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清源神識碰觸到甬道中的城墻,地下千米深的大墓中心。
一個恢宏的宮殿之中,萬千兵俑站立,灰色的雙眸注視著宮殿中心的一個紫色祭壇。
九百九十九層臺階的紫色祭壇,寬九十九米,象征著九之極數。
祭壇中心擺著一個九米之巨的紫金棺槨,棺槨之上雕刻著九龍九鳳,象征著陽之極。
又有山河湖海,山川澤被,眾心環繞。
在這所有的中心,王座上坐著頭戴冕旒,身穿黑色服飾,威壓眾生的男人。
王座的周圍跪著六個頭戴冕旒的人,神色恭敬的望著中心的男人。
但若是細看,卻可發現,六人頭上的冕旒是九根,比中間那個男人頭上的冕旒要少三根。
六人身上的服飾也是各有特色,若是歷史學家看到這幕,定會認出這是戰國時六國的服飾。
“練氣氣息?”
“吾等萬年大計,卻是快要成功,怎么會這時會有可惡的練氣修士到來?”
“哼!可恨寡人在位之時,有著…阻撓,沒能剿滅天下所有練氣修士!”
“導致如今還有練氣修士來打擾寡人,還有六個后人,此六人為何有城防地圖,難得是千年前那次……”
“諸將聽令,誅殺此七人,不可讓其進入墓中,打擾寡人萬年之計!”
紫色祭壇上閃過一絲光芒,紫金色的棺槨猛的一顫,一道莫名的意志傳遍了整個地下陵墓。
“吾等領命!謹遵始皇旨意!”
隨著意志傳遍整個陵墓,陵墓中所有的兵俑和墓室中的特殊存在,紛紛張開了雙眼。
向著棺槨的方向,單膝跪倒在地,以意志回復道。
“咔嚓!咔嚓!咔嚓!”
隨著一陣陣齒輪聲,整個底下陵墓亮了起來。
以張清源神識探查之地,開始算起,整個亮堂起來的底下陵墓,顯現出了全部的面貌。
陵墓東西橫跨8000米,南北縱長7000米。
青磚修建的墻體,墻體與底下的墻壁緊靠在一起。
在東西8000米,南北7000米的城墻之內,按照北斗七星布置著七座大小不一的城池。
北斗七星中的北極星,正是紫色祭壇所在,統領著六座城池。
而其余六座城池中的祭壇也是按照七彩之色的其余六色,按自南向北分布。
紫色祭壇所在的城池與古籍中的咸陽布置一樣。
自西向東穿城池而過的十米寬廣的平靜河面,在光亮的照耀下,好似天上的銀河。
或是傳說中的用水銀填充的水銀之河。
雄偉壯麗的咸陽宮,正好在紫色祭壇的后面。
紫色棺槨正是從咸陽宮朝向南方,俯視著整個陵墓。
若是以天上的星圖來看,紫色祭壇后面的咸陽宮正好與天上的紫薇星相對應。
紫薇星為眾星之首,是為帝星,襯托出皇帝的志高無上,位極至高。
城池中的信宮極廟與天上的北極星對應,又與其余六個城池中的祭壇,組成北斗七星。
整個城池中整齊劃一、高低一致的房屋,把皇宮拱衛其中。
街道上的幽綠暗淡的火光,或是傳聞中的人油燈。
綠光恍惚間遙相呼應,與街道仿佛融為一體,讓人好似置身于地下郢都。
陵墓上空是為青磚修建的拱形天空,又有三百六十顆碩大的夜明珠按照星圖分布其上。
夜明珠的光亮,從地上看去,好似天上隱隱若現的星星。
拱形修建的青磚天空,好似暗夜的天幕,籠罩著整個陵墓。
正是夜明珠為星,人油點燈,水銀化河。
整個陵墓窮兇極奢,華麗、恢宏異常。
“噌噌噌噌!”
整齊的腳步聲在街道上響著,四條手持丈長青色戰戟,身穿青色盔甲的兵俑快步的走向四個城門。
不多時,在張清源還未進入城墻之時,眾多的兵俑已經全部分布在城墻之上。
手持弓箭瞄準著城池內部的空地,只待張清源七人的出現,便會立下殺手。
“南叔!走慢點,吳少主還在后面!”
這打開墓道的事情,他們可不能和吳少主搶著動手,不然回去之后,他們可是會受上面懲罰的。
聽吳少主所說,他們距離當初先人打開的墓道的地方,已經不遠。
走在甬道前面的吳溪南,要是一個爭搶之心一起,打開了墓道。
雖然吳溪南不會受罰,但是他們回去可就慘了。
所以知道這點,明白身份主次的吳海波,看著腳步速度不停,已經快到甬道盡頭的吳溪南,連忙的喊道。
“不用你說,我知道這些規矩,我只是想早點進入墓道而已。”
聽到吳海波的叫喊,吳溪南卻是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喊道。
吳迪看著自顧自的吳溪南,不由的皺眉,但是想著吳溪南的資歷和輩分。
不由的搖了搖頭,吳迪還真沒辦法對付他。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吳溪南,態度突然改變了,難道其知道什么嘛?
“走,我們也加快點速度!”
在沒人發覺下,吳迪目光一動,腳下的步伐加快。
同時利用自己少主的身份,對著四人揮手示意加快速度跟上。
“是!”
其余四人也各懷心思,但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有所別扭。
最后面的張清源,神識已經發現了甬道中的異常,想著要不要趕緊退出。
同時的這一路張清源也看到了吳迪手上的地圖,上面寫著始皇帝之墓。
在以現在神識所見,張清源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底下陵墓就是始皇帝的墓。
只是張清源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始皇帝在咸陽那邊有著一個真墓,卻還要在這里也修建一個底下陵墓。
想著傳聞中始皇帝陵墓的危險,若只是普通的陷阱,張清源卻是不怕。
但是神識之中所見,數不清的兵俑聚集在城池之中,張清源就可以肯定,這個陵墓肯定不簡單。
肯定不是普通的陵墓,產出一些邪物出來,以始皇帝的身份,張清源覺得這其中肯定隱藏著重大的隱秘。
心中產生了一個危機,張清源知道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踏入了某個棋局之中。
卻也是為時已晚,一入局中,就不可能隨意的脫離棋局。
要么張清源破了此局,要么張清源在此身死道消,如此才能脫離這個棋局。