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羅恩在走廊里撒腿狂奔,他們的身形緩緩變小,漸漸恢復了他們原來的樣子。
他們橫沖直撞地沖上臺階,進入黑暗的門廳,把鞋子扔在關押克拉布和高爾的柜子門口,柜子里正傳來了沖撞聲。他們沒有理會,匆匆地回到了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
“你說,上一次真的是海格打開了密室?”哈利換好自己的衣服,語氣艱澀地道。
“我不知道,哈利。”羅恩張了張嘴。
哈利蒼白著臉,他一直知道海格對于龐大的怪獸情有獨鐘,或許海格會認為把那個怪獸囚禁那么長時間很不像話,應該讓它出來放放風。
哈利甚至想象得到少年時期的海格給怪獸栓上皮帶,套上頸圈,牽著它在城堡里溜達。但他不相信海格會故意把人害死。
“別想太多,哈利。”羅恩看著哈利難看的臉色,安慰道,“這只是弗利說的,說不定他弄錯了,或者只是在說大話騙人呢。”
哈利木然地點點頭,試圖把那條一直纏著他的銀麟蛇從手臂上拽下來。
“哦,果然是你,我就說你的氣味很熟悉……別拽我……”奧弗嘶嘶地道,“你是疤頭,對吧?小黃毛一直這樣稱呼你……”
哈利靈機一動,嘶嘶地道:“你的主人是布萊恩·弗利?”
羅恩一臉驚恐地盯著他,哈利對他使了個眼色。
“沒錯,我叫奧弗。”奧弗一動不動,像是一具蛇形雕塑。
“你的主人,他能夠像我這樣跟你交流嗎?”哈利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
“可惜了,不能,你是第一個。”奧弗道,“所以,你是不是蛇變的?我一直看著你挺順眼的。”
哈利失望地嘆了口氣,道:“我不是蛇變的。奧弗,你知道密室的事嗎?”
“不知道,我不感興趣。”奧弗把哈利的手臂纏繞得更緊了,“好冷,你身上真暖和……”
“能從我身上下去嗎?”哈利黑著臉道。
“哦,好吧。”哈利似乎聽得出奧弗語氣里濃濃的失落,“能把我送回去嗎?我怕我會在外面凍成冰棍。”
“可以考慮。”哈利點了點頭。
他對一旁睜大眼睛一臉好奇的羅恩道:“它說弗利不會蛇佬腔,也不清楚密室的事。”
“好吧。”羅恩聳了聳肩,隨即好奇道,“跟一條蛇說話是什么感覺?”
哈利不確定地道:“沒什么感覺啊,很正常。”
“哦——”羅恩拉長音調道。
他們向著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走去,聽到了門廳那邊傳來的尖叫聲和嘈雜聲,兩個人面面相覷,悄悄向著門廳那邊靠近。
那邊圍著一群小巫師,還有幾個教授也在,那里正是他們把克拉布和高爾塞進柜子里的位置。
“怎么回事?他們被發現了?”哈利困惑地道。
“不知道,過去看看。”羅恩拉著他靠近了人群。
他們看到幾個教授正一臉嚴肅地討論著什么,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斯內普站在一旁,表情陰沉無比。
一個大塊頭正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樣,哈利看到那正是克拉布。高爾正光著腳躲在一邊瑟瑟發抖。
“我知道他,我們學院的,文森特·克拉布,是個純血統。”一個高大瘦削的斯萊特林學生悄聲道,“可憐的家伙,他死了嗎?”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感覺心臟似乎都要被凍結了一般。
“難道我們的藥劑有問題?”羅恩艱難地咽了咽唾液,“我們把他毒死了?”
