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高中的學園祭如常舉辦,松田本應該一早去米花綜合醫院辦理出院手續的,誰知道阿笠博士居然已經去了。
白跑一趟的松田不滿地踹了一腳無辜的電線桿,竟發現這根電線桿還挺獨特的,上面還有拳印。
騎上摩托車趕往帝丹高中,今天可是二年b班要表演舞臺劇的日子,想到毛利蘭要和那位新出醫生搭檔,松田的心情也愉悅起來。
工藤那家伙絕對會氣得跳腳吧?
“松田你來啦,趕快換上這身衣服去門口站著,臺下能不能坐滿就靠你嘍!”鈴木園子二話不說就塞了一疊的傳單和一套宮廷風的白色禮服,然后就風風火火跑去其他地方了。
松田低頭看著懷里的服裝,還沒穿就知道挺熱的,他無奈只好聽從這位大小姐的吩咐,跑去一旁的更衣室里換衣服。
出賣色相的美男計的確有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禮堂里面就人滿為患。
松田冷著臉換回自己的藍色制服,來到后臺便見到正在與毛利蘭對臺詞的新出醫生,他走上前詢問道:“柯南來了嗎?”
“是松田君啊柯南的話已經去觀眾席了。”毛利蘭想到園子對自己說的,露出抱歉的表情,說道:“對了松田君,等會能不能拜托你飾演殺手呢?本該飾演殺手的同學今天早上從樓梯上摔下來把腿給摔了。”
飾演殺手…松田抿抿嘴唇,居然要求自己“本色出演”么。
“就只有幾句臺詞的,拜托啦!松田君!”
“哦,劇本給我。”
“哎?你答應了嗎?”
“不答應的話,現在改寫劇本也來不及不是嗎?”
再說,親自站在舞臺上看臺下某位大偵探吃醋的模樣,也挺有意思。
“謝謝你松田君,劇本的話在園子手里,她應該在休息室。”
松田來到休息室,從園子手里拿到殺手的劇本,總共就只有一張紙的戲份,的確挺簡單的。
拿起道具組制作的假劍,揮舞到身上的話應該還挺疼。看來等下得注意點。
換上殺手的服飾,松田就察覺到園子直勾勾盯著自己看,他蹙眉問道:“怎么了?我臉上是有東西?”
“沒有,就是覺得這張臉演出場不到兩分鐘的反派角色,有點浪費吶。”
“不要打我的主意。”
“放心啦,不會再改寫劇本的,馬上演出就要開始了,你可以去對面待機了”
“哦。”
當舞臺劇正式開演,紅色幕布被拉開,毛利蘭負責的開場獨白就開始了。
這讓松田想起在紐約觀看的那場戲,好像也是這種風格。不得不說,毛利蘭的演技的確挺不錯的,就是臺下的毛利大叔有點吵。
“喲!演得好啊演得好!!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臺上那位是我的女兒!”
松田瞇起眼眸,他的視力可以清晰看到大叔身旁的和葉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態——大概是代替大叔感到丟人了。
劇情不斷進行著,總算輪到松田出場的時候,他身著灰色的勁裝從右側跑出,剛出場就引起臺下一群女學生尖叫。
遠山和葉見松田的人氣居然這么高,不由喃喃自語道:“天吶,松田君居然這么受歡迎嗎?”
坐在她旁邊的江戶川柯南戴著白色口罩,在看到松田登場后,他瞪大眼眸有些不敢相信。
“你…你們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普利公國哈特公主的馬車嗎?!”扮演護送公主的騎士團成員,大聲質問道。
松田踱步上前,淡漠的眼神掃過眼前幾人,沉聲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動的手…我們奉命殺害公主破壞這場婚姻,勞煩讓開,好免去皮肉之苦。”
毫無感情把這段詞給念出來,好在演的是殺手,倒也能接受。
“我們是不會讓開的,保護公主!”
