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整理以后，森光身子一動，若大鵬展翅，整個人在空中騰空挪轉飛奔而出。
由于體內有三種神功內力，他的整體功力近乎倍增三倍。
在哥譚市林立的霓虹大樓間，森光踩在樓房裸露在外的防盜窗戶和透明玻璃窗戶外沿，以高明的輕功在都市的夜晚中移動，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教堂。
教堂前，森光整理衣裝，然后用心劍異能遮掩自己的面目，就這么大大方方地走入教堂。
教堂內的鐘聲，令人警醒。
彩色玻璃在燈光下投射迷彩炫光，穹頂高不可攀，宛若天穹。
如此莊嚴之地，卻陷入一片黑暗，就連月光都無法射入其中，導致教堂部位位置有連片的陰影。角落里的長椅，森光悄無聲息地來到唐納德身后。
因為黑龍刺青和邪帝舍利一絲精華的緣故，唐納德身上已經有了一些不死印法內力，可即使如此，他對沈森光的到來也沒有絲毫察覺。
森光一指點在他頸脖大動脈處，內力恍若開了閘的洪水涌入其中。
“師傅？師傅！”
唐納德先喜后驚。
他努力調用自身內力，化解沖進他身體內肆意肆虐的內力，但這就好像是涓涓細流融入大河大海般毫無作用。強大！強大得讓他失去抵抗心，只有無邊無盡的崇拜。
“到目前為止，互助會之所以無人上門挑戰，是因為沒有價值。”
森光冷聲，“但是！這不會是常態，很快互助會旗下的餐館會盈利，躲在暗中的貪狼們即將出現。為了防止意外，我沒那么多時間等待你慢慢修煉。我用神功打通你的任督二脈、十二正經，再用不死印法同源的內力助你練成不死印法。”
他雙眼間掠過紫紅色閃電，頭發飛揚，衣袖飄飛。
同時，唐納德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仰頭起來的時候，面目皆變，眼中有細微閃電竄動。魔功引動昔日他腦海中的魔種，小巷之中那一幕歷歷在目，血與魔的變化。
正義與邪惡的顛倒；
黑暗與光明的互換；
“啊哈哈哈……”唐納德受到魔性激發，仰天大笑，張狂至極。“沒有正義、沒有法律，什么也沒有，有的就是弱肉強食，暴力還有力量！”
森光淡漠的聲音，提醒他。“邪亦有道。”
此言若醍醐灌頂，讓唐納德全身顫動，心神明悟，沒有徹底陷入魔這個概念。
“多謝……多謝師傅。”
一個小時后。
森光面色潮紅，身體誕生空虛，丹田內的邪帝舍利雛形近乎半透明，快要消失了似的。
他這是把自身的功力，貫頂給唐納德啊。
森光察看系統提示，得，這幾天積累的熟練度全部清空，不死印法差點就掉回2級，勉強維持在3級。
此法，極其損耗功力。
森光皺起眉頭，不過有皇極經世書和紫霞神功，自己并未被傷及根本。
他扶起唐納德。“怎么樣？”
唐納德感受到體內質變的內力，臉色劇變，感覺不同了。
這內力！
他握拳舒展手臂，頓時空中爆發打破空氣的爆炸聲，腳步一用力身前一排長椅全部被他一腳間踢得移動了半米位置。
他現在應該有7級d級的不死印法的內力。
不死印法也分等級。
比如修煉了不死七幻的沈森光，修煉到不死印法的高級階段，當然是屬于c+級技能。
但是唐納德修煉，那才是不死印法的前、中期。
就這么點功力，別說是不死七幻了，便是借力打力，切換生死狀態都做不熟練。
唐納德跪拜森光，感恩道：“多謝師傅。”
他雖然不太懂，卻也知道是沈森光幫他開發出來的內力。
不過師傅真的是厲害，隨手為之，就可以讓他脫胎換骨。那磅礴的內力啊，真的是如山如海，如果說之前他體內的內力與師傅比較是小水溝，師傅那是大海，現在他就是小河，師傅的內力還是大海。
對于大海來說，小水溝和小河之間，沒什么區別啊。
唐納德露出苦笑，果然還是師傅厲害。
師傅可是活了至少一百八十多年的高人啊。
唐納德祈求道：“師傅，我為會您守護好互助會。”
“嗯。之前追殺你的人，是否還找上門來？”
“沒……”唐納德猛然驚醒，對呀，那些人能上門殺人滅口一次，難道還不能第二次啊。
森光笑道：“黑暗中的老鼠罷了，現在你不死印法小成，怕什么。不過正與我預料的一樣，貓頭鷹法庭他們不會追殺你第二次，你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他們是在觀望互助會到底是什么。”
“師傅？”
“你知道科波菲特先生嗎？”
森光陡然發問。
唐納德想了想，說：“就是那位競選市長的前黑幫頭領。他好像被叫做企鵝人什么的。師傅，他是我們的敵人？這家伙整天鼓吹說，我們所有人都不安全，他只要當上市長，就會想辦法讓我們安全。他還有一個絕招，就是讓他的冰山餐廳和旗幟下所有餐廳每天發送免費食物給市民，換取支持率。”
