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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四章 艾博特是誰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抗戰之草莽英雄

  現在德國分裂為兩個國家,雙方的對峙摩擦沖突不斷。而原來駐扎在德國領土上的米國和北方大國軍隊也沒有撤走,讓認感覺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場世界大戰隨時會在這里發生。

  漢堡是米國軍隊占領地區中最大的城市,國際記者也最多。他們每天從這里向自己的所在國家新聞機構發出東西方對峙的最新消息。

  只是由于最近半島戰爭的爆發讓這里的新聞熱度降低了。

  回到漢堡,舒爾茨來到路易維希酒吧。這里的新聞記者都喜歡來的地方,記者們在這里互相交換著信息,像一個國際記者俱樂部一樣。

  舒爾茨走進酒吧就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標,最后把目光落在一個正和女服務生說笑的男子身上。

  舒爾茨走過去坐在男子的身邊對女服務生說道:“離這位先生遠一點,他可是情場老手。給我拿一杯黑啤酒。”

  女服務生笑著轉身走了。

  男子惱怒的說道:“艾博特,你又壞我的好事,否則今天晚上我一定能把她帶回家!”

  “那是當然,有我的幫助你一定可以的!”舒爾茨答道。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煙盒放在男子面前的桌子上。

  那個男子拿起煙盒把里面的東西拉出以后又急忙塞了回去。那是一雙女人穿的長腿絲襪,從英國法國到德國,所有國家里的女人們都瘋狂的追求著這東西,有了這雙長筒絲襪,不知道多少女人會像是著魔一樣跟著你走!

  “艾博特,你真是我的天使!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酒吧里最美麗的姑娘帶回家!”男子高興的摟住舒爾茨肩膀說道。

  “肯特,這幾天有什么新消息嗎?”舒爾茨問道。

  “沒有,最近伊萬們乖的很。”肯特答道。

  這名男子叫肯特,是泰晤士報的記者,舒爾茨看重他的原因是肯特曾經被泰晤士報派到HK待過兩年。

  女服務生把啤酒放在桌子上后走了。

  舒爾茨喝了一口啤酒問道:“肯特,你現在在HK還有朋友嗎?”

  “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我的朋友?”肯特反問道。

  “我有一個朋友叫德布勞恩,他的父親在四四年小胡子被炸彈暗殺后被逮捕,他當時是德國駐哈爾濱領事館的武官,聽見他父親的消息后連夜逃走了。后來我聽說他一直流落在HK,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他?”舒爾茨問道。

  “在HK的西方人太多,這件事很難辦。”肯特為難的說道。

  “不,不,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請你在HK的朋友在當地的報紙上發布一個尋人啟事,如果他看見就到報社聯系,我得到他消息后就匯一筆錢到HK,讓他能夠回德國。”舒爾茨解釋道。

  聽見舒爾茨這么說,肯特臉上露出笑容,這么做就簡單多了。

  “我明天就給我在HK的朋友發電報,讓他在HK的南華早報上發一則尋人啟事。”肯特說道。

  舒爾茨掏出筆記本和鋼筆在紙上寫道:霍特.莫里茨.德布勞恩,看見這則啟事后馬上與報社聯系,我將幫助你回家,你最真誠的朋友艾博特。

  舒爾茨寫完后把紙從筆記本上撕下來遞給肯特。這就是尋人啟事的內容。

  “這是十馬克,是啟事的費用。注意身體,盤尼西林老兄!”舒爾茨又掏出一張鈔票放在肯特面前然后站起來拍著肯特的肩膀說道。

  稱呼肯特為盤尼西林老兄是舒爾茨對他的警告,千萬不要在和女人們游戲的時候染上難纏的傳染病。

  舒爾茨走出酒吧走在漢堡的大街上。他希望漢娜能夠看見這則尋人啟事,漢娜知道霍特莫里茨德布勞恩這個人是誰,整個尋人啟事上只有這個名字是真的。

  四四年那個深夜,逃出德國駐哈爾濱領事館的德布勞恩跑到舒爾茨家里尋求幫助,舒爾茨讓漢娜拿出一筆錢交給德布勞恩。德布勞恩臨走時說他將由澳島乘船去南美,希望將來舒爾茨他們也去那里。

  德布勞恩并不在HK,對于漢娜來說這個名字只代表一個意思那就是:逃!

