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莽三人走近,玄女先是和張起靈和黑瞎子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最后將目光停留在蘇莽身上,眼神有許些錯愕。
蘇莽現在則有些蒙圈,看現場這情況三人明顯認識啊!隨即用肩膀輕輕一撞黑瞎子,好奇的低聲問道:“你們認識?”
“很久以前見過一面!”
就兩人交談的時候,玄女已經將目光收回,并轉身打開了城門。
等城門完全打開后,回頭看了三人一眼走了進去。
張起靈見狀立即抬腿跟了上去,蘇莽雖有滿腔疑惑,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提問的時候,隨即也和黑瞎子一起跟在兩人身后。
進入之后,入眼可見的是一座龐大的宮殿,就和現在的紫禁城差不多,巍峨大氣。
神奇的是這宮殿下邊居然有一條內河,寬度大約五米,拱衛環繞著宮殿。
跟著玄女走過橋梁,接下來就是九道長長的階梯,蘇莽閑的沒事數了數,每道階梯都有九層臺階。
等走完這九道階梯,玄女并沒有將三人引向中心的大殿,而是向著右邊走去。
雖然很想看看這巍峨的大殿里面到底是怎么樣,但沒人帶路蘇莽也不敢獨自前往。
畢竟這是別人的地盤,還是小心點好,說不定一進大殿,里面就有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拿著根長矛矛就要戳他。
跟著玄女的腳步來到一座花園,花園里有山有水有池塘,還有很多大樹。
山就是蘇莽在青銅門里見過的黑色山體,水是一種銀色的液體,跟他在青銅門的建筑殘骸上發現的幾乎一模一樣。
而樹就是就是一顆顆青銅樹,上面掛滿了青銅六角鈴鐺。
這場景怎么看都不像是陽間的玩意,陰氣沉沉的,看久了感覺瘆得慌。
最后三人在玄女的帶領下來到一座偏殿,說是偏殿其實也夠大,足有五百多平,
九根土黃色的青銅巨柱矗立在大殿之中,跟之前他在青銅門里看到的建筑殘骸一模一樣,刻有詭異的紋路,紋路深處還有銀色的液體在緩緩流動。
整個大殿金碧輝煌,地面整齊鋪設著一塊塊巨大的石磚,上面都刻有栩栩如生的壁畫,每一塊都不相同。
不過正中心那副壁畫吸引了蘇莽的視線,上面刻畫著一顆巨大的蛋形物體,呈自由落體似向下墜落。
還形象的刻畫了蛋墜落時的景象,最后這個蛋在空中又分為很多份,墜落在了不同的地方。
就這樣盯著那副壁畫往前走,一不留神撞在了已經停下腳步的張起靈身上,把他撞了個趔趄,往前踉蹌幾步才穩住身體。
蘇莽正準備說聲抱歉,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前方出現一座王座,王座上端坐這一個熟悉的人。
不是別人,正是在隕玉外邊見到的那句尸體——西王母,可眼前的西王母可不是尸體,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能喘氣的那種。
頭上戴著一頂精美繁瑣的金色頭冠,身穿一件黑色的金絲裙袍,上面各種繡著精美華麗的花紋。
露在外面的肌膚雖有皺褶但依舊白皙,眼神中充滿了威嚴,整個人看起來不怒自威。
有一句話形容的很貼切,若有氣質藏于身,歲月從不敗美人,這句話放在西王母身上完美契合。
而之前的引路的玄女就站在她右手下方,手扶腰間的青銅長劍,警惕的看著三人。
蘇莽在觀察西王母的時候,西王母也在打量他們三人,分別將視線在三人身上短暫停留一會,其中在蘇莽上身停留的時間最長。
最后又把視線放回到最前方的張起靈身上,開口道:“好久不見,天授者!”
西王母的聲音非常空靈,明明她就在眼前說話,可聲音卻從四面八方襲來,就像這座大殿裝滿了環體音響,將她的聲音從大殿的每個角落播報出來。
哪怕面對西王母,張起靈依舊面無表情,高冷的微微頷首,說道:“我失憶了!”
“哦!”西王母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早就知道,沉默片刻后開口道:“看來你又接受了一次天授!”
“那個抱歉打斷一下!”蘇莽這時候突然插了一句,隨后走上前和張起靈并排站在一起,直視著西王母的眼睛,沒有絲毫畏懼,說道:
“麻煩解釋一下什么叫天授!”
看蘇莽對西王母如此不敬,一旁的玄女立即抽出腰間的長劍,用劍尖指著蘇莽的腦袋,厲聲呵斥:“大膽,竟敢對王不敬!”
這時西王母卻輕輕一抬手,玄女看見后立馬收刀入鞘,轉身微微鞠躬之后又回到之前的位置站好。
隨后西王母饒有興趣的看著蘇莽,神色有點奇怪,說道:
“你很神奇,明明也是天授者,可我卻沒從你身上感覺到受過天授的痕跡。”
這話聽得蘇莽直翻白眼,心中怒罵:你tm才神奇,你全家都神奇。會說話嗎,不會說話就別說,擱一邊待著去。
“你還沒說什么是天授呢?”蘇莽梗著脖子又問了一遍,語氣中稍微有點不耐煩。
西王母也沒計較,反倒還挺高興,隨后她輕輕一揮手。
沒等一會就有一個面帶輕紗的女子從大殿的一個角落走出,雙手端著一個造型精美的機關盒子走到張起靈面前。
張起靈看著盒子有些出神,蘇莽見狀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咋啦,想吳邪了?”
張起靈沒說話,又凝望了一會盒子,隨后抬起右手亮出兩根奇長無比的手指,開始破解盒子上的機關。
而這時西王母開口了:“天授者就是擁有上古血脈的人,他們的腦中在某個時間段會突然出現一種念頭,一段記憶。
這種念頭會迫使他們去完成一些事情,但之后就會忘的一干二凈,這其中還包括天授者本身的記憶。
他們從上古時代就一直存在,這算是一種恩賜,但也是一種折磨。
不過到了我那個時代,已經沒有人擁有人精純的上古血脈了!”
聽到這里蘇莽眉頭一皺,有點沒想通,隨即用手指著張起靈問道:“那他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