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蘇莽正在狼吞虎咽，而聲聲慢則面無表情的坐在對面。
“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或者見過？”
喝下一碗參湯，蘇莽砸吧砸吧嘴，身體后仰靠在椅子上，看著面前臉色清冷的人兒：“十年后我們認識，關系很不錯！”
聲聲慢俏臉一寒，冷聲說道：“不想說可以不說，沒必要編故事來騙我！”
蘇莽就知道會這樣，搖頭苦笑，“信不信隨你，我對你從來不說假話！
你應該聽得出來吧，從進來到現在我有說過一句謊話嗎？”
聲聲慢沉默了，確實，雖然聽不到對方心中所想，但沒說慌這點她倒可以確定。
吃完飯，又和聲聲慢聊了一會，交換了聯系方式，蘇莽起身告辭。
走出新月飯店大門，看著停在自己車旁邊的路虎，抬腿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后座。
“張會長，你這是鬧的那出啊？”
張日山用手帕擦拭著二響環，頭也不抬：“汪家后來怎么樣了？”
蘇莽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基本算是沒了！”
“哦！”張日山臉上露出許些意外，隨后將二響環戴好，看著車窗外：“我最后的結局怎么樣？”
蘇莽搜刮了腦中并不多的詞匯量，歪著腦袋回答：“老婆孩子熱炕頭！”
“咳咳～咳”張日山不可思議的轉頭看著蘇莽，呆呆的用手指著自己：“我……老婆……孩子……熱炕頭？”
“昂！”蘇莽點頭確認，心想：孩子雖然沒有，但按照當初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沒跑的。
“對了張會長，我問你個事。”張日山聞言看了過來。
蘇莽整理了一下思緒，問道：“這個有間茶館什么情況？”
聽到有間茶館這個名字，張日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眼神中也不斷閃過兇光。
過了一會，他轉頭看著車窗上倒映的自己，開口道：“佛爺當初應領導人的要求成立了一支隱秘部隊，用來尋找長生。
可在領導人死后，這支部隊就失控了，有人強行奪取了佛爺部隊的控制權，并且將佛爺趕出了那個圈子。”
“那當年四姑娘山的清掃計劃是怎么回事？”蘇莽緊接著追問。
張日山面色不悅，轉頭深深的看了蘇莽一眼，隨后低頭回憶著：“那個時候佛爺對部隊的掌控已經開始出現乏力。
張起靈計劃的失敗讓佛爺的處境開始變得微妙，各方勢力都安插了人手進來。
而且佛爺那時候還發現九門內部似乎也出現了問題，經過暗中調察，發現有一股外來勢力滲透進了九門，并且遍布整個九門。
也就是汪家！
恰巧這時，佛爺從他爺爺的日記里找到了關于四姑娘山的信息。
所以就設了個局，將所有有問題的人都聚到了四姑娘山，利用四姑娘山的機關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清掃。
不過佛爺還是失算了，清掃計劃過了沒多久，又有人對四姑娘山進行了查探。
等佛爺得到消息趕到哪里的時候，已經晚了，四姑娘山早已空無一人，不僅如此，整個四姑娘山還遭到了破壞。
所有洞口都被水泥灌滿，一絲縫隙都沒留。
就此，關于四姑娘山的所有行動就停止了。”
“還有……”蘇莽剛開口準備繼續提問。
張日山抬斷，挺直腰板開始整理被壓皺衣服：“我今天說的已經夠多了，其它的事情無可奉告！”
既然如此，蘇莽也沒有強行追問，今天能問出這么多東西已經算意外之喜了。
隨即也沒說話，徑直下車回到自己車里，摸出手機給胖子打電話。
“喂胖子，你們在哪呢？”
“行，我買好東西就過來。”
掛了電話，蘇莽先是驅車找到一家飯店，打包好又按照胖子給的尺碼給張起靈買了幾套衣服，內褲選的是一條豹紋一條骷髏頭。
想來張起靈應該會喜歡。
一切準備妥當，跟著導航來到京城醫院，出電梯就聽見胖子的大嗓門，都不用看病房號，直接順著聲就行。
推門進去一看，張起靈正赤裸上身躺在病床上，胖子和吳邪如同左右護法一邊站著一個，正在大聲討論什么。
將買好的東西遞給兩人，問道：“這啞巴什么情況，怎么紋身都露出來了？”
吳邪也是心急如焚，搖搖頭看著昏睡的張起靈：“不知道，本來還好好的，一進醫院沒多久就開始昏迷，而且還發燒。”
“潘子呢？”蘇莽看了一圈，沒看到潘子的身影。
胖子正忙著把食物擺出來，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隔壁病房，vip單人套間！”
“你倆別慌著吃啊，我去把潘子弄過來！”
說著蘇就出門來到隔壁病房，見病床上的潘子：“怎么樣，沒事吧？”
潘子聳拉臉搖搖頭，一臉幽怨的小表情：“我這本來就沒什么事！
小三爺非要讓我好好的檢查一下，說是以防意外。”
“行啦別抱怨了！”蘇莽上前將他從病床扶起來，攙扶著往外走：“我買了點吃的，過去和吳邪他們一起吃點！”
“有酒沒？”
蘇莽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這是醫院，我敢買酒進來嗎？”
一聽沒酒，潘子頓時像焉了，跟放了好幾天的黃瓜似的。
進入病房，胖子已經把菜都擺好了，胖子三人應該也是餓壞了，等潘子一落座就開始可勁的造。
等三人吃飽喝足，蘇莽看著坐在病床邊的吳邪，將今天從張日山那問出的消息說了一遍。
吳邪聽完后就捏著下巴在病房里來回踱步，整理分析所有的線索和信息。
過了半響，吳邪走到窗戶邊，用手撐著窗沿，皺著眉頭看著三人：
“要按這么說的話，我之前的推斷可就錯了，這張大佛爺當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九門，可我感覺怎么這么怪呢！
我記得老牛說過，那次行動可就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逃過一劫，這所謂的清掃計劃未免也太過徹底了吧？沒道理啊！”
聽吳邪這么一說，蘇莽現在想想也覺得不對勁。
這個不對勁是對于張日山的，這個老狐貍今天居然就這么輕易的把這些秘密說了出來。
不對勁，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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