“不可能,高爾不就好好的,我們用的是同一瓶催眠藥!”哈利低聲道。
“啊哈,大塊頭!我走了,疤頭!”奧弗語氣歡快地道,從他手臂上滑了下來,游到了高爾身上,把他嚇得差點彈了起來。
哈利心不在焉,沒有理會奧弗。羅恩扯著他快速遠離了現場。
圍著的小巫師們很快被教授們勒令回到各自的公共休息室了,幾個教授圍著克拉布,表情嚴肅的討論起來。
“確認又是一起離魂事件嗎,鄧布利多?”麥格教授語氣微微顫抖。
“是啊,錯不了。”鄧布利多皺眉道。
斯內普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高爾,語氣輕緩地道:“高爾,告訴我你們的經歷。”
高爾結結巴巴地講解著事情經過。
斯內普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巨怪,他緩緩地道:“看到可疑的食物,你們還敢往嘴里塞?下水溝里的老鼠都不會這么愚蠢。”
高爾把腦袋垂了下去。
斯內普瞥了一眼旁邊胡亂丟著的兩雙鞋,陰沉沉地道:“有人出于某種目的把他們迷暈了,我從克拉布身上檢測到了催眠藥的成分,但只是最普通的催眠藥……”
“又是這樣,沒有共同點,阿不思……”麥格教授有些猶豫地道,“難道那個東西只是隨意選擇目標攻擊?”
“不,他們肯定有某種聯系。”鄧布利多沉吟著道,“或許是接觸到了什么東西……”
“究竟要怎么辦,阿不思?”
“我不知道是什么讓他們成為目標的,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處于無法反抗的虛弱狀態……”鄧布利多的目光灼灼發亮。
“科林·克里維當天晚上因為重感冒服用了感冒藥水,陷入了昏睡;弗雷德·韋斯萊頸后有被撞擊的痕跡,顯然那天他確實是被撞暈了;文森特·克拉布被人用催眠藥迷暈了……”
“那個東西并不強,米勒娃。”鄧布利多道,“它只能對沒有防備的人下手。”
“這樣的話就不難預防了,我會對一些小玩意施一點小魔咒。”鄧布利多緩緩道,“圣誕節后給所有人分發一下。米勒娃,你來安排。”
“好的。”麥格教授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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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沉思著,而德拉科在一旁咋咋呼呼。
“什么?你是說剛才那兩個不是克拉布和高爾?”德拉科一臉訝異地抬高了音調。
“沒錯,我以為你應該敏銳地發現才對。”布萊恩無奈地道,“他們的破綻可不少。”
德拉科臉龐微紅道:“我沒往那方面想,只是覺得他們有些古怪……誰讓他們一直那么笨……”
“你怎么不拆穿他們?”
“那沒什么用處,德拉科。”布萊恩搖了搖頭,“他們顯然是在查密室的事,甚至懷疑到了我們。不如給他們一點消息。”
“你說的是真的?海格那個傻大個兒會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德拉科一臉懷疑。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當時學校的定論就是他。”布萊恩微微揚了揚嘴角。
“但顯然,當時的學校只需要一個替罪羊,是誰并不重要。”布萊恩輕聲道,“最重要的是,海格被開除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被襲擊了。”
“好吧。”德拉科嘟噥道,“或許我可以讓我爸爸找人把那個傻大個兒抓進阿茲卡班。”
這個時候,幾個學生一同走進了休息室,他們把高爾圍在中間,問著他各種問題。
“怎么了?高爾出名了?”德拉科揚起眉毛,“可別告訴我他們被扒光衣服吊在了門廳里……”
高爾一屁股坐在他們旁邊的扶手椅里,驚魂未定地道:“克拉布……他被襲擊了!”
“什么!”德拉科刷的彈了起來,目光狠狠地盯著高爾。
布萊恩也坐直了身體,緊緊盯著他道:“高爾,告訴我們發生了什么?”
他們聽著高爾結結巴巴地把事情經過復述了一遍,德拉科急得來回踱步,面色更加慘白。
“怎么會,他怎么會被襲擊?”德拉科道,“不對,他沒有被石化,也沒死,不應該是襲擊才對……”
“教授說他生病暈倒了。”高爾遲鈍地摸了摸腦袋。奧弗從他的衣兜里爬了出來,回到壁爐前烤火去了。
“呼,你不早說!”德拉科把自己摔進扶手椅里,“我就說,除非繼承人瘋掉了,否則怎么會襲擊純血統。”顯然他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們明天去看看他吧。”布萊恩若有所思地道。
“好吧。”德拉科拖長了音調,“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