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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貓頭鷹法庭蹤影初現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一代宗師從DC開始

  走出巷道,華裔青年帶著森光來到他家。

  走過玄關,華裔青年脫下沾滿泥土的夾克衫,扔在洗衣機前面的地上,他想要打開燈,卻被森光阻止。

  “我家有點臟,我把燈打開?”

  “不用了。有些事情只適合在黑暗里說。”森光阻止他,確認這里沒有任何攝像頭,“說說你是怎么惹上人家的。”

  “是。”

  華裔青年眼中,森光已經成了不容置疑的高人。

  他拘謹地站在森光坐的位置三米開外,道:“我是羅切斯特大學的一名學生。”

  森光點點頭,羅切斯特大學是常春藤聯盟之一,世界頂尖的私立研究型大學。

  能上這種學校的人,能力都不會太差。

  華裔青年繼續說:“我的英文名字是唐納德,中文名字則是李舟。”

  盡管只有兩個中文字,但是他說得特別卡,一字一頓,很不熟練。“我很感謝您,今天要不是您,我就死在那里了。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情,全是因為我在幾天前撞見了他們殺人,幾天之后他們找到了我。而我會撞見這種事情,應該和我學校的事情有關系。”

  “您知道兄弟會嗎?”

  森光皺起眉頭,當然在唐納德眼里,他依然面容被幻影籠罩。

  依然是高深莫測的冰冷形象。

  兄弟會是美國高校特有的傳統,起源不用說了,現在的兄弟會類似于學生之間的小團體。

  一群高年級學生在學校里組織兄弟會,通過儀式、繁瑣的加入方法來維持這種組織的威儀。

  兄弟會的種類有很多種,許多美國高校學生會把加入兄弟會,當成接觸本專業從業人員的第一步。

  可以說,兄弟會,是一種影響極其深遠的社交組織。

  唐納德苦笑道:“申請加入兄弟會以后,接下來一個學期內必須完成他們指定給我的任務,他們把這個稱之為增加抗壓能力的羞辱。老成員都有權利命令我這個新成員,更別提華裔進入白人精英組織的兄弟會,肯定會受到歧視。在加入前,我就知道華裔肯定會被歧視,據說即使撐過一個學期,加入儀式也會羞辱得我們無以復加。”

  “加入的華裔需要脫去上身衣服,背縛一個裝滿玻璃渣子的包裹,跪在玻璃上,代表凈化華裔血脈的儀式。”

  “但我沒有想到,我連第一個學期的考驗,都沒有撐過去。”

  唐納德氣憤得嘴唇發抖,“我和他們兄弟會的一個老成員是情敵,爭奪同一個女孩。這個老成員平時就為難我,但是我沒有辦法啊。”

  “我八歲就來到美國,從小接受這里的教育。”

  “我不會中文,華夏人見到我奇怪我為什么不會說中文,美國見到我,就覺得我不是燈塔國籍貫的燈塔人,而是長著華人臉的黃種人。”

  “我如果不能加入那個兄弟會,未來就沒有人會帶我進入行業,沒有帶路的人,未來會舉步維艱。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和失望,我忍受著那個白人學生的刁難,但是他這次太過分了。”

  唐納德說:“五天前,他叫我在半夜步行至東區的指定街道地點。”

  “我以為,他只是想要戲弄我,沒有想太多,只好接受這個兄弟會的指令。”

  “為了加入他們嘛。”

  “但是我就在那里,見到了剛才老大您看到的那些人。那些人殺了人,當時從垃圾桶中拉出一具尸體,再把尸體埋在柏樹下邊兒。”

  “我當時沒有忍住,嚇得發出了聲音,結果被他們發現了。”

  唐納德說:“但是我平時在學校,經常參加冰球俱樂部和長跑俱樂部,長跑能力還行。”

  “我撒腿就跑,很快甩開了他們。當時我劫后余生,喘著氣都要笑開了嘴,我以為我逃過了一劫,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在五天后找到我。”

  說到這,唐納德臉色蒼白,眼底充斥憤怒。“我猜那個叫我在半夜出去的兄弟會老成員,會把我的信息告訴他們。”

  “所以我都沒敢去學校,也不敢回家,逃到了遠離學校的區域。我坐上幾趟公交車以后,就下了公交車,靠走路走了十幾公里,然后在一個小公交車站上坐上車,跑到東區這里來。”

  “這幾天我只是在網吧、酒吧轉悠,我沒想到,他們還會找到我。”

  森光一直在觀察他的性格。

  “所以你認為,命令你半夜去指定地點的兄弟會老成員,是故意讓你撞見人家殺人埋尸的?”

  “是的。”唐納德說,“事情不會那么湊巧。”

  “這就奇怪了。”森光皺起眉頭,“據我所知,哥譚警察都做不到在五天內,找到一個有意消失的人。”

  “他們會在五天內找到你,這種能量大得可怕。”

  “至少需要能調用交通監控系統。”

  “這么說你或許不明白,換種說法,這種能量不是一般的黑幫和警察所能擁有的,整個哥譚市理論上只有我們和其它少數幾個勢力可以辦到。”

  我們指的是韋恩家族。

  唐納德一聽,臥槽,果然是高人啊。

  森光的形象在他眼中如淵似海,巷內邪異的殺戮現場在他腦海內一遍遍回放,可怕卻壯觀。

  “帶我去他們的埋尸地點。”

  …………

  到了埋尸地點,森光命令唐納德挖開尸體。

  可憐的私立名校大學生,這輩子哪里干過體力活,折騰了二十幾分鐘,森光終于不耐煩。

  “你讓開!”

