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談話,鄒世林并沒有馬上回答陳霄的問題。
兩人先花了點時間,在這條商業街上找了一家環境不錯,人也不錯的清凈餐廳,又找了個無人的角落位置坐下,然后才開始了正式的談話。
“其實我之前一直都在參與調查的。”
鄒世林喝了一口餐廳服務員倒下的檸檬水,對陳霄解釋道:
“不過前天的晚上,我在進行調查的時候,偶然撞見了一次夢魘襲擊事件,然后我與當地的治安組成員一起處理了這次事件,所以涂組長就給我批了兩天的假,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原來如此。”
陳霄看著他:
“既然能夠讓那個組長主動給你批假,過程應該挺危險的吧?”
“干咱們這一行的,經手的事件有不危險的嗎?”
鄒世林笑了笑,對此一笑揭過:
“而且,我在前天的事件里還得了好處,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已經是光輝級的能力者了哦。”
“是嗎?祝賀你啊。”
陳霄對他點了點頭。
鄒世林的能力也是在攻擊力上走到了極端的例子,在他還是基盤級的時候,俞最副組長就曾說過,他的能力攻擊性比光輝級的真理協會會長還要強大,現在鄒世林晉升到了光輝,他的能力強度一定再次上升。
現在,他拔刀的瞬間,說不定可以將一棟樓房給一分為二。
對和自己有過好幾次合作的這個“搭檔”表示了祝賀后,陳霄又將話題轉回了正題上,他問道:
“所以說,現在調查組那邊的追查活動,依然沒有取得什么實質性的進展咯?”
“是啊。”
聽到陳霄的問題以后,鄒世林臉上的表情也垮了下來:
“我們雖然對尚安卉念寫出來的區域進行了地毯式地搜索與排查,但卻依然沒有找到那個導師的蹤跡,只知道她確系在第七區出沒過,但也只是在第七區街頭的某家便利店中購買了一盒女士香煙,在那之后,她就直接失蹤了。”
“應該是利用了夢魘的力量吧。”
陳霄猜測道:
“在那天晚上,這女人就展現了嫻熟地利用各種夢魘規則來達到目的的能力,而且她還掌握了某種能夠把能力者轉化為夢魘的方法。如果有夢魘的力量作祟的話,用通常的手法也的確找不到她。”
“話雖如此,放任一個如此危險的人在川西市的街頭亂竄,也實在是太危險了。”
鄒世林頓了頓,又道:
“如果她按奈不住,留下蹤跡就好了。”
“難說,這種人一旦留下明顯的蹤跡了,說不定她的目的都已經快達到,甚至已經完成了。”
陳霄也端起面前的檸檬水來抿了一口,接著,他又問道:
“話說回來,關于這女人背后的那個組織,你們有查到什么嗎?”
“你是說戴冠教嗎?”
鄒世林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然后道:
“文職組的人的確是調查到了一些東西,這個教派似乎是萊茵聯邦某個選區中的小教派,它主要活躍在萊茵聯邦的東北部地區,還沒有在當地取得合法地位,不過我們查理斯共和國的影響力也涉及不到那個地方,所以這件事即便是要調查,也基本上無從說起。”
“外國的邪教啊。”
陳霄咂嘴道:
“那我覺得其實可以去調查那些來查理斯搞投資的外商們,這幫家伙里搞不好就有和他們暗通款曲的。”
“國家安全部門已經在配合我們進行調查了。”
鄒世林低聲道:
“在戰前時代,他們就喜歡這么對我們搞滲透,也算是傳統藝能了。”
至此,陳霄也算是從鄒世林這里側面了解到了這件事情的調查進度,之后兩人又聊了聊前不久陳霄處理掉的那個相機夢魘的事情,據鄒世林說,和他合作過的那個潘文回去以后在匯報里對陳霄的評價也很高,而且十三院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說劉宏遠和那個平民被從照片中解放出來的概率很大。
等到聊完了正事,兩人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扯一些閑話的時候,鄒世林的女友單夢月也推著羅亞回來了。
當看到被她推著回來的羅亞時,陳霄和鄒世林都不免一愣。
坐在輪椅上的羅亞,很明顯被單夢月給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的臉上被補上了一層淡妝,但并不影響到她本身的底子,而她那一頭長發竟被單夢月用兩根黑色的蝴蝶結發帶給梳成了雙馬尾的造型,這樣的造型,搭配上羅亞本身那出塵而清冷的氣質,反而有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怎么樣?我就說羅亞小姐的底子很好吧。”
單夢月有些得意地對陳霄邀功,接著,她看到自己的男友也在發愣,于是不滿道:
“喂,你看得那么入神干什么?!”
“咳。”
鄒世林有些尷尬地收回了視線,先是小心地看了陳霄一眼,接著才答道:
“我這不是顯得您化妝技術好嗎?”
單夢月冷冷地看著自己的男友,過了片刻才哼了一聲,道:“這次我不和你計較。”
接著,她又轉過頭,向陳霄邀功道:
“怎么樣?羅亞小姐漂亮不?”
“很漂亮。”
陳霄倒沒有跟她彎彎繞的想法,很坦率地就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并且對她說道:
“你的化妝技術很好。”
看到陳霄這一臉淡定評價的樣子,單夢月仿佛有些失望,不過她很快又振奮起來,推著羅亞到了陳霄的旁邊,然后自己一屁股擠到了鄒世林的身旁,順帶拿起了桌子上的菜單。
“餓了餓了,羅亞小姐應該也餓了吧。”
她拿著菜單翻了翻,同時對羅亞問道:
“想吃什么?”
羅亞把自己的那盆花從陳霄那里接了過來,同時答道:
“隨便。”
“那我可就點菜了啊。”
單夢月舉起手,喊道:
“服務員,點單。”
這家餐廳的客人不多,在她呼喚的時候,服務員似乎才搬運著什么東西去了后廚,為了避免這家餐廳的服務員沒有聽到,單夢月又重復了兩聲。
不過,回應單夢月的并不是服務員迅速而彬彬有禮的問候,反而是一陣從后廚中傳出來的凄慘的尖叫。
緊接著,之前搬著東西進去的那個服務員,和一名穿著廚師服的男子跌跌撞撞地一起跑了出來,兩人一起在餐廳里面驚慌失措地喊道:
“死人啦!后廚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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