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21點18分。
已經把車內的血跡清理干凈,松田攙扶水無憐奈坐上車,她現在的身子還是比較虛弱的,剛才也撥通日賣電視臺的電話,告知要休假一段時間好好在家靜養。
琴酒那邊也已經批準,就連勞模本人這幾天也不能出行任務。普通人的恢復能力畢竟還是差勁的,不是人人都像松田,身上的兩處槍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porto,能冒昧的問一句你要把我帶去哪里嗎?”
水無憐奈注意到松田一直在注意周圍,好像很警惕的樣子,這反倒是讓她心里更加不安,難道他要對自己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亦或者要把自己送到組織的什么秘密實驗室?
松田要是知道水無把自己想成那種大惡人,絕對會惱怒到把她從車上踹下去。
他警惕的原因是…擔心遇到某位交警隊的警花,如果宮本由美抓到自己,指定要被拉走教育上幾個小時,并且在警局里面喝茶吃豬排飯。
壓低帽檐,松田瞥了一眼身旁的水無,從她緊繃著的身體就能看出她在緊張。
“不用擔心,我只是帶你去見個人。”
“誰?”
“見了你就知道,你認識他。”
水無憐奈感覺出松田有些奇怪,但他已經說到這份上也就不能繼續追問下去,她閉上眼眸讓自己盡可能的放輕松,反正自己是被他給救回來的…就算他要殺了自己也不過是把這條命再還給他。
通過半個小時的車程,抵達米花町堤無津川后,松田把車停靠在附近的停車場,走到副駕駛看向居然睡著的水無,無奈一笑。
剛才還一副緊張的樣子,結果居然坐著睡著了?
松田抬手敲了兩下玻璃,把車門直接拉開,說道:“醒醒。”
水無憐奈迷茫的睜開眼眸,印上那雙滿是淡漠的漆黑眸子,她瞬間清醒,扶著車門鉆出,打量著周圍發現來到了杯戶町。
這里她很熟悉,曾經到這里采訪過,是杯戶町那塊的堤無津川,白天的話這里有不少人。
“怎么來這里?”
“能自己走嗎?”
“啊…能啊。”
“那就跟上。”
松田不想與異性有過多的肢體接觸,他放慢步伐與水無并肩走著,防止她身體虛弱走著走著就倒下,在旁邊的話扶一把還是可以的。
此時的堤無津川旁正支著一個帳篷,還是和上回一樣,只不過帳篷的主人并沒有在里面等待,而是站在河岸旁,也不知在看遠處的霓虹夜景,還是盯著平靜的河面發呆。
走近后,水無憐奈看清楚前面站著一個人,標志性的黑色針織帽,高大挺拔的背影,就算他不轉過來也能猜出他是誰。
“赤井…秀一?”
“你們來了啊。”
赤井秀一緩緩轉過身,手里還捏著一罐罐裝咖啡,他嘴角噙著笑意晃了晃手里的咖啡,看向松田說道:“第三罐,記得報銷。”
松田聞言無語地瞪起半月眼,請這位赤井先生不要裝熟好不好,自己和fbi不過是合作關系,他們之間可是還有一筆賬沒有清算完的。
“談正事。”松田指向身旁震驚到表情都有些崩壞的水無,說道:“這位是cia的探員,本名未知…所以你還是自己自我介紹一下吧。”
信息量有點太大了。
松田會帶自己來見赤井秀一,是不是意味著他的身份…?
“我…”
“放輕松,都是自己人。”
聽到松田說出這句話后,水無憐奈確定自己心里的想法是正確的,她深呼吸一口氣收斂詫異,認真道:“我是cia的諜報員,本堂瑛海。”
“之前你父親的事情,沒能救下來很抱歉。”
沒想到他還會記著這件事,水無憐奈搖搖頭,苦笑道:“是我的失誤才導致我父親過世的,與你無關。所以這次的行動,全部都是你的安排嗎?”
“嗯。不過你受傷是計劃之外的,并沒有算到會有小孩子出現在那種地方,好在你并無大礙。”
真沒想到自己的身邊還有同樣目的的人,水無憐奈正準備詢問松田的本名,卻被另外一個信息給弄懵了。
“波本也是自己人,我之所以把這事情透露給你,就是想要進行合作。”松田單手插在兜內看向水無,說道:“我的本名叫皆川洸,今后還請多指教。”
在她眼里是笑面狐貍的安室透也是自己人?
光是現在還在組織內部的臥底就足足有三人,水無憐奈不由抿起嘴唇克制自己不笑出聲,總覺得有點神奇…要知道瞥去那幾位大人物,剩下的人的確拿不出手。
就好比眼前的這兩位,原本在組織里就是數一數二的狙擊手,可比基安蒂和科恩強多了。
“冒著風險在這見面肯定不是為了坦白身份這么簡單吧?是想知道cia方面的信息,還是說你有什么打算?”
赤井秀一微挑眉頭,果然和松田所想的那樣,水無憐奈也很聰明,察覺的速度挺快的,是合格的合作對象。
“前段時間我和庫拉索出行過一次任務,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我有在她的手機里安置竊聽的軟件。”
在朗姆的眼皮子底下使壞,膽子還真是大。
水無憐奈在心里感慨完后,問道:“然后呢?”
“竊聽的軟件我已經處理完畢,就算組織的技術人員去檢查也查不到我這。在處理之前我掌握到一條訊息,朗姆近期會安排庫拉索入侵警察廳。”
“警察廳?那不是波本的…”
“沒錯,所以這段時間我在跟蹤波本和他的部下。”
赤井秀一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說道:“警察廳的主電腦里掌握不少臥底的訊息,而庫拉索又是擁有瞬間記憶能力的組織成員,這一點對你們非常不利,所以今天讓你來是想提前跟你說一聲,如果暴露身份一定要否認。”
“要是真的暴露臥底的身份,就算否認…琴酒也絕對會動手的。”
松田撿起地上的小石子,拋向平靜的河面,他盯著那泛起的漣漪說道:“會有人來打破平靜的,你只要記得…不論發生什么都要否認身份。”
“我知道你們應該對我有所隱瞞,但我信任你。不過這事情,你不通知波本嗎?”
水無憐奈想到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設計出如此周密計劃的松田,她不得不佩服,這樣的人也值得自己去信任。
波本啊。
自己要是把身份透露給安室透,他仍然會怪罪自己吧。
“不需要通知他…早晚都會知道的。時間不早,該解散了,我送你回去。”
赤井秀一目送著兩人離開,他先前就挺想問,為什么松田與安室透的關系會那么差勁。
難道當年自己走后,還發生過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