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如果你想一個人回去的話。”
海格拉著赫敏和羅恩,對馬爾福粗聲粗氣地道。
馬爾福像是被哽住了嗓子,他看了看前方熊熊燃燒的烈焰和周圍幽暗無比的叢林,牙關打顫。
“等等我!”看著海格三人越來越遠,他趕忙追了過去。
樹林深處,有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一個渾身銀白的馬人鉆了出來,他背上趴著哈利。
“哦,費倫澤。”海格對著馬人打了聲招呼,看到他背上的哈利,如釋重負地道,“還有,哈利,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我很好。”哈利從費倫澤背上滑了下來,渾身發著抖,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道,“獨角獸死了,海格,就在那邊的空地上。”
“哦,你沒事就好。”赫敏低聲安慰道。
“祝你好運,哈利·波特。”馬人費倫澤沒有說什么,道出一聲祝福后,消失在了禁林深處。
海格重重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把他拍了個馬趴。
“好吧,好吧,獨角獸的事之后再說,我們先回去滅火。”
“清水如泉。”海格用力揮舞著手中的大傘,向著火焰處射出粗壯的水柱。
赫敏讓失魂落魄的哈利坐在僵著身子的牙牙旁邊,也過去幫忙了。
“羅恩,別傻愣著,快幫忙滅火!”赫敏不滿地叫著正在發呆的羅恩。
“哦,赫敏,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羅恩從驚魂未定中醒轉過來,他捂著臉有些崩潰道,“是索命咒!赫敏,我們差點中了索命咒!”
“不是我們,是海格!而且敵人已經走了!”赫敏喊道。她的眉毛被火焰烤得卷起來了。
“快過來幫忙!還有你,馬爾福!”看著火越來越大,赫敏皺眉道。
“不,我要告訴我爸爸,我不要在霍格沃茨待了!”馬爾福尖著嗓子道。今晚他嚇壞了。“我要讓我爸爸把我轉到德姆斯特朗去!”
“隨你便!”海格粗聲粗氣道,“但現在你要么過來幫忙,要么閉嘴老實在一邊待著!”
羅恩也學著赫敏對著火焰施展魔咒,但魔咒失靈時不靈,魔杖尖灑出淋浴似的小水花。他看到馬爾福的狀態,有些慶幸自己不是最丟人的那個。
哈利在一邊歇息了一會,也過來幫忙了。
馬爾福看著忙碌的幾人,在一旁也有些沒趣。他一屁股坐在牙牙旁邊。
他才不要去幫忙呢。
“他們一定是瘋了!”馬爾福心想,“今晚明明差點死掉,他們卻在這兒若無其事地干粗活兒。”
他抱著肩膀,聞到牙牙身上被火烤出來的香味,不由得咽了咽唾沫。
火光漸漸熄滅了,禁林慢慢恢復了平靜。
布萊恩乘著夜色,穿過場地回到了城堡中。
他先是在禁林外用魔藥再次改變了自己的氣味,而后徑直向著有求必應屋而去。
城堡內的夜晚十分寧靜,全然沒有被禁林里的事情打擾。
在城堡里向外看去,禁林中依然是風平浪靜。事件發生在樹林深處,在這里什么也看不見。
布萊恩把身上的斗篷和面具脫下來,把它們燒掉了。
“阿拉霍洞開。火焰熊熊。熒光閃爍。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他用魔杖不停地釋放著各種小魔咒,一邊復盤今晚的行為。
首先是見證點,這次他獲得了1.2個見證點,這個收獲比他想象中的要少很多。
見證并參與禁林獨角獸事件,見證點+0.6×2
如今他共有2.1個見證點。
“今晚的見證事件明顯并不劃算啊。”布萊恩皺了皺眉。
這次的事件實在有些艱難,也遇到了不小的危機,但收獲卻并不可觀。
而且今晚的事件出現了索命咒,顯然將這件事的性質變得更加惡劣了。
很難說鄧布利多會不會徹查這件事,進而不再去放任奇洛的行動了。
“不過,我始終隱藏得很好。”布萊恩思考著自己有沒有什么疏漏。
今夜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沒有現身過,一直在營造只有奇洛一個人的假象。即便是后續遇到了海格等人,他也是保持隱身狀態,并且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低沉。
