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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陰毒的陳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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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時分,在遠陵郡的一座城池里,來自南郡的一群宗門武者,正大搖大擺的住在一個大戶家中。

  “幾位兄弟真是辛苦了啊。”

  這家的家主特意為這些宗門武者舉辦了一場慶功宴,他坐在主位上,端起酒杯給這些人敬了一杯,然后開口說道:“只是三天的時間,你們就將固陽城周圍的鐵軌全給挖了,這效率真是沒的說啊。”

  “哈哈,陶家主客氣了。”

  一名武者大笑著接過話茬,開口說道:“我們滄源門這次一共出動了三十人,光幽照境武者就有七個,砸他個破鐵軌,還不是手到擒來。”

  “是是是,吳兄弟說的沒錯,是大哥有些小覷兄弟們了。”

  陶家主連忙賠罪,他先是自罰了一杯,然后開口說道:“說起來這次真是多虧大哥了,不然我們囤積了半年的棉布,可都要砸在手里了。”

  說道這里,陶家主有些恨恨的說道:“這莫自在,斷我們世家的根就算了,還弄出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擠兌我們的正經營生,簡直不給我們一點活路。”

  “還有那些個賤民,朝廷只是給了他們一點小恩小惠,便立刻倒向了朝廷,不但分走了我陶家的地,還妄想與我陶家平起平坐,簡直是不知死活!”

  “沒錯。”

  滄源門的大師兄吳亮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開口說道:“這莫自在倒行逆施,不但殺大臣,誅世家,就連我們這些宗門也不放過,簡直一點都沒把我們放在心上。”

  “我聽說,他還鼓搗出了什么新政,想要讓那些泥腿子翻身,我倒想看看,這次大軍壓境他拿什么抵擋,難道拿那些泥腿子嗎?哈哈”

  “那些泥腿子他可指望不上。”

  陶家主聞言也不由得發出嘲諷的笑聲,“那些泥腿子,只會支持贏家,還想憑借一點小恩小惠就收買民心,他莫自在還太嫩了一些。”

  說到這里,陶家主有些不解恨的抓起酒杯,連灌了自己幾大口,然后惡狠狠的說道:“等到朝廷兵敗之后,我一定將那些奪我家田地的賤民給全砍了。”

  “敢分我陶家的田,我要讓他們知道知道,這大周,到底是誰說了算!”

  “沒錯,沒錯。”

  滄源門的一行人聽到陶家主發狠,也連連出聲附和,“就不該給那些泥腿子好臉色看,只要殺他們一批,他們自然就知道怕了。”

  在雙方那個觀念想通的情況下,這場飯吃的是賓主盡歡,等散了宴席之后,喝的微醺的陶家家主陶羽然,搖晃著身形回到了書房里,而在書房里,他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時了。

  陶羽然端起管家備好的醒酒湯,喝下之后閉目休息了一會,等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時,他這才睜開雙眼,開口問道:“棉布生意怎么樣了?”

  “生意很好。”

  管家心情微微有些激動的開口說道:“現在軌道一斷,那個蒸汽火車進不來,各家都開始缺煤了。”

  “現在那些窮鬼沒有了煤,又買不到木柴,只能從我們這多買棉布取暖了。”

  本來各家屯的煤都不算太少,但現在冬天都快過去了,各家的煤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如今鐵軌這么一斷,他們頓時沒了取暖的東西。

  可問題是現在春天還沒到呢,夜晚的天氣,依舊能凍死人,因此那些沒東西取暖的人,只能去買點棉布多縫幾套被褥了。

  “哼,賤骨頭。”

  陶羽然冷哼了一聲,開口罵道:“當初降價求著他們買他們都不買,現在沒有煤了,倒知道急了,給我將棉布的價格提一倍,我要他們知道當初不買的代價。”

  “一倍?”

  管家微微有些遲疑,他有些猶豫的開口道:“老爺,咱們的棉布價格已經比往年都貴好幾成了,現在還提,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高?一點都不高!”

  陶羽然瞥了一眼管家,然后冷冷的說道:“今年這鬼天氣,冷的有些不同尋常,而那些鐵軌又被破壞的很徹底,沒有一兩個月的時間,絕對鋪不好。”

  “所以,不管我們價格抬多高,他們都得買,不買,全都得給我凍死!”

