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蘇莽閉著眼睛做了幾次深呼吸,將心底的焦慮壓在心底,恢復到平常的樣子。
睜開眼睛,用拳頭懟了黑瞎子的胸膛一下:“謝了!”
“你tm輕點!”黑瞎子捂著自己的胸口,對蘇莽笑罵道。
“行了,別裝了!”蘇莽不屑的看著黑瞎子,說道:“就你那演技,跟吳邪比,差遠了!”
“我跟你……”
黑瞎子立馬跳起來反駁,但話沒說完,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先等黑爺我接個電話,再跟你聊聊當初我的精彩演繹!”
說著將手機從褲兜里掏出來,看著來電顯示,對蘇莽眉頭一挑,隨即接通電話點開免提。
頓時,吳邪急切的怒吼聲從手機里傳來:“瞎子!你tm在哪?
跟你打了那么多電話都打不通,你趕緊跟老牛聯系,跟他去一趟酆都。
如果聯系不上,你自己先飛酆都,到了在跟老牛聯系。
聽到沒有!
你tm說話啊!”
看著電話剛一接通,吳邪就噼里啪啦的一頓怒吼,黑瞎子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無奈的說道:“我的小三爺,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
就你這機關槍一樣的語速,我連插一句嘴的機會都沒有。
還有,我現在剛和老牛一起抵達酆都。
至于剛剛為什么你打不通電話,我在飛機上敢開機嗎?”
電話那頭的吳邪聽到黑瞎子和蘇莽在一起,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隨即說道:
“胖子給你們準備了一些野外生存物資,坎肩都帶著,拿到東西之后,你們也不用叫他回來,就讓他在外面等著,方便之后來接我們。”
聽到擔憂吳邪的話語,還有胖子之前細心的在為他準備東西,
蘇莽已經可以想象到,吳邪心急如焚的不斷給黑瞎子打電話、胖子滿頭大汗為他準備物資的樣子。
一時間,蘇莽感覺有一道暖流從心中流淌而過。
將黑瞎子手中的手機拿過來,鄭重的開口道:“等我回來,請你們吃紅燒肉!”
“那我和胖子可記住了,你要是說話不算數,我和胖子天天偷你雪茄抽!”
隨后和吳邪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還給黑瞎子,開口道:“繼續說說氏羌族的事情吧!”
黑瞎子接過手機,一只手搭在長椅的后面,翹著二郎腿,說道:“之前我說的,是氏羌族的官方版本,接下來我說的,是我之前在一個墓里的壁畫上,了解的另一個版本。
羌族有一位大祭司,擁有一支上古巫族的權杖,權杖可以打開傳說中的地府大門。
在巴族和蜀族遷徙到這里后,大祭司用權杖將兩族的族長放逐到了地府里,隨后吞并了兩個族群。
并讓強迫兩族的族人為它修建了一座地宮。”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那副壁畫的內容,到了這里,剩下的都被人為破壞了”
說道這里,黑瞎子也來了精神,似乎想到了什么,摸著下巴看著蘇莽說道:
“我當初以為是那個財迷心竅的家伙,沒能找到財寶,拿壁畫泄憤,才將后面的壁畫給毀掉的。
現在看來,是‘它’,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進入了那座墓,知道了壁畫的內容,并且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后面的內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張羊皮地圖也應該是在那座墓里找到的。
只是讓人想不通的就是,為什么隔了這么多年,‘它’才將那張羊皮地圖拿出來,并且在背后推動這一切。”
蘇莽將黑瞎子悄悄放在自己腿上腳給丟開,說道:“想不通就別想,等到了墓里找到聲聲慢和那個陳教授,一切自然會知曉的。”
“無敵是多么~”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蘇莽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對黑瞎子說道:“看來坎肩已經到了!”
接通電話。
“好!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站起身子對黑瞎子說道:“走吧,坎肩在卸貨通道那里,東西太多,一個人拿不了!”
等兩人走到卸貨區,看著坎肩腳下的一紅一黑兩個大號登山包,蘇莽打趣的對坎肩說道:“這胖子是把野外用品店給打劫了嗎?這么多東西!”
“牛爺!黑爺!”坎肩對兩人叫了一聲,憨憨的撓了撓后腦勺,說道:
“里面有一些東西本來是不能上飛機的,老板找了關系才行的,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不好意思啊!
這個紅色的,是牛爺你的,這個黑色的,是黑爺的。”
蘇莽一手抓起一個登山包,將黑色的丟給黑瞎子,拍了一下坎肩的肩膀,說道:“你說什么呢!我還得謝謝你,麻煩你跑一趟!”
坎肩連連擺手,急忙說道:“沒有,沒有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
看到坎肩這個樣子,蘇莽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低頭將登山包最小的拉鏈拉開,果然,還是胖子懂自己,里面正正當當的放著幾盒雪茄,拿出一盒,打開丟給坎肩一只,說道:
“不管怎么說,謝了!”
坎肩手忙腳亂的接住蘇莽丟過來的雪茄,兩眼放光的看著,喃喃自語道:“這就二爺最寶貝的雪茄嗎?沒想到我坎肩也有抽到的一天!”
看到坎肩這么沒出息的樣子,蘇莽重新拿出一盒,對坎肩丟了過去:“來!接著”
隨后黑瞎子拿出地圖讓坎肩拍了一張照片,跟他說明了自己等人要去的地方,就讓他自己在機場周邊的酒店住了下來。
兩人走到機場的路邊,攔了好幾個出租車,結果聽到那個村落的名字,都不愿去,說是什么道路太難走。
最后還是一個黑三輪“噠噠噠”開到兩人身前,嘴里一口地道的川渝話向兩人問道:“坐摩的不!”
蘇莽給黑瞎子對視一眼,坐了上去,經過幾番講價,最后談攏以50元的價格將兩人拉到村落的招待所。
在車上,司機看到蘇莽抽的雪茄,好奇的對他問道:“娃子!你勒個煙,囊個囊給大也”
這個黑三輪的空間本來就小,兩人還有兩個大號的登山包,黑瞎子還好,跑到副駕駛那坐著,雖然也窄,但好歹可以坐直。
就是可憐蘇莽了,在后面就跟一個鵪鶉一樣,聳在一起,憋屈的要死。
黑瞎子一口流利的川渝話對司機回答道:“他勒個,是洋煙,就跟你們抽的葉子煙一樣得,沒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