  “老大,我……我只是累了,我來挖,再給我半小時……”

  森光隨手左掌推出,一掌破開土地,泥土地上出現一個深坑。

  深坑有腐爛的尸體。

  尸體因為巨人觀,完全失去了具體樣貌,殘存的人類特征讓這具尸體有點恐怖。

  唐納德尖叫了聲。

  森光搖搖頭,這家伙心理素質有待提高。

  他跳下去檢查尸體,“尸體腐爛的程度超過了五天死亡時間應有的程度,即使考慮到泥土里的寄生蟲、真菌、蚯蚓,這種腐爛程度至少也應該是十天。嗯?”

  尸體的胸口有刀傷的痕跡,是太刀的刀傷。

  一個名字跳出森光腦海,影武者聯盟!

  “傷口大概率是太刀所致,五天前你看到的那些人有攜帶太刀?”

  唐納德急于表現道:“沒有啊,我只見到他們把這具尸體從垃圾堆里拖出來。”

  “這么說,其實你不能確定,這具尸體是他們殺的。”

  “是……是的。”

  森光點頭,“看傷口的痕跡,是行家出手。剛剛遇到的那群人可沒有這本事。人不是他們殺的,這具尸體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十天之前。”

  “你所在五天前看到的那一幕,應該不是殺人,而是他們在幫人掩埋尸體。”

  “我現在有點好奇,是誰會這么大費周折地處理一具尸體,而被殺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居然值得別人這么花費精力。”

  唐納德有些驚愕,在他眼里,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撞破了人家殺人,才被人要殺人滅口。

  可誰知道,老大卻說他們之前根本不是在殺人,而是在掩埋尸體。

  絲絲入扣的思維,令唐納德覺得自己智商被碾壓了。

  森光繞著尸體走了一圈,尸體看上去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除了一堆腐肉和發臭的蛆蟲。

  思考了一會兒,森光以10級心劍模擬小丑的思路。

  他突然問向唐納德。“你知道坑你的那個白人學生,父親是干什么的嗎?”

  唐納德不理解為什么問這個,但是出于信任,他告訴森光。“我知道。他家還是比較有錢的,所以才能上羅切斯特大學。”

  “他的父親是維奇科公司的地區經理,他……”

  森光聽到這里,就直接打通了芭芭拉的電話,電話那頭芭芭拉似乎是在睡覺。

  她沒好氣道:“臭小子,你去哪里了?熬夜是女人最大的天敵,你要干什么。”

  “幫我查一個人。我想要知道維奇科公司的所有持股人信息。”

  “什么?小子你干嘛要壓低聲音,你本來的正太音挺好聽的啊。喂喂你咳嗽什么,你生病了嗎?著涼了,你在哪里,我離開過來接你回家。”

  另一頭,森光瞥了眼唐納德,幸好唐納德聽不見電話的內容,否則自己冷酷高人的形象豈不是要崩。

  芭芭拉開始調查維奇科公司的資料。

  五分鐘后,電話里出現她奇怪的聲音。“這家公司的持股人成份很復雜,奇怪,明明只是一家普通的高科技環保類企業,為什么要把股份稀釋到這種程度。”

  “什么意思?”森光依然壓低嗓音。

  “你看,這家公司有百分之49的股份由先鋒科技持股,但是先鋒科技的百分之49的股份由南非的一家投行持有,而這家投行的百分之80的股份被香港一家證券公司持有,這也就算了。可是這家香港的證券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由哥譚市的一家奧古斯都酒業公司持有,其余股份全都被散戶持有。”

  聽完這些,森光思考了下,小丑的思路總是最簡單直接。“所以維奇科公司最終落在奧古斯都公司手中?”

  “是的。”

  奧古斯都酒業公司是什么來頭?

  森光皺起眉頭,這家公司難道會是貓頭鷹法庭的爪牙?

  “芭芭拉調查一下這家公司,有什么非法經營情況!”

  五分鐘后,芭芭拉在電話里沒好氣地說:“這家公司根本沒有上市,他們法人也只有持有這一家公司。我沒有找到這個公司特別奇怪的記錄,倒是有幾起官司糾紛,全都是與勞工打的官司。”

  “一起是一個員工狀告公司,他每天加班到八個小時,但是公司沒有給加班費。”

  “一起是……”

  都是普通的民事糾紛。

  森光疑惑起來,難道自己猜錯了?“法人是姓什么。”

  芭芭拉回答了,一個很普通的姓氏,絕對不會是哥譚市的古老家族。

  貓頭鷹法庭是經典的放大版的兄弟會,其成員只帶哥譚市本土傳統豪門玩,崇尚精英主義和血脈主義,絕對不會帶一個他們眼中的土包子新興貴族加入貓頭鷹組織。

  羅切斯特的學生不大可能直接加入貓頭鷹,所以唐納德情敵的父親應該是貓頭鷹法庭外圍組織人員,那維奇科環保有限公司應該與貓頭鷹法庭旗下的公司有關聯啊。

  可是奧古斯都酒業公司,又顯得和貓頭鷹法庭八竿子打不著。

  他是知道貓頭鷹法庭是什么東西以后,通過鎖定古老家族企業來判斷哪些企業屬于貓頭鷹,可這樣是絕對不可能完全了解清楚貓頭鷹旗下的企業。

  甚至,森光都覺得自己有可能誤判。

  神秘是貓頭鷹法庭的一個王牌,而現在,自己就在拆穿他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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