  “老爺英明。”

  聽著陶羽然斬釘截鐵的話語,管家趕緊拍了個馬屁,然后開口說道:“等明天一大早,我就去通知各個鋪子漲價,若是情況好的話,回頭咱們接著漲。”

  “這話說的沒錯。”

  陶羽然贊許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開口問道:“今天縣令那邊,讓我過去是為了什么事啊?”

  今天白天的時候,縣令派人請他,說有要事相商,若是平時的話,陶羽然早就二話不說就趕過去了。

  但此時則不然,世家聯盟百萬大軍枕戈待旦,到時候一旦用兵,朝廷必敗無疑,所以朝廷現在自顧無暇,根本不會有時間來管他,他自然也懶得再跟那個新縣令虛與委蛇了,直接派管家去了,自己壓根就沒出面。

  “回老爺,從京城來了一些特使。”

  管家說起這事,心情微微有些緊張,“那些人,好像是為了……那些人來的。”

  管家說道停頓處的時候,用手指了指院子的方向,意思是剛才在院子里喝酒的那些宗門中人。

  “為那些宗門中人來的?”

  陶羽然聽管家這么說,神色不由得有些凝重,他看向管家,開口問道:“你沒有說漏些什么吧?”

  “老爺放心,我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

  看陶羽然有些懷疑自己,管家連忙保證道:“他們在縣衙基本上沒有盤問我,所以我什么都沒說,更別說是關于那些人的事了。”

  “那就好。”

  陶羽然聞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莊子里都是我們的人,只要你不說露嘴,他們就絕對查不到這里。”

  “對了,守城門的那些人你這兩天多送點錢過去,告訴他們,別讓他們到處亂說。”

  “老爺,這事恐怕有些困難。”

  管家面色有些為難的說道:“京城來的那些人,他們雖然沒有盤問,但卻開出了很豐厚的條件。”

  “他們說,只要有人能夠提供有用的線索,便獎勵一百兩銀子,而若是根據這線索抓到人了,那么抓到一人,便給提供線索這人一千兩銀子。”

  “而若是直接抓到送到縣衙的話,則是給每個人開出了兩千兩的價格,若是實力超過凝元境,據說還給另外加錢。”

  “而那些城門守衛的雖然原先都是我們家的人,但現在畢竟分家了,短時間內咱們還能控制的住,若是時間長了,老奴擔心會有人告密啊。”

  “每人兩千兩?”

  陶羽然聽到懸賞的價格,心中微微一動,他盯著管家,開口問道:“你確定他們會真的給嗎?”

  “這個,應該會給吧。”

  管家想了一下,然后開口回答道:“我今日去縣衙的時候,從京城來的那些人直接去錢莊兌出來了十萬兩白銀,就擺在縣衙之中,說是只要給線索,查證之后立刻就能兌現。”

  “而且,在他們的文書之上,還有縣令大人的印信,按理來說,他們是肯定不會食言的。”

  “兩千兩,兩千兩……”

  陶羽然在心中沉吟了好一會,如今鐵軌已經被損壞,留著這些宗門中人,除了浪費他的糧食之外,基本上沒有什么用處了。

  與其這樣的話,那還不如將他們全都賣了,那些滄源派的人一共有三十個人,若是按沒人兩千兩,不,就算按每人一千兩來算,那三十個人,也就是三萬兩銀子。

  雖然這錢對于陶家來說并不算多,但這些錢根本不用付出什么代價,簡直是白撿的啊。

  想到這里,陶羽然瞬間心動了,不過他并沒有貿然行事,而是叮囑管家道:“明日你跟他們說這里不安全了,把他們帶去別莊。”

  “記住,一定要悄悄的去,千萬不要讓人發現,知道沒有?”

  “我明白,老爺。”

  管家點點頭,有些不解的問道:“老爺,你是想……”

  “你別管了。”

  陶羽然搖了搖頭,沒有在多說,而是直接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陶羽然就孤身來到了縣衙之中。

  “老夫陶羽然,見過縣尊大人。”

  陶羽然對著縣令行了一禮之后,然后滿是歉意的說道:“昨日老夫身子是在有些不舒服,所以沒能親自趕來拜見縣尊大人,實在是太過抱歉。”

  “因此,老夫今日身子稍微好了些,立刻就趕來給縣尊大人賠罪,還望縣尊大人能夠見諒。”

  “是嗎?”

