臉男子眼睛一瞇,摸了摸不算太長的胡須。

  “王軒。”

  陳玄看著他的眼睛。

  “他是老夫的侄子。”

  方臉男子面色不太好看。

  “一個人和一群人,我想家主大人您應該拎得清吧。”

  陳玄笑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殺他總得有個理由吧。”

  “他殺了我的袍澤和他的妻子。”

  雙方都陷入一陣沉默。

  “先前你殺的人不算是秦人,可王軒是。”

  經常破壞規則的人往往最熟悉規則。

  “他殺的人也是秦人。”

  陳玄覺得有些諷刺。

  “你可認識王翦將軍?”

  男子決定搬出自己最大的倚仗。

  “你可認識秦王?”

  陳玄禁軍統領的身份依舊有效。

  “你覺得你的家人能逃走多少?”陳玄耳朵動了動,王家后院似乎有些動靜。

  “那便殺吧。”

  男子一甩袖子,朝著后院走去。

  不多時,一個面容陰柔的俊美青年被幾個仆人按著走了出來。

  “你認識黑娃嗎?”

  陳玄蹲下身子,與嚇得癱軟的青年對視。

  “誰是黑娃?”

  陳玄看著瑟瑟發抖甚至下裳濕潤的青年,感覺有些索然無味。

  “真憋屈啊,黑娃。”

  陳玄提劍,人頭落地。

  對于陳玄來說,殺人很簡單。

  相比于昔日戰場上的慘狀,今日的這點場面,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陳玄再次踏上旅途,依舊是一人一馬一劍。

  至于黑娃的老父親,已經被他動用許久未用的某些關系,護送到咸陽了。

  陳玄的下一個目的地,是趙國。

  準確的說,是趙國的一個書法館。

  戈壁黃沙,土丘之上有座小城。

  陳玄早早換了一身裝束,黑袍在此地容易引起敵視。

  此地趙人似乎喜歡紅衣。

  于是,一襲紅衣的陳玄踏入書法館。

  他并沒有詢問殘劍與飛雪的下落。

  陳玄如同一個真正愛好書法的人,認真地欣賞著每一個人的字。

  直到他看見那個男人。

  一襲紅衣,頭發束起,胡茬凌亂,但是卻不失俊美。

  那人正在筆走龍蛇。

  “好字。”

  “你看懂了?”

  “沒有。”

  “那你還說好字。”

  “筆鋒之中藏有劍氣,自然是好字。”

  “所為何事?”

  “求字。”

  “何字?”

  “天下。”

  殘劍第一次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陳玄。

  殘劍寫完那一個字,停筆。

  “你很特別。”

  殘劍看著陳玄腰間的那把劍。

  “有沒有人說過你這樣說話很機車?”

  陳玄笑著將劍雙手奉上。

  “秦王劍。”

  殘劍沒有接劍,只是怔怔地看著。

  “正是。”

  陳玄收回劍。

  “你是為刺秦而來?”

  殘劍低頭,繼續寫字。

  “是也不是。”

  陳玄笑嘻嘻地碰了碰殘劍的筆尖,在絹布上拉了很長的一筆。

  “你這樣很無禮。”

  殘劍搖了搖頭,將布撤下,換成在沙板上寫字。

  “以及,什么叫是也不是?”

  殘劍瞥了陳玄一眼。

  “簡單講,我刺秦并不是為了刺秦。”

  陳玄也找了一塊沙板,自顧自地胡亂寫畫。

  “那你找我何事?”

  殘劍看了看陳玄手中木棍的走勢,有些看不懂。

  “你的劍術可能是這世間最高的了。”

  陳玄寫的很認真。

  “所以呢?”

  殘劍看見陳玄似乎畫了一只長有翅膀的巨大蜥蜴。

  “我需要變強。”

  陳玄畫完了,惡龍身前,有個提劍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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