“呵。”
松田向前快速邁出兩步,速度快到對方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只好拔劍擊飛眼前人手中的劍,并且用手抵住他的胸口輕輕一推。
這位扮演騎士團成員的同班學生跌倒在地,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底下的觀眾都忍不住發出驚呼聲,顯然沒想到這劇的打戲如此精彩。
另外一名扮演殺手的學生沖上來就把馬車門打開,手段粗魯的把毛利蘭從馬車里拽下來,見到這一幕的遠山和葉忍不住大喊道:“小蘭!快使出你的空手道啊!把那些混蛋全部殺光光!”
松田動作微微一頓,顯然是被和葉這突如其來的喊叫聲嚇了一跳。
這女人…入戲有夠深的。
這時,舞臺上一道光束照射在下來,伴隨著黑色的烏鴉羽毛。
正抓住小蘭手腕的殺手不由道:“烏鴉的羽毛?”
他朝上看去,在上面待機許久身著黑衣騎士的新出醫生縱身跳下,松田下意識就朝旁邊一躲。
糟糕…按照劇本上自己應該應身倒地才對,這該死的條件反射。
“是!是黑衣騎士!!!”抓住小蘭手腕的殺手驚慌失措道。
松田微蹙眉頭,冷聲道:“情況有變,撤退!”
快步跑回后臺,松田正準備從這觀察柯南的表情,卻聽到身旁傳來一聲輕笑,他側頭看去,不由瞪大眼眸。
“新…新出醫生?你怎么會在這里?”松田驚訝道。
不是,新出醫生不應該在舞臺上嗎?
新出醫生看到松田面露驚訝,不好意思摸著后腦勺說道:“我本來想去換衣服的,但鈴木同學突然說有人演騎士了。”
有人演騎士?
松田回頭看向沒有按照劇本,直接把毛利蘭擁入懷中的黑衣騎士,難道說…不可能啊,那坐在觀眾席位的江戶川柯南是誰?!
腦海中浮現出一種可能性,松田忍不住捂住額頭,該死,昨天晚上不是提醒過他有組織的人調查工藤新一的事情嗎?這家伙怎么又這么沖動啊?
松田此刻根本沒有心情繼續看演出,冷著臉朝更衣室走去,現在要想辦法封鎖住消息才行,但愿工藤別在這么多人面前把頭盔摘了,要不然會很麻煩。
“松田同學,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呢。”
沉浸在思考中的松田微微一怔,他回過頭看去,發現新出醫生正笑瞇瞇盯著自己,這笑容…似曾相識。
“貝爾摩德?”
“啊啦,被你發現了?”
貝爾摩德偽裝成新出醫生的模樣,那不就代表新出醫生已經被她給…
松田走向更衣室門口,探出腦袋左右觀察,確定沒人后還是上了個反鎖以防萬一。
“所以你已經擅作主張把人給殺了?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剛才你和毛利蘭對戲的時候,我就在那。”
貝爾摩德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微笑道:“我并沒有動手,恰巧有一場車禍發生,他全家都葬身河里,不想跟你說呢…就是想給你個surprise”
謝謝你啊,一點都不驚喜只有驚嚇。現在可以確定那位在舞臺上“享受”的黑騎士就是工藤,臺下偽裝成柯南的恐怕是宮野…得讓宮野遠離貝爾摩德才行。
“你的surprise我收到了,不過更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現在舞臺上那位正在飾演黑衣騎士的人…很可能是工藤新一。”
“哦?為什么這么說?你之前不是說…工藤新一死了嗎?”
“在扮演高中生角色的時候,不論是他的青梅竹馬還是同班同學,都一致表明沒有工藤的消息,所以我才認定他死了。”
這種時候只能把工藤還活著的事情給認下來,要不然被這女人惦記上,恐怕會有大麻煩。他臥底的身份不能曝光,必須要獲得更多有關組織的信息才能離開。
而且,把工藤還活著的信息透露給她,正好可以試探一下她究竟想做什么。
“那你怎么確認舞臺上的人就是工藤新一?”
“很簡單,因為——”
話音還未落。
一聲女性的慘叫聲傳來。
“呀啊!!!!!!”
切,有工藤這家伙在,真的隨時會發生命案呢。
“是不是工藤新一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貝爾摩德低頭淺笑,是啊,他遇到案件就會不顧一切呢。
讓我看看你的推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