  這位縣令是楊維尚直接從進士中提拔上來的,還沒怎么在官場里廝混過,因此也沒有那種官油子的圓滑,他看著中氣十足的陶羽然,知道他只是裝病而已。

  而對于自己召見陶羽然不來的愿意,他更是心知肚明,所以他直接語氣不善的回道:“看來,陶家主的身體好的還是很快嘛。”

  “還好,還好。”

  陶羽然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縣令不管做什么事,都絲毫不給別人留情面,像之前的那個縣令,哪怕心中有再多不滿,表面上卻還依舊是和和氣氣的模樣。

  哪像這個毛頭小子,二話不說就直接掀你老底,一點顏面都不給你留,常常把別人給整的下不來臺。

  按理說這么不通世俗的人一般都很蠢,隨便用點手段就能把他耍的團團轉。

  可偏偏這位縣令老爺是進士出身,不但不蠢,反而聰明的要死,很多時候你根本就不用說話,他就能猜出你的意圖。

  就好像這人不是不了解人情世故,而是他什么都知道,可他偏偏懶得這么做,不屑與與世俗同流合污,這讓世俗了一輩子的陶羽然,怎么看他怎么覺得不順眼。

  “朝廷來的使者在后面的院子,你自己去找他們吧。”

  縣令根本就不跟陶羽然寒暄,直接就硬邦邦的丟下一句話,“本官還有事,沒空陪你閑聊,你自己請便吧。”

  陶羽然聽到縣令如此開門見山的話,不由得面色一僵,不過他早就習慣了縣令這種不給人留情面的說話風格,因此訕笑了一聲之后,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先告辭了。”

  “蠢貨。”

  等陶羽然走遠之后,縣令瞇起雙眼看向他的背影,在心中暗罵了一句,“上趕著把脖子送到人家刀底下,真是自尋死路。”

  不過這事縣令也是樂的其成,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開口提醒陶羽然的意思,畢竟這些世家在他治下,除了跟他搗亂,什么好事都不做。

  只不過他限于法令,沒法對他們動手,所以才一直放任他們存在,現在既然有朝廷的人來收拾他們,他開心還來不及,自然不會去管他們的死活了。

  縣衙后院,來此主持事物的,正是東廠的大檔頭陳應。

  此時他正坐在后院,不緊不慢的品著茶,等他看到陶羽然之后,他瞬間就知道,固陽城這邊的那些宗門中人,跑不了了。

  不過,他并沒有把這心情表露在臉上,而是讓人把陶羽然跟放了進來,在經過一番虛假的試探之后,陶羽然終于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陳大人,您說幽照境以上的武者有額外獎勵,不知這個獎勵是……”

  “幽照境武者實力遠超凝元境,所以他得懸賞自然也要比凝元境高不少。”

  陳應看著陶羽然,笑瞇瞇的說道:“如果是線索的話,凝元境是一千兩一個人,那幽照境就是一萬。”

  “至于幽照境之上的神魂境嘛,我們實在給不出再多的獎勵了,一名神魂境,最多五萬兩銀子。”

  “而若是直接抓活的,那這些獎勵還可以翻倍,不知陶家主覺得這些獎勵夠不夠?”

  “夠夠夠,足夠了。”

  陶羽然聽陳應給出的價格,心中頓時有些喜出望外,他家中幽照境7人,凝元境23人,他要是這些人全給抓了,那就是十八萬兩銀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所以陶羽然心中瞬間就有了決斷,他要將那些宗門中人,全都給賣了。

  不過,這事不能著急,他還要回去安排一下,一方面是好設下計謀將那些宗門中人給抓了,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將那些宗門中人說話的能力給廢了,以免他們將自己供出來。

  畢竟陳應雖然說了,只要能提供那些宗門中人的線索,所有的一切都既往不咎,但這種事,能不牽扯到自己,還是別牽扯到自己的好。

  “那個,陳大人,老夫這就回去讓人巡查,一旦發現那些人的蹤跡,立刻回來給大人匯報。”

  “好的,好的。”

  陳應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他很客氣的說道:“陶家主請自便,我們在這里做事,還是免不了要跟你們這些地頭蛇打交道,所以陶家主沒必要太客氣。”

  兩人又客套了好一陣,陶羽然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而等陶羽然離開之后,陳應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來人,去盯著他。”

  “等找到了那些宗門賊子的下落,直接動手,連陶家帶那些賊子,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哦,對了。”

  陳應說完這些,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又補充了一句道:“滅了陶家之后,別忘了把他家也抄了,回頭去下一個城池,就用他陶家的錢懸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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