“沒錯，企鵝人就是敵人。然而我們的敵人，何止是他。”
森光說，他翹著腿端坐在長椅的身影，緩緩消失于黑暗中。
“唐納德，互助會的第一個敵人就是企鵝人。”
“但是在我們發展壯大之前，沒有必要與他公開為敵。讓我們互助會統一東區吧，我們的餐館是還沒有扭虧為盈，但是我們投了不少錢下去，我們已經壯大。”
“去收拾那些小黑幫，但不要主動出手，你等在原地按兵不動，你很快就會明白我的意思。”
唐納德努力記住森光的話語，他朝師傅消失的地方鞠了一躬，然后火急火燎地離開教堂。
發展！敵人！等待！
師傅的任何話語，都是法律！
…………
在哥譚市一處廢棄的韋恩集團工廠內部，此刻中央不知道何時擺了一座貓頭鷹雕像。
一群帶著貓頭鷹白色面具的人，站在這里集中。
貓頭鷹法庭！
審判長站在貓頭鷹下方，敲打鐵錘。“肅靜，現在讓我們來審判這個哥譚市的寵兒。三十人陪審團開始投票，判他無罪的人舉手。”
那一群帶著貓頭鷹面具的人們，無一人舉手。
“判他有罪的人舉手。”
廢棄工廠內，所有帶著貓頭鷹面具的人全都舉了手。
他們的眼睛仿佛染著紅光，就好像是黑夜中飛行的惡魔，它們是貓頭鷹，而貓頭鷹從來不自己筑巢，所以他們把巢穴搭在韋恩集團廢棄工廠內。
審判長甩下審判之捶。“我所說的話，就是法律。”
“現在我們宣判這個可憐的年輕人死罪。”
“就讓他死在迷宮內部，可憐的家伙，所有人都討厭著他。”
審判長望向黑暗的中的其他人，在貓頭鷹雕像前，眾人齊聚。“科波菲特先生同意加入我們嗎？”
“不，他不同意。”
“呵呵，四大古老家族的人就是這么固執，韋恩家族是這樣，現在科波菲特家族也是如此。”
有人低聲議論。“我們還需要靠他奪取市長的位置。但是他可靠嗎？”
有人議論紛紛。
審判長敲打手中的鐵錘。“沒有什么人不是為我們貓頭鷹法庭辦事，只是有一些人知道，有一些人不知道。就好像各位都不清楚互相的身份，但是我們卻從父輩那里得知，我們的真正身份，我們是貓頭鷹。”
“我們是這座城市的真正主人。”
“黑夜已經降臨，這里……是我們的世界。”
他張開雙手，用毫不經意的語氣說出殘忍的事情。“我們不需要一個不屬于貓頭鷹法庭的市長先生，當科波菲特先生成功競選之時，我安排在他身邊的人，會殺死他，繼承他的市長位置。”
“下一件事情，請問你們處理掉那個叫唐納德的年輕人了嗎？”
有人低身跪下致歉。“我很抱歉，有人殺死了我們派遣過去的殺手。出于保密政策，我沒有派遣第二批殺手，但是他們一定想象不到，他們周邊的店主有不少人從祖輩開始就是貓頭鷹的奴仆。”
“我們探知到他們成立了一個叫做互助會的幫派。”
“據我所知，有一個神秘存在突然進入哥譚市東區，想要在那里那里發展處一個巨型幫派。我們，是否該派出刺爪？”
刺爪？
大家笑了。
審判長揶揄的語氣帶著特有的壓抑。“派遣……利爪？”
“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幫派而已，偉大的貓頭鷹法庭無需理會螞蟻們之間發生的變化。哥譚市的每一天，都會有狂妄臆測之徒，底層螻蟻之輩，妄想成為超級罪犯。”
“這并不稀奇，反正這個互助會，最后也只會為我們辦事。”
“就這樣子吧。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才需要你們辦理。”
“你們知道的，其實所有年長的韋恩家族成員，都有一次機會選擇成為我們的陪審團，甚至是法官。”
“布魯斯和達米安拒絕了。”
“但是，有人向我推薦伊頓.詹姆斯.韋恩，你們誰去接觸他？誰去抓住我們法庭的未來？”
有人上前，跪下，向法庭表示尊重。“我愿意。”
貓頭鷹法庭的離開廢棄工廠，與此同時，炸藥啟動。
無人的廢棄工廠隨之覆滅于火焰中，貓頭鷹法庭的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有自己的加密聯系方法，而且并不統一，不存在發現一個人，就能發現其它人的事情。
這就是貓頭鷹。
可怕的黑夜之王，誰也弄不清他是否存在，是否會在這里出現。
誰也不知道，你身邊的人是否是貓頭鷹，甚至你自己都沒有辦法確定，你真的不是貓頭鷹嗎？
在重新變成一片廢墟的工廠與寂靜的夜晚中，
有首童謠仿佛在朗誦。
‘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的出行。’
‘暗處窺望哥譚市，藏于矮墻閣樓間。’
‘居于家中他同在，臥及床中他亦存。’
‘千萬別提他名號，利爪將你頭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