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劇我投了。”蘇長青平淡地出聲道。
  其實他來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而且她知道安瀾和他說這么多,也是有這個意思在的。
  都是成年人了,蘇長青沒有那么單純,安瀾亦如是。
  大晚上的,一個這么盛裝打扮的漂亮妹子出來找你喝酒,要說她沒有一絲誘惑的心思在,蘇長青是絕對不相信的。
  只不過,自己比老男人帥,比老男人有錢,還比老男人體貼,在女生眼里看來,自己怎么也比老男人更容易讓人接受。
  只不過,蘇長青并不是一個只會用下體思考的人,他也是在聽完安瀾對劇本的敘述之后,結合了自己的知識,以及市場的風向分析以后,才做出的決定。
  系統給的錢雖然不少,但他越來越覺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別的不說,他到現在,連個自己的房子都買不起。
  想換一輛好點的車,也沒那么多錢。
  更不要說他的社會地位了,基本等于沒有。
  明天去參加那些富二代的聚會,他也只能是靠著隱士卡的能力扯虎皮做大旗,實際虛的很。
  所以他迫切需要新的來錢路子,并且是能幫他創造出社會地位的路子。
  而眼下的網劇投資,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
  他也不擔心安瀾騙他或者賠了什么的。
  有系統兜底,五百萬,下個月八分之一的收入而已,他玩得起。
  而萬一人品爆發,紅了賺了錢,那他也算是賺到了重生的第一桶金了,并且在影視圈有了點自己的名氣。
  更重要的是,蘇長青在抽空的時候查了下劉天齊這個人的履歷,是一位眼光非常毒辣的投資人,這個網劇既然是他看好的項目,那么想來是不會差到哪里去的。
  安瀾端起酒杯的素手微微一滯,疊加的醉意也因為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語散去不少。
  她手指微微顫抖,愣神片刻:“你投資?”
  “怎么,不信我有這個錢?”蘇長青搖了搖高腳杯,笑著看著她。
  “不是的。”安瀾連忙否認。
  不管是從蘇長青穿著,還是開的車,又或者是在百達翡麗一擲千金,都絕對能看得出來是個不差錢的主。
  只是。。。
  安瀾有些遲疑道:“那。。。你有什么要求嗎?”
  說完,她的內心有些忐忑。
  “我又不是老男人。”蘇長青直接否定道。
  “噗嗤。”安瀾再一次被蘇長青給逗笑了,連帶著方才心中的郁結都散去不少。
  這個回答還真是殺人誅心,就差直接報劉天齊名字了。
  “你為什么決定要投資?是因為我說很大概率會賺嗎?”安瀾好奇道。
  “是的,而且我自己也細想了一下你說的,確實,這種題材的劇在網上很少,如果拍出來,應該挺受年輕人歡迎的。”
  “再加上,是我攪亂了你拉投資的事情,不做點什么補償,我心里也不踏實。”
  “更何況,我是安瀾小姐你的粉絲,很喜歡你劇中的形象,給自己喜歡的人投資,應該沒什么問題吧?”蘇長青微笑道。
  安瀾也不知是喝多了酒,還是因為聽到那句‘自己喜歡的人’的緣故,臉突然變得更紅了。
  所以他是在撩我嗎?
  “可是我還是要提醒你,投資沒有百分之百的事情,影視這一行業更是風向變得非常快,雖然這劇大概率是不會出什么問題,但還是有賠錢的可能,你有心里準備嗎?”
  蘇長青一口飲盡杯中酒,頗為豪氣道:“五百萬,我少買輛車就有了。”
  言外之意就是,老子不差錢!
  這句話語氣并不張揚,但是安瀾還是聽出了他話語中的自信。
  突然一瞬間,就有點明白那些女明星為什么賺的那么多,還要去找金主了。
  這種豪門大戶的底蘊,遠遠不是她們這些賺了個幾百上千萬的明星能比的。
  ‘如果能一直有人這樣支持自己,自己也就不用在演藝圈處處受制,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了。’
  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就嚇了她一大跳。
  什么時候,連自己都開始有這種想法了呢?
  偷偷地抬眼瞄了一下對座的蘇長青。
  還別說。。。如果是這樣有顏有身材有氣質的金主的話,她也愿意。
  安瀾啊安瀾,你墮落了。
  腦中另一個聲音及時地提醒了她。
  深吸一口氣,安瀾坐直了身子,端起酒杯鄭重道:“謝謝你,蘇先生。”
  說著,她連飲三杯。
  安瀾微微閉著眼睛,喉頭涌動,一陣頭重腳輕地感覺傳來,讓她的上身止不住地顫動了下。
  她一直手撐著桌子,托著自己的太陽穴,才感覺好了一些。
  睜開眼:“真的太感謝你了,這一次的機會對我非常重要,如果不是你愿意幫我,我回去公司后,一定會被排擠,短期內,也不會再給我任何資源了,只能沒日沒夜的跑商演。
  拿起巴黎之花的酒瓶,發現已經空了。
  蘇長青及時地喊來侍者再加一瓶。
  也許是多日堆積的委屈得到了發泄,又或許是蘇長青的投資太過雪中送炭,安瀾一杯又一杯地喝著。
  蘇長青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一個女孩子,還是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毫無防備地在他面前喝的這么醉,是幾個意思呢?
  要不是發B乎問問?
  ‘人在酒吧,女孩子已經醉倒我面前了,請問接下來該怎么辦?’
  恐怕有無數人想用尿滋醒他吧?
  但是蘇長青這次可真沒裝嗶,他是確實陷入了這樣一個境地。
  兩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安瀾給他講著自己剛進圈子的事,講著她最近為這個劇做出的努力。
  時而嬌笑,時而哭泣。
  蘇長青也不好勸解她,她似乎從未和人談起過這些,曾幾度情緒不能自控。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神經呀?”安瀾趴在桌上,下巴壓在手掌上,長發隨意地灑落在木桌上,抬眼看著他,微醺的醉意間,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情意。
  “怎么會呢,我只覺得你很可愛。”鬼使神差地,蘇長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對方沒有躲閃,就那么看著他的手落到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