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莽一直在口子邊等著,看到人影就伸手跟拔蘿卜似的提溜上來一個。
當然,張起靈沒這樣,蘇莽倒是想,可看著那醒目的黑金刀柄,他從心了!
站穩身子后,看著眼前幾乎無窮無盡的鐵俑,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駭,后背刷的一下被冷汗打濕,還在一個勁的吞咽口水。
整個人狼狽的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這些~這些應該……不能動吧?”阿寧眼里盡是驚悚,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下巴滴落,眼神都有些飄了。
這話問的,蘇莽直接愣了一下,看了看架子上的鐵俑又看了看一旁的吳邪。“唉~”最后無奈一聲長嘆。
意思嘛~懂的都懂!
“巴卡巴卡?”天真式問號臉、委屈臉,吳邪懵了,內心瘋狂怒吼:滾啊~都給勞資死!
吳邪那個憋屈啊,都什么人啊這是,這不還沒起尸嘛,看我干嘛?看我長得帥?
切刺裸裸的嫉妒。
就在吳邪瘋狂對自己安慰的檔子,吳三省動了,眼里精光一閃右手戰術揮動。
整個人如同夜里活動的黃鼠狼,無聲無息弓腰前行,幾下就消失在無盡的黑暗里。
就在蘇莽準備招呼幾人跟上的時候,余光一瞥忽然發現在自己和吳邪中間的空地上躺著一塊白布。
估算了一下距離應該是丟給吳邪的,簡單一想明白這應該是吳三省的手筆。
撿起來遞給吳邪,后者本來還有些懵,但等看清上面的字跡,立馬激動起來,嘴里還一個勁的低聲念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三叔最疼我了!”
“呼~”壓下難以遏制的激動,吳邪招呼幾人過來。隨后把白布攤開放在地上用手電照著。
「吳邪,張家古樓前五層只有一種機關——強堿迷霧。
你們要注意在每一層所待的時間,絕對不能超過一個小時,一旦超過,這層的所有鐵俑都會蘇醒。
鐵俑蘇醒古樓會有所感應,強堿迷霧機關將會啟動,到時整個古樓五層都會被強堿填滿,無處可逃。」
看完白布上的信息,蘇莽整個人都麻了,好tm毒的設計!不懷好意看向張起靈:“啞巴,我能罵人嗎?”
“試試!”張起靈平淡開口。
“呵呵!”蘇莽干巴巴一笑:“牛爺今兒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
“別貧了,想想時間!”一旁的阿寧忽然出聲提醒。
“對~對~時間!趕緊走!趕緊走!”胖子也猴急起來,起身一把撈起蘇莽,推搡著往前出發。
吳邪見狀撿起地上白布揣進兜里,起身跟上。
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布滿鐵俑的古樓的二層,一路上都盡可能的放輕腳步,偶爾遇到倒塌擋路的能繞則繞,不行就輕點踩過去。
就這樣走了二十多分鐘,終于走到這層樓的中心,很大一片空地,和上一層相似,除了四根柱子矗立外沒有其它東西。
柱子邊上站著一個人,看到蘇莽他們走來用手電晃了一下,也沒管幾人看沒看懂,轉身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看來又是你三叔安排的!”蘇莽低聲和吳邪交談。
“很明顯不是嗎!”吳邪的表情居然有點驕傲。
谷</span蘇莽翻了個白眼,他是這意思嗎?沒在說話,一路跟著引路的光束前進,左拐右拐走到一面樓壁。
樓壁上很明顯有可以攀爬的機關,之前引路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我去,這哥們是屬猴子的吧,動作這么快?”胖子嘀咕著提溜手電往頭頂猛瞅,結果除了刻滿各種字符的房梁連根毛都沒見著。
有了吳三省的白布背書,胖子的膽子也變肥了,把手電往衣領一塞,手腳并用撅著屁股就開始攀爬。
這就是有人探路的好處,啥也不管,輕輕松松一路躺,兩個字——舒坦!
來到第三層,首先出現在眾人視線的是一座巨大的烏龜石雕像,有一輛四橋大貨車那么大。
人面龜身,四肢和脖子修長,前肢末端是人手,后肢整個是龜腳。
臉是張女人臉,眉毛細小修長,鼻梁也是細而尖,表情陰毒兇狠、似笑非笑。
整體來看,就兩字——邪性!
“氏人國人像!”很神奇,這次居然是蘇莽和胖子一同認出了這座石像的來歷。
“你個蠻牛怎么知道?”胖子懵逼。
“死胖子你怎么知道?”蘇莽懵逼。
“來~不慌,一個一個說,讓我們都開開眼!”吳邪看見這一幕后槽牙都樂出來了。
阿寧和張起靈也是忍俊不禁,太好玩了。
“我先來!”胖子挑釁的看了蘇莽一眼,率先開口:“《太平御覽》引《風俗通》說,遠古時代,群居,一夫多妻,生育混亂。女媧然不妥,隨讓各族制泥人偶以便統計。
一目國,為一只眼,跟立面上端,盛姓,伏羲之孫;三首國,斯類,為三個頭,后為軒轅臣;氏人國,為人面龜身,神農氏后裔;句芒,為人面島身,伏羲之孫。”
“怎么樣,我就問~屌不屌?”一口氣說這么長一段,可把胖子得意壞了,鼻孔朝天整個人神氣的不行。
“就這?”蘇莽不屑一笑,隨即開口:“《民間鬼神合集》第五冊第十二頁記載,東流之國往西六百里,有氏人國,數百,神農后裔,善藥而長壽,無心。
定柱為人面龜身,人手,龜腳,女相,背錮無盡幽魂。”
“跟我牛爺比,你配嗎?”蘇莽一口氣講完這一通,立馬和胖子頭頂頭頂在一起,臉紅脖子粗誰也不服誰。
吳邪趕緊招呼張起靈和阿寧幫忙把兩人拉開。
沒好氣的看著兩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信了,不過你倆誰先告訴我為什么知道?”
說完又感覺不對,趕緊補了一句:“不準撒謊!”
“這個~這個!”胖子罕見的臉紅了,扭扭捏捏了半天才道出詳情:“其實吧,當初我就是看封面很哇塞,沒成想它這么正經!”
“哈~我就知道!”吳邪啞然一笑沒有絲毫意外,隨即轉頭看向蘇莽:“你呢~老牛同志?”
蘇莽也跟焉了的黃瓜似的低下頭,極不情愿的把當初對黑瞎子說的重新又說了一遍。
當然,其中做了一些修改,只說是被二叔用鐵棍子抽著背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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