海格他們自然會認為他就是當時殺死獨角獸的那個人,尤其是在跟哈利了解過情況之后。
唯一知道當時有兩個人的或許只有牙牙那條狗了,不過它顯然沒辦法說出來。
“所以,無論如何,所有火力都會被吸引到奇洛身上。”布萊恩思考著,“鄧布利多從海格那里了解情況的話,應當并不會知道我在場。”
“他或許也會有一定的懷疑,但并不會想到我身上才對。”
布萊恩對著周圍的物品放著各種魔咒,目光漸漸深沉下來。
免得自己真的被懷疑到了,以防萬一,他要多用一下小魔咒,預防閃回咒的檢查。
“但是,無論如何,今晚都太過危險了。”布萊恩垂下眼簾,“不符合我安穩發育的宗旨。”
現在想來,一旦真的暴露在鄧布利多眼前,自己應當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顯然自己會被著重注意,之后要做的所有事情都會礙手礙腳,阻力重重。
“以后還是不要這么冒險了。”他頭腦清明地思考著,“這學年后續的劇情我就不要再去干涉了。”
接下來無非是奇洛試圖通過活板門取得魔法石,但是被鄧布利多布置的厄里斯魔鏡攔住了腳步,而后被救世主團干涉,甚至還差點壞了鄧布利多的事。
布萊恩并不打算去見證了,他現在還沒有插手這件事的能力。他不是救世主,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化險為夷的。
強行插手,危險不說,徒惹人懷疑,也很容易讓劇情失控。
收拾好東西,處理了隱形衣上的疑點,布萊恩回到了寢室。
馬爾福還沒有回來,克拉布和高爾的呼嚕聲很響亮。布萊恩躺在四柱床上,閉上了眼睛。
“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可以有多卑劣,布萊恩。”他自嘲道。
“但一切都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不是嗎?”
“哈利,你說,那個殺死獨角獸的人是……是神秘人?”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內,羅恩聲音艱澀地道。
“沒錯,費倫澤,就是那個馬人,他告訴我的。”哈利激動地在爐火前踱步,“斯內普在幫助伏地魔得到魔法石,想讓他東山再起。”
“我本來以為斯內普只是想發財或是長生不老,沒想到他是想讓伏地魔恢復過來,然后殺死我!”哈利語速飛快地說道,“對了,還有弗利,他父親是食死徒,他說不定也知道這回事,所以他在幫忙!”
“能不能別再說那個名字!”羅恩壓低了聲音。
“哈利,神秘人害怕鄧布利多。所以,你不會有危險的。”赫敏也很很怕,她心有余悸,卻試圖安慰哈利。
“不過,費倫澤對我說過,伏地魔的背后似乎還隱藏著另外的東西。他看到了另一顆本不應存在的星辰,他不知道那是好是壞。”哈利有些疑惑地說道,他對這句話一頭霧水。
第二天一大早,馬爾福一驚一乍地跟他說著昨晚的經歷。他臉上掛著大大的黑眼圈,但表情卻很亢奮。
過程不乏夸大其詞,但卻有理有據。要不是昨晚布萊恩在場,他就信了。
“……我們在禁林深處發現了獨角獸的尸體,它被殺死了。”馬爾福語氣陰森森地道,“那個蝙蝠似的人影俯在它身上喝血,它的面色慘白慘白的,青面獠牙,眼睛閃著邪惡的紅光!”
“波特被嚇得動都不敢動……那個怪物想要殺死我們,我對他施了個魔咒,阻擋了他的攻擊,然后成功從他手上逃脫了……”
“波特當時嚇得瑟瑟發抖,還是我引開了怪物的注意力,他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后來,我找到了海格他們,我們又遇到了那個怪物,他對我們釋放了索命咒!”馬爾福想到這里,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我閃開了,那個咒語就差半英尺就打在我身上了!”
克拉布和高爾聽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