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去明森生物藥品株式會社做基礎的身體檢查,松田從實驗床上坐起,穿好白色的襯衫,今天是要去帝丹高中上學的日子。
橋本大河看著身體的各項數據,淡然道:“從目前的身體數據來看,與上次沒有差別,你的身體各項機能應該已經穩定,失眠癥狀多久了有記嗎?”
“51天,我記得很清楚。”松田淡然道。
“你的失眠對身體倒是沒影響,只是精神狀態有些差勁,這點你心里也應該清楚。”橋本大河拿出自己新調配的安眠藥,計量要比普通的安眠藥強很多,說道:“這一小片大概是普通安眠藥的三十倍,可以嘗試一下。”
“謝謝。”
“不用道謝,你的身體回饋給我的數據,對我而言也挺有用的。”
松田把藍色的制服外套穿上,向橋本大河微微點頭便抬步離開實驗室,朝著研究所外走去。
途徑第四實驗室的時候,習慣性放慢腳步,卻沒看到想見的人。
距離上學時間還有將近五十分鐘,騎摩托過去只需要半小時,松田不緊不慢,去附近的便利店給自己買上一罐可樂和火腿雞蛋三明治,覺得不太夠又拿了個肉包。
松田坐在便利店內小口吃著早餐,瞥見兩位身著深色系西裝的男人,一看就知他們是北奧穗警察署的警員。
咖啡果然也是警員的標配阿,不過一大早就吃炸雞塊和炸可樂餅真的合適嗎?松田上下打量這位購買大量炸物的警員,體重應該遠超于身高,肚子上都有兩個游泳圈,真的能追捕的上犯人?
“哎,要不是快月光了,真想再來個冰激凌。”胖胖的警員嘆氣道。
“我說你少吃點…上次讓你去追個小偷,小偷沒追到不說,你把旁邊的老奶奶撞得差點就歸西了!真的減減肥吧,你這樣子都沒辦法升職。”瘦瘦的警員無奈勸說道。
“控制不住嘴巴有什么辦法?我比較佛系,沒想著升職,如果當不了刑警我就去檔案室混日子,嘿嘿。”
“你這家伙真是的…快走吧,要遲到了。”
松田把喝完的可樂罐丟入旁邊的垃圾桶內,無語地瞥向那兩位走出便利店的警員。
就是因為你們沒有上進心,所以才不會察覺到距離北奧穗警察署一百米的地方有非法研究所的存在阿。
上次想要去毛利事務所詢問有關于他偵破的那些案件的詳情,但因為毛利有事外出沒去成。這次放學后,松田就和毛利蘭一同放學來到事務所,他就是想進一步確認“沉睡小五郎”與江戶川柯南是不是有關聯。
“爸爸,我回來了,有客人哦。”
沒有案件上門的毛利小五郎正靠在辦公椅上呼呼大睡,面前的煙灰缸里也塞滿接近抽到煙嘴的香煙,桌面上還有已經喝完的三罐啤酒。
怎么都看不出,這位大叔能和“名偵探”這三個字掛上鉤。
“有客人?是委托人嗎?”毛利小五郎挺直腰板抬手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在看到身穿那熟悉藍色制服的松田后,又頹然回去,撇嘴道:“什么阿,你同學啊。”
“爸爸你真是的,又在大白天喝這么多啤酒,還抽這么多煙!”毛利蘭氣呼呼的把煙灰缸里的東西清理掉,看向身旁的松田,抱歉道:“不好意思阿,爸爸他沒案件的時候就這樣。”
“沒事沒事,我就是崇拜毛利先生的推理能力才來的。”松田面帶微笑走到辦公桌前,禮貌伸手,自我介紹道:“毛利先生你好,我是二年B班的松田陽一,我今天前來拜訪,是想了解身為名偵探的你,是怎么偵破那些疑案的。”
毛利小五郎沒想到遇到自己的粉絲,連忙站起身整理西裝外套,故作深沉咳嗽兩聲,握上這只冰涼的手,正色道:“咳咳,你好,原來你是我的粉絲嗎?”
