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棺中一左一右的躺著兩個聲聲慢。
左面的聲聲慢穿著黑色的祭祀長袍,長袍上繡著一只黑紅色的九頭鳳凰,還有許些金色的字符圍繞著。
脖頸處一片深紅色的紋身,一直延伸至右眼眼角處,面色清冷,眉心處還有一顆紅色的美人痣,胸膛微微起伏,呼吸緩慢,顯然正在沉睡。
右邊的聲聲慢穿著現代的皮大衣皮褲,同樣面色清冷,只是她眉骨之間隱約透露出一絲魅意。眉心同樣有一顆紅色的美人痣。也在沉睡當中。
而她脖頸上是一片淡紅色的紋身,從上一直延伸到右耳垂處,往下因為有衣服的阻擋也看不見。
兩人的外貌一模一樣,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無論怎么觀察,除了上面所說的不同之外,再難發現有一絲不同的地方。
看著這幅詭異的場景,蘇莽有些抓瞎了,煩躁的從褲兜里掏出剛剛沒抽完的雪茄點燃,苦著臉看著黑瞎子,問道:
“這哪一個是聲聲慢?哪一個是活了幾千年的老王八啊?”
黑瞎子沒好氣的懟了蘇莽一句:“你自己的女朋友自個都分不清楚,你還來問我!”
蘇莽極度煩躁的拿著雪茄指著血玉棺中的兩個聲聲慢,郁悶的朝黑瞎子大吼道:
“我總不能隨便選一個弄死吧!這要是選對了還好,皆大歡喜!
可要是選錯了,把那個千年老王八弄活了不說,聲聲慢就死了,我可能就沒老婆了!”
聽蘇莽這么一說,黑瞎子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看著在那急的上串下跳的蘇莽,他輕聲安慰道:
“你先別慌,你仔細想想,聲聲慢有沒有比較特殊的特征,像胎記什么的!
要是有的話,我轉過身,你把她倆都扒了,仔細對比一下。
我還就不信,她倆真的什么都一樣?”
聽到黑瞎子說扒衣服看胎記什么的,蘇莽的臉色頓時出現了一瞬間的不正常,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蘇莽這副樣子,黑瞎子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努力的憋著笑不確定的問道:“你不會還沒和她…嗯哼…吧!”
蘇莽的臉頓時紅的和猴子屁股一樣,氣急敗壞的大聲反駁道:“我和她只是互有好感而已,還沒到你說的那一步。
再說了。你以為誰都和你這個老色胚一樣啊,就知道饞人家女孩子的身體。”
“哈哈哈哈哈~”
看著蘇莽這幅色厲內茬的樣子,黑瞎子終于忍不住瘋狂大笑起來,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眼淚都笑出來了,對蘇莽無情的嘲笑道:
“想不到我們的牛爺還是個純情小處男啊!”
剛說完黑瞎子就后悔了,他看到蘇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眼神里還不時閃過危險的光芒。
不由心慌的咽了咽口水,恨不得扇自己兩嘴巴,大腦瘋狂開始轉動,在想有什么辦法可以轉移蘇莽的注意力。
突然黑瞎子眼中一亮,想到了什么,立馬裝作懊惱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血玉棺中的兩個聲聲慢,用滿是遺憾的語氣說道:
“要是啞巴張在這就好了,讓他放點血滴在聲聲慢臉上,看誰有反應就弄死誰,多簡單!”
聽到這話,蘇莽立馬將黑瞎子剛剛的嘲諷丟在腦后,走上前溫柔的將他扶起來,還貼心的拍了拍他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
看到蘇莽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開。黑瞎子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鬼知道之前的千年殺對他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用力的將蘇莽攙扶自己的手拍開,往旁邊挪動兩步,嫌棄的看著他說道:
“都跟你說了,兩個大男人別挨這么近,容易讓人誤會不說,還辣眼睛!”
隨后對蘇莽解釋道:“這啞巴張的麒麟血有破邪退煞的作用。
就聲聲慢現在的情況,來上一滴純正的老悶寶血。絕對藥到病除!
可惜他不在這!”
聽完黑瞎子的解釋,蘇莽急切的望著他說道:“那我呢?我有夔牛血,有沒有用?”
黑瞎子遲疑了一下,搖搖頭。
“沒用嗎?”蘇莽狠狠的跺了一腳。情緒開始變得有些暴躁,聲聲慢就在他眼前,可他卻不知道該怎么救她。
“不是沒用,而是我不知道有沒有用!”黑瞎子急忙解釋剛剛自己搖頭的原因。
“既然不確定有沒有用,那就是說有可能有用咯!”
蘇莽臉色發狠,一把搶過黑瞎子手中的黑金刀走到兩個聲聲慢面前。
左手握住黑金刀刀身,右手用力一抽,頓時血流如柱。
看著左手掌不要錢似的流血,蘇莽頓時懵逼了,懊惱的自語道:
“md,草率了,割大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黑瞎子一把捂住自己的額頭,朝還愣在原地的蘇莽大吼道:
“愣著干什么?嫌自己血多啊!趕緊把血糊在她倆臉上啊!”
“哦!對~對”
蘇莽趕緊用左手在兩個聲聲慢臉上胡亂摸一把。
你還別說,手感很棒,肌膚光滑水嫩,臉蛋彈性驚人,搞的蘇莽都想在摸一把。
還沒等蘇莽細細回味剛才的觸感,突然感覺腦袋一暈眼前一白,不由自主閉上了眼睛。
等蘇莽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來到一個純白色的空間。眼前兩個聲聲慢正劍拔弩張的對視著。
皮衣聲聲慢氣勢如虹,黑袍聲聲慢就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蘇莽的突然出現將兩人的目光都轉移過來。
黑袍聲聲慢看到蘇莽,頓時又驚又喜,情不自禁的激動大聲喊道:“蘇莽!”
蘇莽看著黑袍聲聲慢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聲聲慢?”
黑袍苦澀的點點頭。緊接著又怕蘇莽不信,趕緊說:“我之前在新月飯店送過你兩盒‘古巴高斯巴貝伊可’。”
確認了黑袍就是自己認識的聲聲慢,蘇莽連忙走到她身邊。
看她臉色慘白毫無血色,身體還搖搖欲墜,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關心的問道:
“你怎么樣?”
聲聲慢慘白的臉上對蘇莽擠出一個微笑,虛弱的回道:“我沒事!”
看著眼前明明站都站不穩,卻還在逞強說自己沒事的聲聲慢,蘇莽憐惜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隨后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身穿皮衣的羌族大祭司,聲音極度冰冷的說道:
“那你就是那個活了幾千年的老王八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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