  漢娜如果能夠看見這則尋人啟事就應該知道她該走了。

  希望她能夠看見!舒爾茨在心里祈禱著。

  肯特半個小時后也走出酒吧,他在街上拐了兩條街然后坐上出租車來到圣保利一座小樓前。

  他左右看了看然后走進小樓,這里是英國軍情六處在漢堡的秘密情報站。

  三樓辦公室里一名禿頭男人聽見敲門聲后說道:“進來!”

  肯特走進去把舒爾茨一個小時前交給他的那張紙放在桌子上。

  “這是艾博特剛才交給我的,他讓我幫助他尋找在HK的朋友,讓我請在HK的朋友在報紙上發一個尋人啟事。”肯特解釋道。

  那個禿頭男人把紙拿起來對著燈光仔細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看著就  像是平常的尋人啟事,沒有任何問題。不過這里面一定代表著什么特殊含義。”禿頭男人說道。

  “頭兒,這個尋人啟事要不要發?”肯特問道。

  “我還要請示倫敦方面,不過我的意見是發出去。讓我們看看到底會發生什么。”禿頭男人答道。

  “如果不是因為發生了綁架事件,我們還不會發現他是斯塔西的人,除了知道他是斯塔西的人,我們現在對他還是一無所知。”肯特說道。

  “我們的人已經在瑞士展開調查了,他不是從瑞士回來的嗎?也許很快就會有結果。”禿頭男人說道。

  他看著桌子上那張舒爾茨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說道:“也許他還去過HK!根據他的年紀,他絕對是一個老手!”

  “這個人不動聲色沉穩老練,我覺得他一定是一條大魚!”肯特說道。

  “不要著急,要慢慢來!千萬不要驚動他,這里北方大國的人和斯塔西的人特別多。這個人只限于最小范圍內的人知道。我的直覺是,時間越長我們從他身上會收獲的越多!”禿頭男人說道。

  五天后HK南華早報的報紙中縫上刊登了舒爾茨的尋人啟事。

  接下來的幾天并沒有一個名字叫德布勞恩的人找到報社尋求幫助,HK也沒有什么事情發生,這讓在HK軍情六處的人白忙活了一場。

  秘書走進禿頭男人的辦公室把一份資料放在辦公桌上。

  禿頭男人低頭看著資料驚訝的說道:“居然真有一個德布勞恩戰爭期間在哈爾濱的德國領事館當武官!”

  “肯特轉述那個艾博特的話是真的,德布勞恩的父親曾經是德軍的一個退役將軍,因為反對小胡子,四四年的時候他和一大批人一起被處決了。那個德布勞恩從當時的滿洲國逃走后下落不明。”秘書說道。

  “越來越有意思了,難道這個艾博特還曾經去過滿洲國?”禿頭男人說道。

  招弟現在每天都要買一份南華早報,她要用這份英文報紙練習朗讀英語,這也是艾瑞斯老師交給她的任務。

  和阿格麗卡回到家里,招弟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書包放在桌子上掏出里面的報紙放在桌子上。

  這時候門開了,一個肥頭大耳的孩子鉆進房間。

  錢小寶這個兩歲多的兒子現在開始滿處亂跑了,看見姐姐回來他也跟了進來。

  “來,讓姐姐抱抱!”招弟拍手說道。

  可是那個肥頭大耳的孩子跑近招弟抓起桌子上的報紙轉身就跑。

  “站住,把報紙還給我!”招弟喊道。她一邊喊一邊在后面追。

  孩子拿著報紙沿著樓梯往下跑,終于在快到一樓的時候摔倒從樓梯上滾下來。

  聽見孩子哇哇的哭聲小紅和小林薰都從客廳里跑出來看。

  小紅一把抱起大哭的孩子一邊哄一邊說道:“他那么小,你追他干什么?不知道他會摔倒嗎?”

  “他拿了我的報紙轉身就跑!”招弟沒好氣的解釋道。

  “一張報紙有什么了不起的!哎呦,我兒子現在都能看報紙了?將來一定比你那個爹強!”小紅抱著孩子說道。

  招弟看著小紅突然轉身上樓去了,她一邊走一邊憤憤的說道:“等我爹回來的!”

