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涼雖然會喝一點酒,但并不會品酒,最多就是在一米陽光了解過一點小知識。
  所幸這是日下升平與外村丈吉兩人之間的賭局,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專心品酒的外村丈吉身上,也沒有人在意亂晃酒杯的肖涼。
  雖然對品酒沒什么興趣,但肖涼還是有些好奇的注意著外村丈吉的動作。
  外村丈吉傾斜酒杯,看了看酒杯中葡萄酒邊緣與中心的酒色,接著嗅聞酒味,再然后,他喝了一口。
  “這是意大利托斯卡納區的蘇來酒。”外村丈吉放下酒杯,自信道。
  “果然厲害。”
  日下升平臉沉了沉,揭下擋著酒瓶的白色綢布。
  solaia的字母在此刻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外村先生可真行啊。”金澤柳一郎稱贊道。
  肖涼面無表情的放下酒杯。
  這兩個人在演戲,金澤柳一郎就坐在距離酒瓶最近的座位,在眾人都在關注外村丈吉品酒的動作時,他就趁機翻動罩著酒瓶的綢布,向外村丈吉比手勢。
  實際上,對面坐著的三個人都看到了他的動作,但沒有一個人出聲。
  肖涼看了眼坐在自己右手邊的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正被高野由香里拉著談話,也沒有看到金澤柳一郎的動作。
  “現在的年輕人怎么都沉溺在那種妝容中去了。”高野由香里目露憂愁。
  “妝容?”
  阿笠博士好奇問。
  “就是這種妝容。”高野由香里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讓阿笠博士看照片。
  肖涼挑眉用余光了一眼,頓住,又看了一眼。
  照片是一個年輕女孩子的,皮膚很黑,有一頭淺金色的長發,眼部和唇部都涂的很白,穿著一身帝丹高中的jk制服,就像是……
  他面色古怪了一瞬。
  這個造型,真的很像女版的安室透啊。
  還是女版澀谷辣妹型的安室透,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安室透用來女裝偽裝身份被人拍下了照片。
  這人總不會叫做安室透子吧。
  說起來,安室透已經離開日本有一段時間了。
  這個一段時間需要再柯學判定一下,沒準他以為安室透離開了幾個月,實際上對方才走了幾天時間。
  他還真挺想念安室透做的三明治來著。
  現在的日本有fbi,有公安,有黑衣組織,也許還有什么別的組織。
  雖然赤井秀一是他的偶像,但肖涼從心底十分不想見到對方。
  阿笠博士和安室透不熟,拉低眼鏡仔細看了看,皺起眉頭,“這位是?”
  “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高野智佳子,現在在帝丹高中上學。”高野由香里不著痕跡的瞟了眼掀動白綢布的金澤柳一郎,“她現在這個樣子真讓人擔心她會考不上大學。”
  “啊哈哈……”阿笠博士笑得很迷茫,壓根不知道這位剛認識的陌生女性為什么要和自己說這些。
  “令妹的成績一定很不錯。”肖涼輕聲插話。
  高野由香里詫異的偏頭:“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語氣。”肖涼沒有繼續解釋。
  這么非主流都能被拿出來顯擺,雖然說著恨鐵不成鋼的話,但這位的神態動作和語氣明顯與她口中的內容不相符。
  好吧,他就是隨便猜一下,為尬笑的阿笠博士解個圍。
  這四位應該是串通好想要坑日下升平一把,這讓肖涼有些好奇,外村丈吉的條件到底是什么,才會讓這四個人聯手起來。
  “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拿出這些普通的酒來測試你。”忽然,日下升平猛地站起身,冷聲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把我最寶貴的酒拿出來好了。”
  座椅與地板發出巨大的摩擦聲響讓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下來,日下升平腳步匆匆,向地下酒窖走去。
  主人不在場,剩下的幾人相互對視一眼,接連起身。
  一個去衛生間,一個去花園吹風,一個去化妝室補妝。
  肖涼靠著椅背,把玩著手機。
  餐廳和大廳之間隔了一條走廊,沒有透視眼加千里眼根本沒辦法看到大廳那邊的情況。
  漫畫已經更新了一部分,從黃色甲殼蟲上的幾個孩子們開始,一直到日下升平從餐廳離開。
  漫畫中不僅畫了餐廳發生的事,也有在客廳中的少年偵探團。
  少年偵探團的三個真小孩吃點心吃的十分歡快,兩個捧著點心的假小孩完美的混入其中。
  “你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柯南問灰原哀。
  下一格,灰原哀打了個哈欠,半月眼:“你是把我當活體雷達了嗎?”
  柯南汗了汗,但依舊倔強盯灰原哀。
  緊接著,柯南湊近灰原哀:“你懷疑……”
  懷疑什么?
  肖涼往下翻頁,鏡頭已經從柯南身上轉移到了他這里。
  除了狗狗祟祟的柯南之外,什么信息也沒能得到。
  下一秒。
  代表蝙蝠的郵箱里就收到了來自柯南的郵件。
  是問蝙蝠有沒有又裝肖涼的。
  肖涼眼睛亮起。
  這是向論壇證明他不是黑衣組織的最佳時刻。
  他只需要實話實說,再合理利用灰原哀這個活體雷達,身份證明十分容易。
  先把自己洗白了再說。
  回完郵件,把手機揣回去,肖涼站起身。
  世界忽然震顫起來,目光所及之處變得扭曲,視線逐漸模糊。
  在意識的最后一刻,肖涼看到的,是一張一合著嘴的阿笠博士。
  “為什么我非得去日本不可?”
  稚嫩的童音喚醒了沉睡中的人。
  是英文。
  肖涼快速掃了眼自己所處的環境。
  一排排排列狹窄的座位,他的右手邊是剛剛發出聲音的孩子,左邊有一排座椅,最邊上是飛機的舷窗。
  他這是,在飛機上?
  “我有那么多的好朋友,他們全在英國。”
  那個孩子還在抱怨著,抱怨對象對象是名戴著女帽的金發女人。
  兩個人的面容模糊,聲音卻十分清晰。
  “你難道忘記了嗎,你父親在郵件里說的那件事情。”女人側過頭,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