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冰冷的云海,狂風呼嘯。
云海涌動,可以看到許多冰晶,無規則的翻滾極為緩慢。
太重,又好似太粘稠,仿佛是在攪拌混凝土。
又好似那還未出爐的狗皮膏藥。
云海的翻滾涌動,正是膏藥加熱的樣子。
云海之中,金光閃閃的丈長飛劍穩立,氣流吹拂著,張清源那兩尺多長的黑發。
青色道袍隨風飄蕩,如神似仙。
整個天地都是烏壓壓的云海,覆蓋不知多廣。
對于這些還未落地行成寒潮的云霧,張清源不能聽李富貴幾人的話,全部給他弄沒了。
這樣的后果就是,寒潮失去了他本來那好的一面的作用。
如凍死土壤里、植物里的害蟲,明年農耕,田地里沒了害蟲,谷物定會收獲滿盈。
老話說的好,瑞雪兆豐年嗎。
當然,今年的寒潮,不是瑞雪,而是天災。
在凍死害蟲的同時,卻是把人和其他動物也都凍死了。
這且不說,還摧毀了眾多的基礎設施,在這場大寒潮下紛紛失去了作用。
待冰雪化開后,修復這些工程,花費的錢財都不知幾許。
所以,對于此次史無前例的大寒潮,張清源的打算是削弱。
削弱大寒潮,變為普通寒潮,下點雪,結點冰,發揮他應有的好的一面。
這寒潮來都來了,怎么也得發揮他的作用才是。
打定了思路,張清源取下腰間的吞天袋。
法力一催動,吞天袋上青色寶光閃亮,巴掌大小的吞天袋,瞬間凌空飛起,沖入云層中。
“嗚~呼呼~”
進入云層,吞天袋迎風便長,瞬間化作了百米大小。
“太小了,太小了!在大些!”
見狀,張清源搖頭,百米大小,收這滿天的云層,不知道要收到何時,隨即意念一動,吞天袋再度擴大百倍。
一萬米大小的吞天袋,宛如一只吞天巨獸。
借著夜色與云層的遮掩,加上天寒地凍,大晚上地面沒多少人外出,想著看星星。
吞天袋毫不掩飾,威力全開,萬米大的口子,往前對著云層一沖。
就像男生剃平頭的推頭發一樣,漆黑的云層,瞬間出現一個萬米方圓的大洞。
“貧道今天也當一次理發師,給你這老天爺理理發!”
張清源瞇著眼睛說道。
體內的法力快速流失,以金丹期運用靈寶,法力有點支持不上。
但張清源也沒打算長時間運轉吞天袋,畢竟吞天袋里面只有百里之大。
加上還留存著上次灌溉洞天世界,剩下的水源,里面的空間卻是沒有多少。
但云霧看起來體積大,實際上的質量卻是沒有多少。
吞天袋吸一下,云海就少二十里。
吸了十次,吞吸了兩百里,吞天袋內已是滿滿壓縮過后,像水一樣的云。
“煉!”
既然裝不下,且這些水汽沒用,只能舍棄。
張清源意念一動,吞天袋的煉化禁制開始運轉。
“呼~~”
幾息之后,吞天袋口袋大開,噴出一股狂風。
將本來平穩的云海,吹的宛如沸水,動蕩不已。
吹出的空氣,是吞天袋凈化過后的空氣,云海中的所有物質,全部分離了出來,噴出的只有氧氣。
“嗯~吞天袋的這功能,要是貧道能夠橫渡虛空,豈不是接著吞天袋,能夠越出天陽系。”
張清源聯想,宇宙中的星球,只有水星上有氧氣可讓人類生存。
那宇宙海中浩如煙海的星球,貌似都沒氧氣。
或許氧氣存在,但都很少,不夠人類生存。
但這吞天袋,卻是可以將空氣中的物質分離,純化得到干凈的氧氣。
豈不是說,他有著在其他星球上生存的能力。
緊接著,張清源搖頭驅散了心中的念想,理論上雖然可行。
但畢竟沒有實踐,具體的可行性卻是有待商榷。
不然一個冒失,理論不可行,生死道消,那就玩完了。
“噗~”
空氣噴完,緊接著從吞天袋的口子飛出了幾個巨大的石塊。
張清源不用想都知道,這是云里面的雜質,都是灰塵泥沙之類的。
這大石頭砸下去,不說砸到人,就是砸到動物,砸到樹樹葉葉也是不好的。
張清源一揮手,將幾塊石頭收進了洞天世界。
吞天袋內的空間現如今空了出來,張清源卻是沒有繼續用吞天袋吞吸云海,而是將其收了起來。
體內的法力,已經支持不起他再來了一次。
望著收了吞天袋,快速回填的云海。
怒海云濤,從四面涌動,一齊涌入空缺出來的云洞。
在浩瀚的云海中,張清源就是一粒塵埃,似那海中漂浮的微生物。
無聲的震撼是不能用語言言說的,云海萬里波濤洶涌,張清源以往只是在視頻中看過。
現如今,這一切卻是真實的發生在他眼前,那直觀的感受,張清源只有震撼兩個字。
只是幾分鐘,連續的云海,就將張清源吞走的兩百里云層空洞,重新填滿。
漆黑的云海,沒有受到一絲變化。
張清源無奈搖頭,第一個方法宣告失敗。
翻手間,張清源掏出了一個紫色令牌。
風伯令。
是張清源的第二個方法,從商店中花了七十萬功德,兌換到的一次性風伯令。
風伯為傳說中,掌管天氣的四神之一。
與雨師、雷公、電母,并稱天氣四神,掌管人間界的氣象運轉。
聽從玉帝的號令,為人間興云布雨,積累功德。
風伯令是一個神仙世界,風伯調動自身權柄,煉制而成的一次性施法用具。
一枚風伯令,相當于風伯一次全力運轉天象。
看著商店中有著這種東西,張清源也是不由的捂額。
看來神仙也有人之常情的時候,需要離崗找人待工。
不然風伯怎么可能會制作出風伯令這種東西。
人間界的興云布雨,都是由玉帝發布號令,什么時候下,什么時候停,下多少都是有規定的。
沒有風伯在,其余三神布雨就要困難了許多。
而且下的雨和夏天的突然下的雨一樣,沒有一絲的風,下了就走。
以這個想法,張清源合理的推測,可能那天風伯有事,加上又沒有風伯令,雨才下成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