  看來在這個家里除了自己的爹根本沒有人在乎自己。

  漢娜在自己的房間里聽見了孩子的哭聲卻沒有出房間,自從河本太郎說別墅外面有人鬼鬼祟祟轉悠之后漢娜就再也沒有出過別墅。

  她渴望過正常人的生活,更渴望過有錢人的生活。坐在高級轎車里行走在HK的大街上,出入專門賣給有錢人商品的商店,哪一個女人不陶醉其中?

  可是河本太郎的話給漢娜敲響了警鐘,現在她不能出去,甚至她永遠都不能像正常人那樣生活。不僅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吃飯的時候招弟下樓看見她那個弟弟已經把報紙撕成幾片,現在正拿著報紙的一角往嘴巴里塞。

  “這東西不能吃!”招弟說著把孩子手里的報紙搶下來扔在地上。

  可是孩子又拿出殺手锏哇哇大哭起來。

  小紅風風火火的跑出來用沾著白面的手指著招弟說道:“他想干什么就讓他干什么嘛,總惹他干什么?”

  招弟已經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真是可惜我那英明神武的爹了,怎么找了兩個什么都不懂的老娘們!

  “報紙上的油墨是有毒的,不能讓孩子吃。”漢娜說道。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和阿格麗卡已經來到樓下。

  聽見艾瑞斯老師這么說,小紅轉身又進廚房了。

  “天天護著他,也不是你生的!”招弟小聲說道。

  雖然聲音小,小紅還是聽見了。她氣的渾身發抖。如果不是錢小寶護著她,小紅非把這個嘴尖舌快的死丫頭趕出去不可!

  當然,這只是小紅一時生氣時的想法。

  漢娜和阿格麗卡站在飯桌旁看著幾盤熱氣騰騰的餃子。

  自從離開東北漢娜就再也沒有吃過餃子。

  “艾瑞斯老師,你們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吧?坐下來嘗嘗很好吃的。”小林薰笑著說道。這是她和小紅一個多小時的勞動成果。

  她一邊說一邊把刀叉放在漢娜和阿格麗卡面前。

  阿格麗卡坐下后拿起叉子叉了一個餃子放在碗里突然說道:“醋!”

  離開東北的時候阿格麗卡已經四五歲了,她吃過餃子!模模糊糊的記憶里她還記得一種叫醋的東西!

  就在小紅小林薰和招弟看著阿格麗卡的時候,反應奇快的漢娜說道:“chew!你剛才的發音還是不夠準確。”

  十歲的阿格麗卡懂事的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這頓飯阿格麗卡和漢娜都吃的很多,小紅和小林薰都很高興,看來自己的手藝在西洋人面前也是拿的出手的!

  小紅和小林薰飯后在廚房里收拾碗筷,阿格麗卡和招弟回到自己的房間,兩歲多孩子又去糾纏他的姐姐。

  漢娜走進客廳,彎腰撿起扔在地上的一片片碎報紙。

  她的目光在報紙上掃過,現在報紙上最吸引人的就是半島戰爭的消息,真是讓世界大部分人都跌破眼鏡,中國軍隊居然把聯合國軍又趕了回去。然后就是安南人反抗法國人,馬來人反抗英國人的消息。

  漢娜現在根本不關心這些事情,她現在什么政治新聞都不關心。

  她的目光突然凝固了,死死的盯著報紙的一角。

  漢娜突然把報紙放在地板上,然后把一塊塊報紙小心翼翼的拼在一起。

  漢娜跪在地上像是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眼睛盯著拼出來的報紙中縫上的那個名字:霍特莫里茨德布勞恩。

  漢娜認識這個人,七年前的深夜德布勞恩拿著錢從她家里匆匆離開后再也沒有看見。

  從名到姓完全一致,漢娜認為這絕對不是重名。

  德布勞恩最真誠的朋友艾博特是誰?德布勞恩最要好的朋友不就是舒爾茨嗎?難道是舒爾茨在為自己示警?

  漢娜的腦子里有一瞬間想到報社要那個艾博特聯系方式的想法,可是又被她馬上否決了。

  漢娜畢竟是一個接受過嚴格訓練的情報人員,再說,尋人啟事上的信息已經足夠了。

  看來要馬上離開這里了,漢娜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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