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助會掌控了現場。
森光以心劍遮掩面目，在互助會的簇擁下環視四周，命手下抓住所有東區幫派的小頭目。
巴頓拄著拐杖前來。“一共十七個人，就這么多了。”
森光悶聲說：“互助會向東區所有幫派發布命令，原地解散或是并入互助會。”
巴頓和唐納德兩人稱是。
整個會場中所有有心人都在伸長脖子傾聽秘密，望著宗師發號施令。
這一刻，大家都明白，從今天開始，東區屬于互助會。
稻草人特地避開宗師，跑過去與唐納德試探性地詢問互助會的情況，隱隱間竟有加入的意思。
參加這場展覽會的大佬們，在互助會成員的帶領下依次離開會場。
舉辦方的工作人員卻是不知所措。
企鵝人帶著‘伊頓’從角落里跑出來，當即跑到森光面前，這可嚇了森光一跳，你怎么帶著我的馬甲跑到我面前來了。
“感謝你。真的是感謝你。”
企鵝人感動道，“你救了未來的市長。”
企鵝人試圖與森光握手，新聞記者們紛紛打開閃光燈，準備照下市長競選人與宗師握手的畫面。
“伊頓，你為什么不說話？”
“啊，可憐的孩子，你一定是嚇傻了。”
“別怕，有我在這里。”
森光松了口氣，的確，作為一個十歲孩子面對這種情況，被嚇得不知所措、神色呆滯也屬正常。
這樣也可以，瞞過去。
魔象功畢竟只是d級功法，缺陷太多了。
森光沒有選擇與企鵝人握手，只是冷冷地盯向他。
在企鵝人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森光身子一晃，當即離開這里。
在他以花間游輕功消失的時候，同時以傳音入密的手法告訴偽裝成自己的華東雄，要他找個理由從企鵝人身旁離開。
華東雄偽裝的伊頓，立刻用去廁所的理由離開。
當伊頓從廁所出來時，森光已經換回身份，他整理了下衣領，臉色蒼白地跑到企鵝人跟前。
“對不起。”
企鵝人愣了下。
森光歉意地說：“我本來是邀請你過來玩的，誰知道卻讓你遇到這種事情，還讓你受了傷。”
“而且你的手下……古特朗基先生死了。”
被我抓了，抱歉啊，兄弟。
我懷疑他是貓頭鷹法庭的人。
“沒事，沒事。這肯定不是你的錯。”企鵝人為自己的左右手感傷了下，然后立刻忘記他的死亡，黑道之主的薄情寡義是開玩笑的？
企鵝人還想到了樂觀的地方呢。“況且，就拿我來說吧。”
他湊近森光耳旁說：“嘿嘿，經歷過這次事情以后，通過記者的報道，我的支持率又能提高很多個點。”
“比如市長先生勇敢地和市民站在一起，面對恐怖襲擊。”
企鵝人抬起胸膛，對森光眨了眨眼。
森光故意露出崇拜的眼神。
等展覽廳被疏散完以后，森光暗中命令唐納德占據這個展覽會，原因無他，而是那條緊急逃生通道沾染上了魔念。
一般人進入會很危險。
意識極容易受到污染。
看樣子是沒有個幾十個月，那股子魔念是不會消散的了。
倒是適合給唐納德修煉不死印法，所以森光準備先占領那個緊急逃生通道。
出門的時候，企鵝人一定要求要和森光一起離開，森光在他面前弄出來的人設是白蓮花弟弟，也沒有道理拒絕。
結果出門時候，就遇到了開著加長版林肯長車趕過來的布魯斯。
迪克.格雷森臉色難看地，看著森光與企鵝人稱兄道弟。
紅頭罩則是不以為然，布魯斯下了車，不留痕跡地掃過企鵝人。
企鵝人見到韋恩，臉色自然更加喜悅，他可不知道蝙蝠俠的身份。
他連忙走上前去。“哦，我很高興見到您。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如果當上市長一定會給韋恩企業下降5個稅收點。”
“我是您兒子的朋友，請您……”
布魯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看向森光。“伊頓，你要坐車離開嗎？”
紅頭罩杰森.托德探出腦袋，“我們聽說了這里發生槍戰，都很擔心你，第一時刻趕了過來。”
“伊頓你怎么能和一個……一個罪犯頭目站在一起。”迪克.格雷森壓抑著憤怒，抓住森光的手，要把他拉上車。
森光也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出現在這里。
糟糕。
互助會還沒有完全撤退。
如果再拖延下去，別讓蝙蝠俠針對上了互助會，那就搞笑了。
森光連忙對企鵝人告別，“我得走了。后天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嗎？”
“好啊。”
森光上了車，布魯斯點火開車離開。
全程他都沒有和企鵝人說上一句話，留下企鵝人在寒風中……吹亂了頭發。
森光望向后視鏡，企鵝人還傻兮兮地給自己招手告別。
他苦笑了下，“這家伙完全看不出是一個黑道首領。”
迪克.格雷森坐在后面，憤怒道：“我承認他在某些地方的做人是還不錯。但是如果你看見了他是怎么殘殺手下，怎么能不眨眼地槍殺無辜人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這個家伙真的是個單純的小可愛。”
紅頭罩覺得他吵，“行了，差不多也就這樣吧。”
“你不要搞得伊頓像是做了什么事情一樣。”
森光適時聳肩，露出一個無辜表情。
這個時候，布魯斯一邊開車，一邊看向他。“你是怎么認識企鵝人的？”
“嗯。上次我去打高爾夫球的時候，偶然間碰到了企鵝人。”
森光半真半假道：“我當時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是一個罪犯。”布魯斯說：“不管怎么樣，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妙。不要把生命安全寄托在一個罪犯的道德觀上。”
“也許企鵝人只是想要借助接觸你，來接觸我們。”
“通過你實行不可告人的目的。”
森光望著車窗外的景色，帶著尷尬的笑容。
不，爸爸，你說的話，怎么那么像是在說我。
我就是在接觸企鵝人的同時，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離開互助會，森光仿佛完全消除了邪帝舍利的影響，心態變成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充滿活力和生機。
布魯斯看到三個兒子，討論起星期天去哪里打籃球，他勾起嘴角。
閉上眼睛，輕輕靠在坐墊上，享受起這來之不易的一幕。
有時候，他真羨慕那個人。
當杰森.托德和迪克.格雷森爭論賓夕法尼亞州那一支籃球隊厲害的時候，森光感到頭疼，大喊道：“去他個誰厲害，你們能不要在車里大喊大叫嗎！”
杰森.托德和迪克.格雷森，非常有默契，齊齊對森光說：“那你說哪支隊伍厲害！”
夜晚，森光檢查起消滅黑面具和腹語人的獎勵。
獎勵是巨大的。
這收獲的心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