“是的,你所偵破的同學會殺人事件、電腦殺人事件和企業家千金殺人事件,我都想了解是怎么偵破的,可以說說推理過程嗎?”松田面帶微笑,淡然道。
“啊…這個…”毛利小五郎有些尷尬,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偵破這些案件的,他每次都只覺得自己是睡了一覺,醒過來案件就偵破了。
“是不方便說嗎?”松田追問道。
毛利蘭見自己父親支支吾吾說不出,嘆氣解圍道:“我爸爸每次破案的時候就像睡著似的,實際上是閉上眼睛沉思,不過他每次辦完案件就什么也記不住了,倒不是不方便跟松田君你說。”
“這樣阿,那…”
松田正準備說,如果有機會下次辦案的時候能不能帶上自己,放置在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就發出聲響。
毛利蘭接起電話,聽到熟悉的聲音,驚訝道:“新一?你終于知道打電話給我啦?”
新一?工藤新一?
松田皺起眉頭,仔細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沒錯,的確是工藤的聲音。
難道說是貝爾摩德用假聲打過來的電話嗎?不對,如果她這么做肯定會事先通知自己的,所以說電話那頭的人,的確是工藤新一本人。
“我之前也有給你打電話的好不好…對了小蘭,我最近看了一本非常有意思的推理小說,杰夫里·迪弗寫的人骨拼圖,你知道嗎?他筆下的神探林肯·萊梅真的太酷了!”
“停停停,我可不想聽你說這些,新一你…”
毛利蘭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巨大的噴嚏聲,把她嚇了一跳。
“阿嚏!”
“真是的,好不容易才打個電話過來竟然還把自己弄得感冒了?聽好了,你給我快點回來哦新一!”
“我沒辦法呀,誰叫我身邊一大堆難辦的案子嘛。”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毛利蘭不由道:“有客人,好像又客人到這里來了,好了下次再說哦,你要快點把感冒給治好聽到沒?”
松田伸出手想要阻止掛斷電話,他還有話想要試探性問一下的,但看到毛利蘭用力把電話掛上的模樣,還是算了。
女人果然很難搞懂,明明很關心,嘴巴上全是埋怨的話語。
毛利蘭走到門口打開門,發現是一位皮膚比較黑戴著棒球帽的高個男生,他操著一口關西口音,上來就直接問道:“工藤新一就在這里對不對?”
又是一個來找工藤的?松田轉過身打量著這位膚色偏黑的男生,數秒后確定這人是自己見過的,滑雪場的時候有見過他,當時還背著女生。
還有那次與宮野志保去大阪執行任務,也有遇到過這位男生。
他為什么要找工藤新一?
“新一?他不在這里阿。”
“你騙我是沒用的哦,小姐。我知道那個小子就在這個地方,快點把他給叫出來吧,工藤新一在哪里?快點叫他出來!”服部平次雙手插在兜內,冷聲道。
事務所的門被再次打開,柯南一臉茫然地走進來,聽到服部說的話微微一怔,什么情況,有人找自己?
“阿嚏!”
“柯南?真是的怎么你也感冒啦?”毛利蘭蹲下身拿出手帕溫柔地給柯南擦鼻涕,無奈道:“柯南你跟新一兩個怎么搞的嘛,難道說現在流行感冒嗎?”
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柯南和工藤同時感冒。
而且剛才工藤新一聲音傳出來的時候,柯南也并不在場。
“工藤新一感冒了?你既然不知道他在哪里,為什么連他感冒的事情都知道呢。”服部平次發問道。
“當然是通過電話啦,新一剛才在電話里鼻音很重,還打了噴嚏。”
“工藤打電話到這里?”
“偶爾會打電話到這里,不行嗎?”
服部平次用手托著下巴,沉聲道:“人家都說你就是工藤的女人,果然是真的阿。”
“女人?!這種事情是誰說的啊!!!”
毛利蘭說出這句話還能理解,柯南居然也跟著喊出來,松田嘴角微微翹起,看樣子八成這位江戶川柯南同學,與工藤新一是脫不了關系的。
看樣子,自己得抽空去一趟第四實驗室才行。甚至得跟著組織里的人,一起去工藤宅里,仔細搜查一番。
來證明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